☆、071 婚戒的重量
我说这句话r用的是陈述句,仿佛揣定许墨年不会拒绝。事实上,他也真的没有拒绝,只是愣愣看着我,好半天才傻傻地点了点头。
我看他那个样子不由就笑了,正笑得开心了,冷不防却听见他道:
“怎么什么事都让你给抢先做了啊?”
“这话怎么说了?”我有些好奇,问他。他便眨巴着眼,仿佛挺苦恼似的对我道:
“你看当年咱们在一起r,也是你先表白的。现在谈婚论嫁了,竟然还是你先求的婚。你要不要这么主动啊?”
我被他这句调侃的话语堵得无言以对,只能朝他翻了个白眼,以示不满。他却笑了,一把搂住我的腰,很紧很紧:
“不过我很开心,夏夏。有你真好。”
他的笑容灿烂,形状完美的一双丹凤眼里似有无限深情,竟比这漫天夜色的星辰还要闪亮。
我趁着还没去T市前向公司请了个短假,和许墨年一起回了趟老家。双方父母老早就知道我俩的关系,也都做好了准备,所以我们的结婚证扯得很顺利。不过没办酒席,就是两家人加上几个亲近的亲戚朋友凑在一起吃了个饭,然后我就成了已婚人士了。
婚前和婚后倒也没什么区别,我还急着回去上班复工,也不能在老家多待。所以没过几天就要踏上了回北京的火车。
老家离北京颇有些距离,坐火车需要十来个小r。我和许墨年买了卧铺票,幸运的是两人都是下铺,相对坐着还能头靠着头吸溜个泡面。晚上睡觉的r候,在颠簸的火车上我有些睡不着。不过整个车厢早就熄灯了,隐约还能听见陌生男人打鼾的声音。我也不好意思和许墨年聊天,便只能睁着眼发呆。
正发呆着,手机却突然响了。我打开一看竟是许墨年的短信,短短几个字,却让我有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睡不着?】
我笑了笑,忍不住朝对面床的男人看去,却只看得清一个模糊的轮廓,他的脸庞隐在深幽的墨色中看不分明。想了想,我也回了个短信过去:
?你怎么知道?】
没过多久,短信就又回过来了:【我是你老公嘛,当然要和你心有灵犀。】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闷闷发出笑声来,然后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他的短信,话语却有些调侃:【要不要老公牵着你的手睡?】
?怎么牵啊?】我下意识的就回问了过去,没多久就听见对面床上的男人低声开口,是我熟悉的温柔缱绻的语调:
“老婆,把手伸过来。”。
我听话的从被中把手抽出来往他那边伸过去,然后只是片刻就感觉到他握住我的。他的手很暖和,带着一种我所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让我很是迷恋。
而紧接着无名指上就感觉被套进了个什么东西,我一愣,下意识的就想抽回手,却被他紧握住,像是挺漫不经心的道:
“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看了。”
“给我看看啊……”
我不依不饶,拼命的想要抽回手。于是他终于认输,放弃似的松开我的手。然后我终于得以看清无名指上到底是被套了个什么东西。
很简单的一个圆环,安安静静的套在我的无名指上,尺寸很合适。借着车窗外微弱的灯光能看清圆环上没什么花纹,而紧挨着手指的内侧似乎刻有什么东西。我不由将戒指取了下来,看见内侧果然刻有一个字。很简单的一个年字,粗糙的刻工,想必是许墨年那厮自己刻下的。
我只觉得心尖仿佛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忍不住便对着他道:
“把你的取下来给我看看。”
这次他倒没嗦,很痛快的就把自己的戒指取下来递给我。果然那个稍大一点的指环里面刻着一个夏字。
我把戒指还给他,他接过后,貌似挺漫不经心的对我道:
“不是什么好东西,白金的。钱是我从小到大存下的私房钱。等以后赚钱了我再给你买个大个的,三克拉的怎么样?”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调侃,于是我也笑了,闷着声音对他道:VgIO。
“还不把手给本宫伸出来。”
“遵命。”他闷笑,很痛快的把手伸了出来。
我俩隔着一条走廊的距离,两只手十指相依的紧握在一起,彼此无名指上的戒指相叠在一起。而通过手相连的,还有彼此的思想、彼此的真心、彼此的爱意。
这一刻,我是真的很幸福。所以掉下来r,才会尤其痛入骨髓,尤其椎骨铭心。
回去上班没多久后,我就跟着公司另外两个编剧一起去T市参与培训。因为是ST公司自掏腰包组织的豪华培训,所以吃住用行都很不错。请的老师更是一个比一个重量级。
我在T市待了三个月,却过得犹为充实开心。其间还和同我一起培训的林岚一见如故,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而经过这一次培训,我脑海里已初具一个剧本的雏形。也开始慢慢动笔写了点人物设计和大纲,虽然还不能和名家相比,但我自己已经很满意了。
三个月的培训结束后,我就从T市回归。回去前给许墨年打了个电话,他好像有工作走不开。我也很理解,恩准他可以不用过来接机了。
结果刚下飞机,出了机场大厅就看见门口杵着的那个男人。刚入秋的北京有点儿冷,他穿一件卡其色短皮外套,下身的工装裤套牛皮小靴。整个人显得有款有型,就算是在俊男美女来来往往的首都机场里也格外引人注目。
我第一眼就看见他了,顺手就把自己手中的皮箱扔给一旁的林岚。我几乎像是个冲锋枪似的直接就扑到他怀里,把他扑的哎哟一声叫,然后下一句就挺欠打的对我道:
“三个月不见,你好像又重了。”
“去死吧你。”我嗔怒着给他个爆栗,就想推开他。结果他抱得老紧,怎么也推搡不开。下巴还撒娇般的抵上我的肩头,他像个讨糖吃的大孩子:
“这么久不见了,我还怪想你的。”
“我可一点都不想你?”我还记恨着他刚才说我胖了的事情,眼睛眨也不眨的就回嘴。于是便听见男人闷闷地笑,扬着眉挺嚣张的对我道:
“哟呵?这才三个月不见,你还学会口是心非了啊??”
“怎么着吧?”
“今晚在床上和你大战三百回合,看你还口是心非不。”
“……”
他低声笑语,我却要被他这三个月不见明显见长的无耻给堵得无话可说。两人正闹得开心r,就听见身旁有人重重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