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屏之隔
程芸珠知道舒瑾楠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他那么说了,自然也不会含糊,她忙拉着舒瑾楠的胳膊,讨好的亲了亲他的下巴,“世子爷,奴家求你了。”
舒瑾楠忽然觉得看多了程芸珠郁郁寡欢的表情,这会儿子撒娇的摸样,竟是别有滋味,女人吗……,温顺听话是基本,如此,倒是难得的说了一次安慰的话,“别怕,她要是进来我就用外衣遮着你的脸,横竖是看不出来的。”
程芸珠差点晕过去,刚开始听着舒瑾楠温柔的话,以为这人转性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主意。
那屏风外,丫鬟正想过来,却被程明珠拦住,“不用,这雨马上就停了,我们等一等再回去。”她瞥了眼,屏风底下那一双靴子,心里想,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那丫鬟也是听话的,便是恭敬的应了,如此两个人便是站在门口的廊下,看着雨水,而屏风内,舒瑾楠和程芸珠却是缠绕在一起。
程芸珠听到两个人不会进来,倒是舒了一口气,只是她还没完全放下心来,就发现舒瑾楠开始动了起来,他贴着她的耳朵说道,“这下该高兴了吧,她们不会来了,爷会尽情的弄你。”
雨越来越大,只吹的半开的窗棂噼啪直接响,舒瑾楠似乎觉得这样在榻上行那事不够过瘾,抱着程芸珠直接站了起来。
程芸珠吓了一跳,缠着舒瑾楠腰身的腿越发的紧了起来,“世子爷,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样躺着倒是腻歪,爷带你做个新花样,让你这浪荡货高兴高兴。”
程芸珠有点害怕,舒瑾楠手段繁多,一会儿是什么背后式,一会儿是什么老汉推车,不把她弄的力气用尽,便是不会放过她,显然这会儿子又想到新的招数了。
舒瑾楠抱着程芸珠渐渐的走到了屏风之后,之前他们躺着的罗汉榻离着屏风还有这十几步距离。
程芸珠挣扎了起来,“爷,这不是不要走出去吧?她们可是在外面。”
舒瑾楠但笑不语,却把程芸珠顶在了那屏风处,这是红木做的屏风……,到不用担心被推倒,只是这般近距离的,很容易被外面的程明珠听到。
程芸珠到了这会儿子却是不敢说话了,离得太近了,她惨白着脸,摇着头,却没有换回舒瑾楠的怜惜,他的温柔就好像是昙花一现般不曾存在过一样,很快又恢复成了恶劣的,只顾享受禁欲之情的男人。
舒瑾楠臂力很好,握着程芸珠柔软的臀部,上下的起伏,竟是在这一处站着行起了房事,程芸珠高度紧张,身子僵硬的不行,更是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她这种姿态让有种偷情禁忌之感的舒瑾楠越发觉得畅快淋漓起来。
一个极力的隐忍,一个又极力的横冲直撞,两个人就像是在做拉锯战一样,一个追着,一个躲藏,不过一会儿便是满头大汗,却是都觉得这一场房事畅快淋漓的销魂蚀骨。
雨下的大,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程明珠注意到那那双靴子竟然到了屏风下,他这是……,她的心忍不住砰砰的跳了起来,是不是因为想靠着她近一点?或者有什么话对自己讲,但是因为之前没有出声,所以怕唐突到她?
丫鬟看了眼程明珠,吓了一跳,忙起身摸了摸程明珠的脸,“小姐,你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受寒了?我就说了,这里风大。”
程明珠听了这话,心里一动,便是马上有了主意,假装咳嗽了两声,眼睛却是依然瞥向了屏风后面,“好像是有点着凉了。”
丫鬟赶忙扶着程明珠说道,“小姐,我们进里面坐着吧,反正这里是待客的客房,我瞧着今天也没人。”
程明珠见自己咳嗽了半天也不见里面人有反应,心里有些急,便是顺势而下的说道,“也好,我们进去吧。”
程芸珠如今只觉得身子骨软的像是一团泥一般,只能任着舒瑾楠揉捏,舒瑾楠也好不到哪里去,贴身的中衣都汗湿的贴在了身上,露出肌理分明的胸线。
程芸珠拽了拽舒瑾楠的衣袖,又用手指着屏风外,那意思就是说程明珠要进来了,他们须得躲一躲。
舒瑾楠正是关键时候,根本就没有听进程芸珠的话,只是顺着感官,不断的撞击,出入,不断的攀爬。
脚步声越来越近,程芸珠觉得她快要疯了,自暴自弃的寻死和真正的被撞见这般行事又是不同的感受,她一想到母亲知道后绝望的表情,就觉得心里像是被人挖掉一样的难受,她突然疯狂的挣扎了起来,想要推开舒瑾楠,离开这个地方。
舒瑾楠暗哼了一声,不耐烦的握住了程芸珠的腰身,眼神里聚集着暴风雨般的怒意,恨恨的瞪着程芸珠,虽然没有说话,却是明白的告诉程芸珠,在这样动下去,后果自负。
程芸珠这会儿子却像是没有看见舒瑾楠的暗示,她脑子已经浑浊起来,迷迷糊糊的只有一个想法,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把她践踏成一个连妓女都不如的男人。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怀中的女人又像疯了一样不断的挣扎,那致命的快/感似乎只要那么一点点的到达……,舒瑾楠第一次这么的焦头烂额,他心中暴虐的徒增,狠狠地甩了程芸珠一个耳光。
随着这个拍的声音响起,屏风外的程明珠停住了脚步,她露出窃喜的表情,故意用害怕的声音说道,“是谁那里?”
