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花谦落出事(打滚卖萌求首订啦)
093花谦落出事(打滚卖萌求首订啦)
那光华太过明亮,犹如双目直视阳光一般的灼眼,司琴和司棋两人紧捂双眼,泪光涟涟的后退数步跌倒在地,半空的金晕中,几块断裂成均匀细条红绸,被内力催动似尖锐带血的飞刀一般向二人射去。
突然白雾散出一股直追红绸,说时迟那时快,正当红绸将要划过两人喉间之时,白雾将红绸包裹在其中,红绸在司琴和司棋的颈间,擦出两条不浅的血痕后,软软的掉落在那瘫软在旁的二人身边。
“我收到密信,说你被抓,便一路从皇城赶到了边境。”钟离云道。
面色苍白的花谦落,飞快的揽过穆悠,此时他身上的金色光晕还未退去,将两人笼罩在其中是那么的尘埃不染,犹似仙人。棋断成紧。
钟离云的声音,依旧如当初那般清冷中带着温润,似乎什么都不曾改变过。
“花谦落?”穆悠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了花谦落的手,他的手在穆悠的手中颤抖的压制不住,“花谦落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是,澈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钟离云道。穆悠停顿了一下,撑起无力的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云荀,却好如相距天涯之远,“在下月朔国月王,可否请殿下告诉本王,殿下你究竟是谁?”
这种静谧的环境下,让穆悠多了些紧张,是的,紧张。从什么时候开始,钟离云给自己的感觉不再是依赖,而是紧张了呢,穆悠不知。
花谦落所在的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多余的陈设,推开房门,便是一扇红木雕花的屏风,转过屏风,一堆被烧的红红的炭火上面,吊着一口银制的大锅。
钟离云点点头,“玉肌凝露丸能延缓你心疾的发作,我原本是想等母后的病情稳定了,再回风凌国寻你,谁知没等我去,花谦落就带你去了月朔国。”
一阵轻咳,让穆悠从幻梦和疼痛中醒来,不在九天瑶池,没有琉璃卧榻,没有葡萄美酒夜光杯,没有碧落,没有冰莲草,只有树影婆娑,杂草丛生的幽幽深林,和对面不远处,眼中敌意分明的听风,司琴和司棋三人。
穆悠仔细听了听,却听到花谦落断断续续,万分痛苦的呻1吟声,“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他翠羽眉下的眸光,琉璃溢彩摄人心魄,琥珀色的幽光璀璨华美,微向上挑起的眼尾带着一丝慵懒妖魅。
两人均未开口,屋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花谦落却仍旧抵挡不住那剧烈的不堪的痛苦,当他就要昏迷过去时,好像听到钟离云那风淡云轻的声音道:“去离这里最近的别院,带上他……”
“我是云清国的大皇子,也是太子,名叫钟离云。上次在芜江镇,我寻了你多日,都不见你的踪迹。然后便接到宫中的密旨,说我母后突发恶症,等我回去救命,我则留下了身边的暗卫寻你踪迹,自己快马加鞭赶回了云清。”钟离云黯然的道。
半空中的花谦落与风衍又对了一掌,各自落地后,花谦落稳稳站在穆悠身旁,而听风急急向后退了数步,才用剑支地勉强撑住了身子。
种种那般,波涛起伏,如碧海迭浪翻转腾落,最后终终归于平静,淡然。
想到这个,穆悠也是不解,“那为何我会突然吐血,无力晕倒?”
