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真凶 - 蛇蜕 - Ar18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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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真凶

小鬼把那件衬衫扯开,剪成一寸左右宽的布条。原来他拿那个人的衬衫来是准备做绷带的,估计针线就是要给我缝伤口了。

那件衬衫确实很干净,跟医用纱布是没办法比,不过现在用来应急已经可以算很好。看来不幸被蛇咬死的这个谢顶大叔虽然家住在这么寒酸的地方,生活却很有条理。想到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我乱想的这一会功夫,小鬼手底下就做好了绷带,穿好针线拿白酒消了毒,又团了个布团蘸了些酒,凑上来准备要往我肩膀的伤口上擦。我绷直了脊背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真……真的拿这玩意?”

“这没有更合适的东西了。”小鬼语气和神态都很淡定,手里的布团继续往我肩膀上招呼过去。我急忙拦住他的手腕,他这才转头看我,倒也不见生气的样子。我有些尴尬地说道:“那个,能不能不来?”

“你的血气会把那些东西引过来。”看他那认真的眼神我就知道想不缝伤口是没戏了。

“那……能不能让我自己来?”我僵硬地笑了笑,还不死心。

他低头瞄了一眼我正抓着他手腕的右手臂,“你这只手能拿稳针线么?”

我的右手刚也被那蛇妖咬了,而且咬得结结实实,我和她扭打之际还把伤口扯开了不少,一直在一阵阵抽痛着,确实拿不稳针线。只是我本想用这事当个由头蒙混过关,没想到他竟然连我右手的状态都注意到了。

小鬼推开我的手准备要继续,我一着急,张口就道:“我求你了,我怕疼还不行么!”

拿白酒给伤口消毒这种事我只有很小的时候经历过一次。当时我还没上小学,大晚上跟我爸在外面溜达,结果被马路牙子绊倒摔了个大马趴,膝盖摔破了一大片。因为很晚了家附近的诊所都关门了,去大医院又太远,我家没有酒精,我爸就拿了瓶白酒,用棉花蘸了往我腿上擦。

那件事是我的噩梦,导致我到现在一看见白酒都会心下一凛。活到现在说短不短也二十多了,要说我一辈子经历过的最可怕的疼痛,它绝对可以排进前三。

小鬼愣了一下,竟然笑出声来。我瞬间脸胀得通红,“笑什么,谁还没有个不能戳的死穴么,老子就是怕疼你不服气啊?”

“不好意思,我不是笑话你。”他别过脸去,用手捂住嘴,肩膀颤个不停,一副憋笑憋到内伤的样子。我在一边气急败坏,但也没有办法,就往沙发上一靠,“你就笑个够吧,哼,别人怎么看我我才不会在乎。”

这句话好像起了点作用,他听了还真停下不笑了,站起身来往沙发后走,路过我身边时左手还顺势揉了揉我的头发。我本来头发就长长了些,被他这样一揉就有几绺垂了下来,挡住了眼睛。

我心说这下完了,彻底被个15岁的小毛孩子看扁了。

他又拿过那瓶酒用布团蘸了一些,“你别动,不疼的。”

你说的轻巧,敢情不疼在你身上。――我撇了撇嘴,可刚那么闹了一番下来我也不好意思再扭扭捏捏的,只好由着他来。一瞬间我想起无数电视剧里古代侠客慷慨赴死的画面,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脑袋掉了碗口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想得热血沸腾,结果小鬼那蘸了白酒的布团一贴到肉上,那些万丈豪情立马就没影了。我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只觉得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

小鬼先把伤口周围的血擦掉,酒精挥发得快,搞得我肩膀一片冰凉,人也特别紧张。等他把周围清理干净了,他换了另一团布,蘸了些白酒,开始擦伤口。那一刻我死死咬着牙,差点叫出声来――

还真的不疼。

完全没有酒精擦伤口那种抓心挠肝的激痛,只是略有一点酸痛,像是伤口快愈合时的感觉。

“这是白酒么?”我见真的不疼,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拿起那瓶酒闻了闻,还喝了一口,二锅头特有的辛辣就顺着喉咙一路流到胃里。

“是白酒么?”他擦完了伤口,把布团放到一边,顺口问道,语气平平淡淡的,我听却好像带着那么点得意。

“红星不假。”我把头靠在沙发上往后仰,就对上了他那张秀气的脸,“小鬼,你怎么弄的?还真不疼!”

