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去工地
文修修躲着周边的尘土,顺着楼梯吭哧吭哧爬上四楼。
转过拐角,这层楼反而比一楼的人要多,也热闹些。
他走过去扫视着那个身影,大家都穿着一样的工服,一样的脏,一样的尘土满身,唯一能看出区别的就是头顶的安全帽。
这样的话廖永纶就更不好找了。
文修修又去问,一个工人带着他往楼边走去。
这楼的外沿直接连着脚手架,文修修站在离外沿一米远的地方就停住了脚步。
那个工人站在脚手架上朝上面喊了几声,文修修随后就听到了廖永纶的回答声。
工人跟文修修说你在这儿等着,他马上就下来,接着走开忙自己的去了。
文修修道过谢后就站在边上,眼睛不住的往上面看。
果然没过多久,上一层的脚手架震动了一下,接着一个身影晃过来,廖永纶直接顺着脚手架从五楼跳到了四楼。
外面一点保护措施都没有,文修修看着那个惊险的动作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差点跳出来。
这个景象一点都不比特技差!
“谁喊我啊?”廖永纶一下来就没好气的大声问道,紧接着他看到了眼前的文修修,“哎?”
看到文修修让他吃了一大惊,脚底一晃悠,身子就开始往后仰。
下面可没有什么防摔的保护措施,他爬这么高连个绳子都没有系,他就站在边上身体越来越往后仰。
“小心!”文修修赶紧跨过去抓着杆子揪住了廖永纶的衣服,廖永纶终于被拽回来。
“嘿嘿。”他摘下来安全帽擦了下脑门的汗冲文修修心虚的一笑。
“笑你妈蛋啊想死啊?!”文修修指着他破口大骂,根本不管周围有没有人或者要不要给廖永纶留面子。
另一边几个工人投过来异样的眼光看着廖永纶。
“嘿嘿逗你玩的,我还能真掉下去啊?”他随手把安全帽套在了文修修头上,“进来怎么也不带个帽子,多危险啊掉下块石头就能给你砸个洞。”
“那也比你摔死强!”文修修任廖永纶给他戴正了,然后在下颚处扣好扣子。
“哎你怎么想起过来看我的?”廖永纶满脸堆笑,看起来很高兴,好像刚跳下来的那种不爽感那就是别人的错觉一样,“中午饭没吃吧?等下我带你上外面吃,工地附近有一家味道还算不错,价格还不贵。”
“廖哥这是谁啊?”旁边走过来一个工人站在旁边好奇的打听。
廖永纶看了眼文修修,“家里人。”
“头一次见你家人来看你啊,怪不得骂廖哥都不生气。”那个人还想跟着看,“晚上请你家人一起出去喝个酒呗。”
廖永纶腰板一直,视线越过文修修瞪着后面跟着的几个人,“还没下班呢都干活去看什么看!”
那几个工人一步三回头的被骂回到自己的岗位上面。
廖永纶拉着文修修走到能坐下来的地方,他用袖子抹了抹那个水泥砖,接着把文修修按在上面。
“你没帽子怎么办?”文修修想把帽子摘下来,大夏天戴这么沉一个帽子,还不透气,很难受,“还是你戴着吧我用不着。”
“哎哎!”廖永纶按住了文修修的手,“戴好了别摘,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掉下来个石头,危险!”
“那你呢?”
“我还有,等下去拿。”廖永纶坐到文修修身边,不知从水泥砖的哪个缝隙里拿出来一个塑料保温杯,里面泡满了茶水,“喝点?”
文修修看着黑乎乎一杯子就摇头。
“你来找我?”廖永纶问。
这一下提醒了文修修他来的目的,刚被廖永纶那一吓早就忘了,“恩,等你好几天见不着人,我就过来找你了。”他从自己的兜子里掏出来几页纸,“租房合同,你还是签一下比较好。”
他拿出一支笔递给廖永纶。
廖永纶没有接,“不用签,我肯定不会坑你,我也不怕你坑我,咱两谁跟谁啊!”
“签了吧,”文修修坚持,“亲兄弟还明算账。”
“就为这事儿?”廖永纶懒得跟文修修争辩,他接过来笔和纸,看都不看内容,刷刷刷的在最后一页签了字。
“不光是这个,”文修修把签名拿到眼前看了下,确认了他写的确实是他自己的名字后,折叠好了装进包里,“你看都不看内容就签,不怕我骗你。”
“骗我也认了,”廖永纶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浓茶,“再说签不签那个对我来说没区别,我肯定不会坑你房租。”
“合租也有合租的合同,”文修修道,“比如伙食费还有水电费的分摊,或者其他的维修费用。”
廖永纶刚想说一个月要分摊多少?如果能承受得起他就把伙食费包了这样的话,结果话在嘴边一打转,“分摊伙食费的话,我没有空做饭!我回去的晚。”
文修修打消他的顾虑,“我每天都做,我多做一点你的就出来了。”
“行,”廖永纶痛快答应,“你一个月分摊多少?”这就是说每天都能吃到文修修做的饭,艾玛以前想都没敢想,现在就这么出现在你面前,真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文修修仔细一琢磨,“你在家也就吃一半的晚饭,费不了几个钱,一个月三百吧!”没想到廖狗答应挺痛快,这饭钱算是没亏。
“行,晚上回去就给你。”
“哎对了,”文修修一拍腿,“说起晚上回去,这几天晚上你都回去了吧?”
“啊!”廖永纶没有否认,“房租放桌子上了,看到没?”
“两千整我收起来了,要不是你交了钱我早就把房子租给别人了。我是问你我没给你钥匙你是怎么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