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岛上趣游
因为昨晚睡得较早,今天欧阳乾朔也早早就起床了。由著人服侍洗漱、吃早餐,欧阳乾朔看时间还早,就四处转了转。
走到海边,天色还有些灰蒙蒙的,只有天边处有一片微红的霞光,平时看起来浅蓝色的海水,此刻更偏向於深蓝色,晨风舒爽,偶尔有几个浪花打到了岸边的礁石,令观者心旷神怡,在这广阔的天地间,所有人都会感到自身的渺小,世界的宏大,令人不禁心胸开阔。
欧阳乾朔意念微动,站到一块较高的礁石上,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根小小竹笛,一曲《春潮》,应声而出,笛音清脆、响亮,配合著浪声滔滔,气势博大,意境深远。
虽然离大师级别还差得很远,但是这曲子混合了欧阳乾朔自己的心境,不说欧阳乾朔的技巧娴熟如何,也不管内行人会如何评价,反正外行人听了欧阳乾朔吹这首曲子,定会被其激昂的乐声吸引。
一曲终了,欧阳乾朔放下笛子,从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全身是说不出的放松,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至无限,将周遭的一切动静尽收眼底。
不远处的海面突然开始波动,水面翻滚著,然後就见到一前一後两个人影破水而出。身材健美,欧阳乾朔可以清楚看到有水珠顺著两人明显而不突兀的肌肉纹理滑落,天边已经大亮,在曦光的映射下,两人的白皙皮肤显得耀眼迷人。因为沾了水的缘故,两张脸显得更加立体,美貌不分上下。
竟然是齐慕彦和苏维赫,欧阳乾朔有些小小的意外,看来两个人是刚晨泳结束。经过一晚,欧阳乾朔对现状已经完全接受了。因此,见了两人,便主动打了招呼。
齐慕彦接过佣人递来的浴巾,冲欧阳乾朔点头示意,然後就转身回了别墅。而苏维赫则是发
现欧阳乾朔手中拿著的笛子,走到欧阳乾朔身边。欧阳乾朔见苏维赫对自己手中的笛子感了兴趣,便主动拿给对方看。
苏维赫拿起那只笛子,“你还会吹这个?”。面对其怀疑的目光,欧阳乾朔说道,“但凡是世家子弟,总会有些音乐底子”,这回答可真是一板一眼,再正经不过了。
苏维赫那双有些妖孽的眼睛在欧阳乾朔身上转了一圈,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那弟弟你的音乐底子可真是不错,这麽小就这麽会吹~~~~~~~”,苏维赫故意拉长语调,观察欧阳乾朔的反应,可惜没有意料中的反应(苏少真是太没节操了,不放过任何一个调戏的机会)。突然想到,眼前这人还只是个小孩子,年龄还不超过12岁,苏维赫自己一哂,语气转为正常,“刚刚那首曲子还真不错”
欧阳乾朔虽然两世为人,但前世忙於生计,对很多事都还单纯,这一世长到现在,还不过是个小孩子,因此依然在很多方面都还很单纯,并不理解苏维赫这句话的深意,只觉得对方这话说得古怪,肯定不是什麽夸奖的好话,但是又想不出什麽话来反击。
最後,还是皮笑肉不笑的谢了苏维赫的赞美。苏维赫被欧阳乾朔这幅样子逗乐了,拉著对方的手,走向别墅,“你还没吃过早餐吧,不如和我一起吃”
欧阳乾朔用了点力,想挣脱苏维赫的手,奈何人小力气也小,挣不开。只好有些气闷地看著两人拉著的手,“我已经吃过了”
苏维赫没有停下脚步,“哦?那正好,陪我吃”,意思就是,我吃,你在旁边看著
从小到大,有谁这样对过欧阳乾朔,裴司煜从来没有,就连祖父、外祖父都没有,这苏维赫实在是有些欺负人了。
欧阳乾朔觉得心里有些不悦,虽然他和苏维赫是兄弟,但他更多的时候,更习惯於做那个高高在上的少爷。身子有些不安分,尽力扭动。
苏维赫哪里把他这种小脾气放在心上,健壮的手臂一个用力,就单手将欧阳乾朔抱了起来,
欧阳乾朔的鼻子直直撞上男人厚实的肩膀,好痛!不觉闷哼一声,苏维赫的肩膀倒是没多大感觉,听到了欧阳乾朔的痛哼,苏维赫侧过脸看向欧阳乾朔,眼神里都是促狭的笑意,似乎在说,“怎麽,很痛是不是,早先乖点不就没事了”
欧阳乾朔偏过头,不去看苏维赫那张脸,脸色臭臭的。人却乖乖被苏维赫抱著,不再乱动了。身上穿的衣服都被苏维赫身上的水珠打湿了,苏维赫一放下欧阳乾朔,就见人溜得没影了。欧阳乾朔回到自己的房间换衣服,至於陪苏维赫吃早餐麽,肯定是门儿都没有!