舒瑾楠气息不稳,却觉得程芸珠竟然因着怒意,狠狠的握紧了他的……,他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快意涌了上来,眼前有片刻的发黑……,竟是比平时还要销魂!
“是我,b国公府的舒瑾楠。”
舒瑾楠喘息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见程芸珠浑身汗水,眼睛带着浓烈的恨意,他心中不郁,想要呵斥几句,又担心让外面的程明珠听到,这才忍住。抱着程明珠,走回了罗汉塌上,
丫鬟露出惊喜的神色,扯了扯程明珠的衣袖,“小姐,是b国公府的世子爷,他怎么就在里面呢?”
“世子爷,您怎么在里面?”程明珠装作惊讶的问道。
“多喝了些酒,就随意找了客房睡了一觉,没曾想醒来就听到了明珠小姐的声音,怕是唐突明珠小姐,这才一直没有做声。”舒瑾楠随意的找了个借口,其实这理由很拙劣,但是他知道聪明的程明珠不会追问。
程明珠适时的停下了脚步,“世子爷太客气了,原来我打扰了世子爷睡觉。”
因为避嫌,程明珠不肯进来,两个人便是隔着屏风又说了一会儿话,却是你来我往的,好不亲热,不过一会儿就变成了明珠妹妹和瑾楠哥哥。
程芸珠手脚发抖的一件件的穿好衣服,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对外面的事情不管不问。
等着雨停了,程明珠便是带着丫鬟告辞走了,屋内只剩下舒瑾楠和程芸珠。
“怎么?不高兴了?”舒瑾楠捏着程芸珠的下巴,“不高兴也没用,你这样一个下贱货怎么能和明珠相比?真不明白一个同一个宗族,怎么出来的女儿家竟是全然不同。”
程芸珠身子僵了僵,转开脸,挣脱开舒瑾楠的手,低声说道,“世子爷,奴家先出去了,不然一会儿让人撞见两个人一同出去,总是不好。”
舒瑾楠点头,“去吧。”
等到程芸珠回了贺氏呆着的厢房,贺氏已经是被御医开过了药,手上的伤口也重新敷过了。
贺氏抓着程芸珠的手说道,“你去哪里了?娘可是好等,咦……,这手上怎么拿着一只靴子?”
程芸珠抿了抿嘴,冷然的说道,“捡的,不知道下雨天谁丢在路上了。”说道这里马上转移话题道,“娘,既然都弄好了,我们就回去吧,东大街两条铺子的事情,我还想跟您商量商量。”
“是该回去了,不知道瀚池回来了没?”贺氏说着,又提起铺子的事情,“关于铺子你也不用费心,横竖现在是你三婶娘在经营药材和杂货,你只需到了年底去收银子就行。”
“娘,我想好了,这铺子既然要回了,我就想办法自己经营,不想再给婶娘了。”程芸珠知道,按照白氏的脾气,虽然说会他们租凭铺子的费用,但是这银子还不定拖到什么时候,所以她早就想好,要自己做营生。
“可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再说你也没做过买卖,如何经营的起来?”贺氏为难的说道,“芸珠,听娘的话,娘也知道你是为了家里,可是你总归是大门户出来的,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为好,今天看到闵老夫人没?那可是一位有封号的太君,我看她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估摸着这婚事差不多要被提起来了,到时候娘拿了铺子租凭的银子,就给你做嫁妆。”贺氏越说越是高兴,显然小女儿的婚事她的一口心头病。
程芸珠的眼眸却渐渐的暗了下来,她手上拿着的靴子颓然掉在了地上,她的婚事?她还可以好好的嫁人,然后过上相夫教子的安稳日子吗?
另一边的厢房,何良赶忙拿了新靴子给舒瑾楠穿上,还不忘恨恨的说道,“爷,这成南侯府里的人真是没法说了,竟然让爷把靴子都丢了,要不是小的赶来,您是不是要光着一只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