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除根

“林辰，在老朽把恢复经脉的方法传授给你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前辈请讲。”

“灵气经脉，到底是怎么来的？通灵师人人都有，可为什么普通百姓却没有？”

别看许前辈这问题问得简单，但细细思考下来，却不好回答。

关于经脉的解释，灵真门各大门派的师父，估计都很少为徒弟作出详细的解答。

在我们学徒看来，经脉就像是自然而然形成的东西。它就像人体内另一套血液循环系统，当你学会激活身体内的灵气时，它立马开始活泛起来，在体内不断流动，形成了这么一套脉络体系。

我努力回忆当初师父的教导，半天，开口答道：“经脉天然有之……只是常人不懂如何激活？”

许前辈沉吟一阵，笑道：“这也勉强算是个答案吧。”

“弟子愚钝，还请前辈指教。”

“你还是把这东西想复杂了。我打个比方，或许你能听懂。简单来说，人体就是土壤，灵气便是从这土壤中长出的枝丫。而运用灵气施展术法，就好比枝丫上开出的花，结出的果。至于经脉，便是这枝丫的形状。”

他这比喻很生动，也很形象，但我总觉得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他继续说道：“常人之所以没有灵气经脉，是因为最基础的土壤根本没有经过开垦！你们都知道，灵真门的弟子，入门之后，首先要花一段时间来调养内息。时间或长或短，天资高的人，一两个月便能成功；蠢一点的，两三年也该见成效。这段时期，俗称开蒙，正是开垦土壤的阶段。通过这个阶段，当师父的便能明白哪些徒弟值得培养，哪些徒弟要花大力气……你俩当年花了多长时间开蒙？”

我脸上发烫，但也只能如实回答：“八个月。”

小川也答道：“我只用了五个月。”

“嗯，也还不错。我收徒众多，还见过很多根本不适合入门的学生。对于这种人，我便劝他们早早改行算了。林小子，下一个问题：平日里不使用灵力时，我们都把灵气储存在何处？”

这问题简单，我张口就答：“自然是在小腹内。”

“不错。小腹所在，是人体气海位置。道家的人，也将之称为下丹田。你们看武侠故事里，主人公都要打通任督二脉，接着从丹田发出内力，那可不是随意瞎编的。同样的，通灵师也大多将灵力储藏在这个位置。这里，便是我们的经脉发源之地！虫师先前将迷心虫种入你的胃部，也是要依托这个部位，近水楼台先得月，直接从根部咬断你的经脉！林小子，你试着运起灵气，看看腹部是否隐隐作痛？”

我照着他的吩咐，慢慢调整气息，激起小腹内的灵气。平日里，灵气不动时，就像装在碗里的一团薄薄的烟雾；一旦运气，这团烟雾则被力量牵引，如同进入了一个管道，不断飞速运转！术法难度越高，这烟雾奔腾的速度越快！

但此时，不管我如何努力，自己的力量都像是一台坏掉的电风扇，根本吹不动烟雾升腾，就像一个不会吹蜡烛的小孩，口中的空气乱飘，蜡烛闪一闪，完全没有熄灭的迹象。

与此同时，随着我百般使劲，小腹果然隐约有了些痛楚感觉。

“如何？”

“……确实如前辈所说，”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答道。

“这就对了。不瞒你们说，这几百年来，戏龙门之所以能在y省扎根，就是因为他人惧怕我们的迷心虫。这东西奇特无比，堪称通灵师的天敌！你能遇上，实属倒霉。但它来之不易，若非虫主经年累月培养，也许百年也未见得能存活几只。”

我渐渐明白了这所谓“迷心虫”的原理。它寄生在人类体内，根本的目的是为了啃食宿主的灵气；至于我被迷惑心智，则完全是副作用反应——迷心虫的倒刺含有毒素，这才让宿主神智不清。

说明白了灵气经脉的原理，许前辈这才进入正题，“林辰，如今你的经脉被迷心虫咬断，就像已经成形的大树，被虫子蛀空了树干。树干变成空心，营养便不能传输，后续自然无法开花结果。要想重新恢复，只有否极泰来一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