他不看我,开始缝伤口,针线穿过我的皮肤时我也没觉得疼,跟扎吊针的程度差不多。他神色很专注,手上动作带起的风落在我肩膀上,一阵阵凉丝丝的。等都缝完了用布条包好,才答道:“农村的偏方。”

我想起之前李桂梅讲的珍珠鸟故事,忽然有点想笑。对了小鬼还是神(兽)医呢,还有特异功能呢,让伤口不疼这种事不是小菜一碟么?

他回到沙发上坐下,拿起酒瓶子也喝了一口,确认道:“红星不假。”

右手的伤没有肩膀严重,可以不用缝针,只擦了擦包扎了一下。我本来对小鬼是60%怀疑40%惭愧,现在经过这么一闹立刻变成了100%的信任和崇拜,不管他是谁,有什么特异功能,能让白酒擦伤口变得不疼的人,总归错不了。

我抬起包扎好的手臂放到眼前看了看,那蛇妖咬得很深,估计出去了得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才行。“那蛇妖是见人就咬么,我可被它们害惨了。”

“那些东西一般不主动攻击人。你的血会吸引他们是个例外。不过,它们的目标并不是你。”小鬼伸手到我包里摸了一下,抽出来时手上就多了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那颗琉琉。

我的书包是单肩斜跨包,琉琉放在底下的小隔层里,我又是从右往左背,正好就贴在左臂附近。我之前以为它们是要攻击我的左臂,原来是瞄准了这个东西。

“它们能感觉到琉琉的位置?”

小鬼点头。

“乖乖,像是追踪器那样吗?这琉琉还有这功能……”

我懊悔不已,果然当初应该趁早扔了它,留在身边到底成了祸害,拖延症真是要人命。

“这颗珠子对那些东西有极强的吸引力,具体什么感觉我不知道,要打比方的话,可能就像带有能传很远的香气的毒品。”小鬼转手又把琉琉放回了我的包里,“当年李伟和张淑芳他们把它带回来,就引来了那怪物。”

他提到这件事,就勾起了我满肚子的疑问,正好趁这个机会问问清楚。“所以你这六年一直是在除妖?”

“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小鬼放松身体靠在沙发靠背上,继续看电视,“这种东西想要彻底除掉很难。我在这栋房子的六楼上做了一个笼子,它能感到那珠子的存在,却拿不到,又舍不得离开,除了一直守在这周围,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就是那个阁楼?”我问。

“嗯。”他点了点头,“后来你来了,拿走了凭据,笼子就没了。”

他这解释我只听懂了四五分,领会精神总算知道个大概。所谓凭据应该指的是那本相簿。六楼房子的装修和阁楼都是他用特异功能制造出来的幻象,为的是封住那颗琉琉,让蛇妖看得到吃不到,只能干瞪眼。而相簿应该是像这个幻象的开关一样的东西,我拿走了相簿,所以再回来的时候,幻象消失了,房子回归成了毛坯房的样子。

我一阵唏嘘,“这么说来杀害李伟的真凶就是这些蛇妖啊,尸体能保存六年而不腐也是蛇妖作祟?果然古人的东西不能乱拿,自己把自己害死了。”

他忽然扭头看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一愣,“我说的哪里不对么?”

“尸体不腐确实是那东西搞鬼,不过它们生性喜阴寒最厌恶活人血气,几乎不会亲自攻击人类,有必要的时候都是操纵毒蛇代劳。你觉得李伟身上的伤口,像是蛇咬出来的么?”

听他这么说我就蒙了,“不是蛇妖干的?那是谁?”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之前怀疑谁?”

我猛地想起陈老师那一行字的画像。

激情杀人,熟人犯罪可能性高……凶手为女性,中等身材,偏瘦。

他见我好像开窍了,就转回去继续看电视。我急着问道:“不对啊,不可能是张淑芳,她当时不是在日本么?海关会有出入境记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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