马队越来越近了,首当其冲的一人,座下的黑色神驹,如闪电一般飞骁而至,而那马的主人,则身着一件翩跹的白衣。
钟离云犹豫了一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这才答道:“好,我带你去,只是……”钟离云话说了一半又停住了,“算了,我们走吧。”
“呵,我当初还真是错怪了她,以为她是花谦落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你的人。”穆悠自嘲的笑道。
穆悠下意识的拨开,遮挡住花谦落脸颊的柔软如绸缎的发丝,另外半张原本应该同样绝世的脸庞露了出来。穆悠一怔,那烟白如玉的脸颊上,却印着一朵好像是生长在肌肤中的,妖冶红艳的曼珠沙华。
“算了,能轻易避开花谦落的眼线,想必也不是无能之辈,你且去追查这些人背后的势力,下去吧。”
钟离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但是你体内却是没有残留余毒。”
阵阵痛苦中,穆悠不禁暗自感叹,难道冰肌凝露丸也压制不住自己的心疾了吗?是不是自己的时日没有多久了?那碧落怎么办,没有自己的保护,这个可怜的人以后要怎么生存?
这话问出口,穆悠就觉得自己着实是违心了,她明明知道,云荀既然将花谦落一同都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又怎么会害他,可是话已经说出了口,便如覆水般难以收回。
久违了的淡淡幽香的气息,萦绕在钟离云的鼻尖,好似七月里月簪花开,带着花香的徐徐微风吹过一般,给人无限的秋意飒爽之感。
许是穆悠的反应,让那人所发觉了,穆悠听到清浅的步子向自己走来。
穆悠眼睛微微一眯,似笑非笑的看着钟离云,“我身边有你的人?”
穆悠看着吞吞吐吐的钟离云,眸子不禁微微一眯,随即又点了点头。
那白衣胜雪,洁净如水,那人的动作潇洒优雅,风姿卓越,他的身后,则均是着一身精良的黑甲,手中执着泛着冷光的长枪,这一队骑兵的身上,都带着让人凛然的肃杀之气。
“怪不得。”穆悠想到在风凌国初识钟离澈时,自己就觉得他的面貌有几分眼熟,原来竟是钟离云的亲兄弟,难怪会有些相像。
原本就面带憔悴的钟离云,听了穆悠的话,脸上更上带上了一层伤痛,“悠悠,你在怨我是不是,怨我在芜江镇不告而别,是不是?”
可是云荀,你既然能在这种时刻,及时的出现在我面前,那当初之时,又为何能决然的弃我而去呢?
不,不能放弃!这一世,自己怎么能如此就死去呢,对了,还有冰莲草,只要找到冰莲草……
穆悠回过神,与云荀对视,“云荀,怎么每次睁开眼睛见到你时,都是我受伤生病呢?而且每次你都是端着药碗,让我喝那泛着浓郁苦涩的药。你可知,这药有多么的苦涩,多么的难以下咽?”
花谦落全身仍旧不停的颤抖抽搐,下唇已被他不觉中咬破,血污流了下来,与他那绯红的红裳融在一起,辨不出哪里是血,哪里是原本的红。
钟离云见穆悠目光迷离,显然已经走神,无奈的摇摇头,“悠悠,先将药喝了。”
“是暖玉?”
“云清国的大皇子?钟离澈是你弟弟?”穆悠眉毛一挑问道。
钟离云再不抬头看穆悠,又点了点头,“悠悠你不必防备她,你这次出事我原本想调她回来,她却执意不肯,说是愿意待在你身边。你瞧,我的人都被你俘获了。”
钟离云哑然一下,叹了口气,将药碗放在一旁,“悠悠,你果真还是怨我的。”
“悠儿,不要紧……别看……”
那时自己只是一个患有心疾,随时会死去的人,初入异世,除了云荀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天知道当时的她是多么恐惧,多么无助的,可是当时,那个说会带自己去寻救命药的人,突然离她而去了。
朦胧间,穆悠听到这两人间的对话,除了提及了花谦落,似乎还有有关听风他们三人。可是,那威严中带着些熟悉的声音,是谁?
虽是隔着厚重的衣衫,钟离云还是能嗅出熟悉的香气,感觉着穆悠绵软身子的温度,这让钟离云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泥沼,眼睛再也离不开自己怀中的人。
“你带我去看看花谦落吧。”穆悠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环境下的相处,便开口说道。
钟离云舒展了眉头,“你平日里都没有每日运功调息,这次竟敢动用全部内力,至少要躺上三天,才能有所缓和,我会助你运功调息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