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鬼 - 当家媳上位记 - 影姿翔舞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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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

杜婉婷坐在外屋的地笼边上客座上,支着下巴,昏昏欲睡。

如兰实在看不过眼,上前轻声道:“奶奶先回屋去,我在这侯着也是一样。”

杜婉婷只微闭着眼,轻轻摇了摇头,这时,院子里有了声响,如兰兴奋的转身上前开了屋门,只见如莲冒着雪,直接穿过庭院,到了正房门口,如兰帮着她一道快速拍掉身上的雪花:“可回来了,还等着呢。”说着,用下巴点了点屋里。

“奶奶,我出侯爷的院子里,还见着青书了,想是四爷也被侯爷留住了。”如莲上前禀报,被关在下房内半宿,半点都不觉得怕。却是攥着拳愤恨的道:“绿芽那死丫头敢睁着眼胡说八道,冤枉我,奶奶,不能这么算了,明明就是她主仆使坏,害人性命。”

杜婉婷萘丝冢之前如兰置在笼火上,温热的红枣酸梅汤,轻轻点了点头,如莲得了准,卷了卷袖子,愤怒转身出了屋,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奶奶,这……”

“由着她去吧,否则她哪里会甘心,冤有头,债有主,她们既然敢做,那就要敢担当,敢面对……”杜婉婷淡淡的道:“如莲不是鲁莽之人,无事的,你去睡吧……”

半个时辰后,端木涵才回屋,杜婉婷靠在床头等他,见他轻轻推门进来,下床迎上前去。

“还没睡?”端木涵语气虽然轻,怒意却比才刚在侯爷面前时,更胜三分。

杜婉婷低着头回了句:“才醒。”庆兴回了屋,不然非被数落两句不可。接过他脱下的外袍,试探的问道:“阿琴真得了水痘?”她本是相信,可是阿琴在她的院子里呆了几天,她又怀着孩子,端木涵却半点慌张都不曾有,像是知道她们一定不会染上,这太奇怪。

“之前我悄悄差人问过,h儿与她的丫头昨日去给老太太院子里时,两人都没有披披风,可是我昨日见到她时,她明明披着的,这么冷的天……”端木涵自己捞起放置在床沿处,折好的衣裳,边展开穿上边眯着眼说道。只有一种解释,在将阿琴摁在池里子里时,端木h主仆是因披风挡住水,才不至于湿了衣裳:“我让龚仵作这么说,不过是不想将这件事闹大,h儿是嫡女,她的声誉关系到父母亲及府里其它姑娘。这件事到此为止,都别提了,等h儿伤好了,父亲便会给她说门亲事。”在如莲与绿芽两个丫鬟在听到龚仵作的话后,各自的神情,已经足以让人看出孰是孰非。

杜婉婷放置好他的外袍,上前给他绑好换上衣裳,语气中流露出的嫌恶,想遮掩都遮掩不住:“那岂不是要祸害别人?干脆,把她嫁回钱家,或孙王两家,可惜燕王已经娶妻,否则嫁他,府里还出位王妃,省到今后再结门冤家。”杜婉婷到现在都不明白,端木h与她能有什么不死不休的过节,更不明白,端木h为什么要致她自己的丫鬟于死地。本来,她还想明日去湖边看看,有没什么线索,那么浅的池子,没人拦着,摁着,阿琴怎么可能上不来岸?而人死前的求生欲是最强的,没准攥下凶手的什么物件来,也不好说。

可是现在,端木涵的一句话,即便确认端木h就是凶手,他也只会把这件事掩盖。

果然,“家丑不可外扬。”端木涵凝视着她,轻声道。这句话在杜婉婷听来,象是警告,顿时火冒三丈,狠狠的嗔了他一眼,先入了被窝,将被子盖过了头,突然,又不甘的甩下被子:“她今日险些要了你儿子的命,这又怎么算?”杜婉婷就不信,端木涵会迂到,为了家族声誉,连他自己没出生的孩子,都置于险境:“先是二叔,如今是她,今后还不知再出个什么人,我们招谁惹谁了,连条活路都不给吗?”

端木涵见她是生气急了,想伸手抱过她安抚几句,却被杜婉婷避开了去,停在半空的手,不知如何是好。片晌后,端木涵目光一黯,缓缓放下手臂,紧紧攥着拳,几日前那无从发泄的怒火,此刻又莫名的串满全身,身体微微发颤,咬着牙,冷冷的看着被上的百子绣画。他的怒意,从来只藏在眼睛里,而此时的模样,连杜婉婷看着,都觉得胆颤,即便她知道不是冲着她生气……

夜里寒风吹得紧,绿芽睡到半宿,突然间被冻醒,却见房门被打开了条缝,吓得缩到了床角。风将雪花卷进屋来,飞落在地板上,瞬间融化,与她同室的丫鬟今夜在端木h的外屋值夜,房里只有绿芽一人,她不敢下榻关门,只得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

一不会儿,房门处传来一声“咯吱”的诡异声响,绿芽借着地笼内的点点火光,看到房门被一点点打开,却不见人影。

绿芽更害怕,一动都不敢动,随后,听到象是弹珠滚落的声音,一颗颗在地上跳动,这时,又见一道粉色的蝉袖从眼前飘过,吓得她想喊都喊不出声……

次日,杜婉婷才起身,如兰绞了帕子,给她擦脸,顺道告诉她:“绿芽突然疯了,又哭又笑的满院子乱跑,一句话也说不全,老太太一早就差人,将她送出府了。”

“哼,她这是冤鬼上门索命,被勾了魂去,谁叫她做亏心事来着。”给杜婉婷提着衣裳的如莲,一脸不屑的嗔道。

如兰经过她面前,侧着眼问了句:“这冤鬼可真识趣挑人儿,怎就不把那作主子的魂勾了去,却只让个听差的遭报应。”说罢,掩嘴而笑。

“你当我笨呀。”如莲有点恼,一句话等于全招了,好在就她们主仆三人在场。她何尝不想直接找上端木h算账,只不过如今府里上下都已经知道她会武,万一端木h出个什么事,侯爷非严查不可,而这第一被查得,肯定是她,即便其他人查不出她来,却不一定瞒得过端木涵。杜婉婷同意让她去泄愤,她已经很感激了,不敢玩过火,给杜婉婷惹祸。再说,端木h屋里屋外都有值夜,想潜入装神弄鬼再全身而退,府里还真没几个人能做到,如莲还不至于笨到去冒这个险。

老夫人一早,便去看望端木h,端木h依旧扑在她身上,喊着脚疼,哭述着杜婉婷如何害她,却对绿芽在院子里发疯,大喊“姑娘”,被人架着拖了出去的声响,只当没有听见,一字都不愿提起。

侯爷却冷冷的坐在一旁,盯着端木h,可是,她毕竟是他荣庆侯端木政的嫡女,举止言行,都代表着端木家姑娘们的闺名,且老夫人年迈,又心疼这个孙女,他更不想让母亲担扰,只得无可奈何的双膝一屈,跪在地上:“儿子不孝,没有养好女儿,让她……”侯爷不敢把伤天害理四个字说出口,便转了口气道告罪:“求母亲责罚。”

老夫人听得一头雾水:“老爷这是作什么?h儿伤着,又不是你的错。”随后转念一想,又担忧的皱了眉:“可查清了,此事与老四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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