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晔语花开（17）

那死地逃生，日子幸福到让他觉得不真实，先是朝庭里所有的暗势力一起清理干净，虽然中间因为她绝食想要和他一起御驾亲征。

接着与出云国的战争也以胜利告终，虽然中间因为赫连修一事让她伤了许久，也让她的生命受到危险。

体内流失的武功居然在栖凉月的调理下恢复如初，这一切都很美好，美好的让他不相信。

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有些不安的因素是一定存在的，

那天，他在批阅奏折，她走过去，伸手拿过他手中的奏章放回到桌上，“累了就休息吧，明天再批阅一样的。”

那知他拉她到了内殿后，她居然将他按坐在龙榻边，拧了毛巾就要伺候他擦脸，伺候他洗脚。

他微微一怔，感觉她有些不对，或许不是这次不对，就是在前二日时，她与自己说做了一个恶梦开始，她就一直都不对劲。

他的感觉告诉他，她一定隐瞒了他什么事，他一直不动，任由她摆弄，看着看着，他的眼睛中渐渐升起了苦涩和窒痛，“你有把我当你相公么？”

“当然，你一直都是我的相公，这辈子的爱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还是，生生死死都是……”

“即然你有当我是你相公，那你有事为何要瞒着我？”

她的眸光不变，很无辜地看着他，“什么有事瞒着你，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每次无论他怎么套她的话，都被她狡黠地避开了。

直到那日，她煮了莲子百合汤，他怎么也没有想她会在里面下了睡莲散，一种让人可以睡上三天的迷药。

终于如他所想的那般，他最怕的事发生了，她要去百里千凡那里帮自己拿回救命药。

“夷甫，我知道，你不用什么说什么，好多东西我都知道……可是夫妻之间，不能全都是你一个人付出，这一回，也让我为你做点事。”

他双唇紧抿成一条线，气到头偏到一边哼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我也无可奈何，因为我一定会去做。”

他瞪住她，一边气着，一连又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那么快晕过去，咬牙切齿，硬生生憋住怒气，“赫连一，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认真，如果你走了，我不会再理，你回来也没用，因为我还会给你一封休书，大告于天下。”

“夷甫，不管是在将来，还是在很久以后，我都不会后悔，那怕你再也不要我了，我都不会后悔，只要你活着便好。”

“我会恨你的。”他一直盯着她，观察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希望她能找出弱点让她放弃，可是她铁了心地，无论他怎么说，都半丝不犹豫。

“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好了，可以来接我回家，”她丢下这一句离开了。

自从她离开后，他的脾气是从来没有的暴躁，站在轩窗边，他眼神阴鸷，目光焦距在某个不明的地方，偌大的寝殿里只有他一个人，空荡荡的，让人觉得无限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一掌拍在窗棂上，他像发泄似一般的骂道，“女人，没心没肺的女人，我不会去接你的，一定不会，我一定要让你后悔！”

心里虽然是这样打定主意，可是他还是派了夏无情潜到她身边保护她。

天空旷，夜空旷，心也很空旷。寂静的夜，她已经远远地走了，只剩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