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离不开谁
五行盟底下分管了无数的大小帮派,具体有多少个,成方遥自己也记不清。只知道每一年的年底聚会上,乌泱泱一大片老爷们,一年比一年多。
老盟主在世的时候,还是在屋子里吃饭,到了他接手的时候,就挪到了老宅子的院子里,过了没两年,就要去比武场了。
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排的整齐,就像是农户家的栅栏一样绕在外围。各路帮主五六个一桌,喝着酒吃着肉,聊聊帮里的奇闻异事,听一听盟主的美好宏图大计,一年一年的也就这么过着。
这是成方遥继任盟主的第五年,众帮派中顶尖的五大帮派中,出现了骚乱的前兆。
东金帮的地盘上,近来总是人心惶惶。东街的老爷被刺,西街的姑娘被奸|污,北街的孩子被吊死在最高的树杈子上。这一切的案子背后,都将矛头指向了西木帮内部。
本来这种事情,帮派里只要派个稍有面子的管事去和衙门里的老爷说一声,也就不了了之了。好巧不巧的是,那被奸|污而死的姑娘,是西木帮帮主的手底下一个贴身跟班没过门的媳妇。矛盾一下就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大家都把脖子伸的长长的,冷眼旁观这场难得一见的狗咬狗。
衙门里的大老爷深知两帮的后面,是朝廷都退让三分的五行盟,自是不会往自己身上揽这烂摊子。走了走形式,又把这烫手山药扔回了两个帮派之间。
两个帮派正闹的不可开交,不知道是谁又把战火引到了北水帮。
北水帮帮主陵子钧可不是吃亏的主,哪怕是嘴上的都不行。
立马带人去砸了东金帮看管的赌坊,和西木帮照管的渡口。这一下,三个帮派可谓是真正的纠缠不清。
陵子钧带人砸完场子的下午,消息就传到了盟主耳中。邀请他去老宅子的密信,就随着一只白鸽落到了北水帮的信鸽房上。
两人见面是在老宅子外面的一处祠堂门口。
成方遥正从祠堂里叩拜完毕,提着衣摆下台阶,就迎上了提着两盒芙蓉糕和云片糕走来的陵子钧。
这场景,让成方遥不自觉的就想到了第一次见到陵子钧的光景。也是这间祠堂,也是这个时辰,那个准盟主接班人从外面骑马归来,手里提着的不是糕点,是两个木头盒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阶上的那时候的成方遥,粗布衣裳灰不溜丢的,怎么看都和门口蹲着要饭的人没有区别。
陵子钧只当是新收进来的一个下人,把那两个盒子往成方遥的怀里一扔,说道:“把盒子里的东西处理掉。”
沉甸甸的,托在手里还黏糊糊的。
成方遥没顾得上看那盒子里是什么,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俊朗无双的陵子钧的脸蛋,笑得极其的傻帽。
他看上他了,从第一眼。
那时他还不晓得,男人看上男人,不是只能停留带喜欢的阶段,也可以和男女之间一样,除了生孩子,其余的都可以照搬硬套过来。当然,若是成方遥早就知道可以做到这般田地,断然不会让陵子钧自在了那么久。这是后话。
“你手上拿的,不会又是两颗人头吧?”成方遥笑着问。
“人头?哪有这么多人头让你埋?这是云片糕和芙蓉糕?怎么?你不想吃,那我拿去喂狗了!”手腕一抬,两包糕点果真就飞了出去。
成方遥出手极快,也只是救回来一包云片糕,看着那躺在污水坑里的芙蓉糕,深感惋惜。
许久不见,盟主大人想的,不只是陵子钧的糕点,还有他的人。
本来只是在门口互相的撩|拨,谁知道成方遥一个没忍住,越来越不受控制,一把抽出陵子钧的腰带,推到一棵树上就要继续。
好在陵子钧还有些理智,边用手勾住腰带勾,边咬着成方遥的嘴唇,朝老宅子的方向挪步。
短短的几十米路,两个人的舌头早就在嘴巴里缠斗了不下上百个回合。斗到凶狠之时,成方遥也会敛了眉眼,瞪一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陵子钧,叫他知道点分寸。
从踏上卧房的第一层台阶开始,成方遥就知道,再不动手,这进去后可能就未必这么轻松得手。
陵子钧归根到底,脸皮薄。怎么说也是名门之后,这么当着两个守卫的面和一个男人唇齿交接,已经算得上他最不要脸的举动。
成方遥也是看准了他这一点,在房门没有关上之际,手摸到了陵子钧的胯间,一把攥紧了那个和自己一样火热的东西。
陵子钧的脸,彻底的红了。
成方遥得逞了。
床榻被两个人折腾的咯吱咯吱的作响,门口的守卫听的那叫一个心痒难耐。
成方遥正准备在上头再来一把过瘾的,陵子钧软叫了一声滚,断断续续的开口道:“东金和西木合伙欺负我北水,你得给我个说法…你轻点,我一会还要回去。”
成方遥正玩的带劲,被这一打岔,有些不爽,腰上一用力,顶的陵子钧呲了小白牙,咬在他撑在脑袋边上的胳膊上。
“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计较这么清楚做什么!”
这话一出,底下的陵子钧彻底炸了毛,在成方遥的宝贝离开自己身体的一刹那,伸手抓住了那根庞然大物,冷眼冷语道:“既然如此,那就别做了,和你一个锅吃饭的兄弟做去吧!”
好好的一场欢|爱,就这么突兀的停了。
成方遥被陵子钧推到里侧,看着他一件一件的穿衣服,半遮住的胸口,微露的腰间,刚刚熄灭的欲|火又悄悄的烧了起来。
想着才做了这么一小会,就又赖皮的凑了上去。
等着自己的不是柔声细语或者娇羞难耐,是一把陵子钧随身带着的白雾剑。
若不是自己躲得快,枕头底下备了一把防身用的武器,今儿这盟主的位置,怕是又要换人了。
晚上坐在收拾干净的屋子里,喝着浓茶,成方遥看着门外院子里跳舞的几个舞姬,一心的平静。
他有些好奇的低了低头,嗯,很平静。
是不是这几个穿的太保守了?
“告诉外头的,把上面的外衫脱了。”成方遥朝门口的守卫发话。
几个舞姬当场傻了眼。
她们今天穿的已经格外的清凉,上头是一件肚兜,外头罩了一件近乎透明的薄纱。下头穿的是一条渐变色的纱裙,从裙底开始,越往上颜色越淡,到了腰上,几乎是无色的。
一个舞姬最先解开了外衫的扣子,对其他姐妹催促道:“愣什么愣,还不快点,要到剑架到脖子上才肯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