一上午,欧阳乾朔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没出去。就连午饭都是叫佣人送进房间,问少爷在房里干什麽,答曰,玩游戏。
岛上其实还是有蛮多娱乐设施,守著海滩这个天然娱乐场,可以冲浪、游泳,驾驶帆船,开沙滩车,玩沙滩排球,岛上也设有专门的娱乐设施,高尔夫、骑马、打网球,还有一个大型游泳池配合著小型的水上乐园,几乎是应有尽有。
不过,欧阳乾朔不太想去,自己一个人玩那些总是没意思。在房间里玩累了,欧阳乾朔坐在沙发上伸个懒腰。一旁的佣人劝道,“小少爷,您看,外面今天天气多好啊,不如出去玩一会”
欧阳乾朔偏头一瞧,果然,现在已经下午了,外面的阳光明媚,心动了。欧阳乾朔去了岛的腹部,就是岛的中心。
经过一片葱郁的小树林,陪同的佣人提醒道,“小少爷,您回来後,还没去过祈福池呢”。欧阳乾朔想了想,向树林深处走去,这里有一条淡水河,很小。而且河道很特殊,河道形状竟然酷似汉字“福”。
欧阳乾朔走到亭子里,亭子的桌子上,摆放著一些小小的玻璃瓶,还有纸、笔墨等物。佣人殷勤地替欧阳乾朔准备笔墨等东西,铺好一张大红宣纸,毛笔蘸了些墨,递给小少爷。欧阳乾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福”字,运笔收笔,一气呵成,虽说谈不上什麽造诣,但是的的确确是毛笔字,绝不会被人看错。
“呀,小少爷这字写得更真好呢”,佣人中一名男子笑得亲切,轻轻拍手,夸赞欧阳乾朔的字。
欧阳乾朔一边将毛笔放下,一边斜睨了那男人一眼,“嗤,你说说本少爷这字哪里写得好了?”那男人对毛笔字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刚刚只是出於讨好才说了那句话,现在欧阳乾朔让他评论这毛笔字,他僵了一下,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硬著头皮继续笑道,“其实属下也不太懂,就是觉得小少爷这字好看”。欧阳乾朔没有看那名佣人,而是在审视自己的作品,“你倒也会说话”。那佣人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大舒一口气。
略等了一会,纸上的墨迹一干,就有佣人自觉地过来把纸折起来,最後卷成一个小纸轴。欧阳乾朔拿了一个玻璃瓶子,将纸轴装进去,塞上木塞。然後走到那小河的上游,将玻璃瓶轻轻放进河道里。那瓶子就顺著水流在河道里飘行,转眼间就漂过了“福”字形的河道,欧阳乾朔还没动手。就见一只修长的手伸出将那只玻璃瓶子捞了起来。
欧阳乾朔看过去,一名身材高挑的青年半弯著身子,手里拿著玻璃瓶,俊美的面容令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这是什麽”,男人好奇地问
欧阳乾朔露出笑容,冲对方走过去,“二哥,这是一只祈福瓶”,欧阳乾朔抽出对方手里的瓶子,走向旁边的一颗树下,将瓶子用绳子挂到了树枝上。
黎越珂发现这树上已经挂了很多类似的小瓶子,“这些都是你弄的麽”
欧阳乾朔点点头,祖父对这些事从来不感兴趣,裴司煜只在小时候弄过几个,本身对这个也并不感兴趣。所以,这树上的祈福瓶大多是欧阳乾朔弄的。
“怎麽弄”,黎越珂像是对此起了兴趣
欧阳乾朔见他感兴趣,就领著黎越珂进了亭子,指著亭子里的东西,对黎越珂一一介绍。黎越珂自幼在国外长大,对一些华国传统事物都不太了解,因此听了欧阳乾朔的介绍,十分感兴趣。便想要动手试试。
佣人为黎越珂准备了纸和笔,欧阳乾朔先给裴司煜作了一个示范,写了一个“福”字。然後就由黎越珂自己动手。
黎越珂学医很多年,精通药理和手术,自认手指还算灵巧,但是拿起毛笔,却总是不太顺利,不是沾的墨太多,就是拿笔的姿势不对,写出的东西连字都称不上。
欧阳乾朔在旁边看得开心,没有嘲笑的意思。但黎越珂还是有些微恼,丢了为人兄长的面子。
正想放弃,却被人握住一只手,欧阳乾朔握住黎越珂的手,“二哥,我带你写吧”
欧阳乾朔的手还很小,而且很软,根本握不住黎越珂的手,干脆说道,“二哥,你握著我的手好了”
於是,由欧阳乾朔执笔,黎越珂则是轻轻握著欧阳乾朔的手,顺著欧阳乾朔的手势,在纸上写下了一个端端正正的福字。
“好了”,大功告成
黎越珂自己将东西装了瓶子,放进了祈福池。然後又挂到了树上。黎越珂看著那只祈福瓶在树下摇晃,向欧阳乾朔问道,“这个真的有用麽”
“华国有句古话,心诚则灵。若是二哥你心足够诚的话,自然就会灵验。”
“哦?这个只能为自己祈福麽”
欧阳乾朔听男人如此问,了然一笑,“当然不是,若是你想为他人祈福的话,就在写字时,心里默念三遍那人的名字”
欧阳乾朔以为黎越珂想要替自己的女友祈福,他还记得那次碰面,黎越珂很照顾女友,和女友的感情很好。看著黎越珂又到亭子里动笔,而且这次黎越珂是自己执笔,认真地写了一个“福”字,虽然还是不怎麽样,但是对於一个初次写毛笔字的人来说,已经很好了。
“二哥是要为那位艾琳娜小姐祈福麽”,欧阳乾朔忍不住问道
黎越珂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才是含糊的“唔”了一声,将祈福瓶放进了祈福池,然後又挂到树上。黎越珂这次的动作格外细心。
那用来挂祈福瓶的树是一棵莲雾树,现在的时间,上面还结了不少莲雾果,因为无人采摘,都长得很熟了,红WW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