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
林品言气喘吁吁地被董鸣放开,极尽的柔情缱绻但还不至于让她到彻底事情理智的地步,还记得怎么去解他胸前衬衫的扣子,他坏笑地抓住她的手。
“月黑风高,你想干嘛?”
这话说的,让林品言的脸噌一下像红透的蛇果,她只是想看看他的伤口,一直惦记着,不敢忘。
“流氓!”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拍掉抓住自己手的他的手,“我只是想看看!”
“是你解的我的衣衫,我们到底谁流氓,小色女。”
他执起她的手,在嘴边啄了一下又一下。她没好气的抢回自己的手,嘟着嘴气鼓鼓地说,“我就流氓,我就色女,你让我看看。”
硬是扯开了他衬衫,连扣子都给扯掉,滚落在地上。
“女孩子家家,那么粗鲁!扯坏衣服可是要赔的!”
她全然不理会他的故作轻松,拉开他挡在胸前的手,左胸上的那道口子,那条疤痕刺眼夺目。在胸口上上方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处,虽然疤痕没那么深,淡了不少,但对她来说仍是触目而惊心。这每一处致命的伤,哪一处间接直接的不是为了她?
他避过她愣在空中的手,默默地把衣服拉好。
“有什么好看。既然关心,住院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紧张。”
哀怨仍在,虽然不重,却也难免,想起醒来看不见她的失落,比中枪时候的痛还深。
“我去了!”
想都没想,林品言张嘴就解释,却因为太着急,说了上句,却不知该怎么接下句,嗓子眼像是被鱼刺卡住,硬生生停在离开的原因上。
怀里人紧张窘迫的表情,董鸣笑了,笑得天经地义,笑得理所应当,就好比为心里所有的不快都找到了出口。
“原来在病床边哭得我满脸鼻涕眼泪的人真的是你这小丫头!”董鸣抬手满意地揉乱林品言的头发,“吉他也是你弹的吧!还是那首曲子?”他自说自话,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哎,想想也是,这世上只会弹那首的人也只有你这小笨蛋了!”
她曾经多么用心学这首曲子,那段刻骨铭心的*恋,谁也不会,也不可能忘。
明明是夸人的话,可这男人偏就讲得那么气人。
林品言在董鸣腰上威胁地掐了一把,“我岂止是个小笨蛋?简直就是个打蠢蛋,才会那么喜欢你!”
董鸣重新把怀里那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重新束缚,腰间的手臂再次收紧,将她牢牢勒住,相抵的身体,挡住彼此左右的退路。她没有挣扎,眷恋这份亲昵,像被人抽干了所有力气,哪怕浑身被箍得生疼。
“既然来了,为什么走?我要是真醒不来了,你就一点不后悔?”
“我哪里敢走?”林品言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幽幽地传来,“我哪里舍得走?找了一套护士的衣服躲在一边,一直守着。”
只有他安好,她才安心。
“丫头,你终于明白了!只有你安好,我才安心!”他像是会读心,读出她心中没有启齿的句子,“你要想我好好的,以后就得乖,知道吗?”
一片沉默,她没有应允。抬头看她扁着嘴,又要哭。
“别哭啊,再哭我又吻你啊!”
董鸣只手挑起怀中人的下巴,固定不让她逃,盈盈水光中只能有他。舌头熟练飞快的入侵那片柔软温暖的地方,勾动、引导,她越是积极回应他吻得越急,紧追不舍的逼得她节节败退。
林品言感受着从口腔到全身滚滚而来的火烫热度,感觉自己仿佛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忍不住的嘤咛才出声就被人和着搅出的香津被他彻底吞下,哪怕再多,也好像永远不够。她感觉到渐渐稀薄的空气,和那口干舌燥的窘迫,还有身体里无法忽视的动乱,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的向上走,隔着睡裙,在高地上轻轻重重,微微拉扯,按压。她隐约明白他今晚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心底竟升起了期待,期待久别的悸动重新降临。
不论分隔多久,他总是最了解她的人,了解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轻而易举的将她抬得高高的,当她以为即将迎来一场久别重逢后的*燃烧的岁月时,有人的手坏心地停住,明明是停在她睡裙裙摆下,也不肯再继续,而是撤退。
他只是搂着她,盖好被子,低声哄着她去睡。“睡吧!”
空虚的感叹,迷离的眼神带着不解的愤恨看着他。
“为什么?”
难以排解的痛苦就是挠心挠肺的痒。
林品言茫然无助的眼神是□裸的邀请,求欢,忍得他全身上下都在疼,然而看见那张粉润,他就来气,一口狠狠地咬在咬在她的唇上。
没想到会被真咬的林品言全身一个激灵,痛得挥起拳头打在董鸣的胸口处,他才稍稍地放开,舌头轻轻在她唇上舔了舔,舔走那抹腥甜。放开她,手指替代了唇在上面轻轻地摩挲,感受手指下微微肿起的红润,来来回回,眼神越发深邃起来。
“这是对你今天干‘好事’的小惩大诫,也好让你记着点教训。”
沙沙的声音让人着迷,伴着热气呵在林品言耳朵上,让她身躯为之一紧。原来是因为这个,他刚才的语气,下车的片刻温存被某人看见了,有人生气了,可是刚才还明明那么温柔……她心里窝火极了。这个该死腹黑的男人连生气都阴险过人,当真是吃罪不起。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紧绷,可见他并不比她轻松。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薄被下的他,已经高得那么明显,还不忘了折磨她。她软软的趴在他的肩窝处服软,“你就不难受吗?”
明明就是顶帐篷,能不难受吗?热棒子无处发泄的痛苦比冷井情深何止千倍?
他把她按在怀里,闭着眼睛,眉心成川,只动一张嘴,其他部位难受得动都不敢动,额头上豆大的汗如雨下。
“难受,也要你陪我一起受着!”
她心疼他,宁愿他打她一顿,骂她一顿,也不愿他这么折磨自己。
“这到底是惩罚我还是惩罚你自己嘛!”
“罚你,我舍不得,也不见得你会长记性,索性自己一起罚了吧!媳妇儿有错,为夫有责。记住,以后都这样!你如果不想要日后的幸福了,就一直胡闹下去。”
哪有人这样的?用自己的痛苦来惩罚别人,傻帽到家了,可偏偏这就是她林品言的死穴。她一咬牙,心里面想着:算你狠!
“董鸣……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撒娇的声音就像弄得化不开的麦芽糖,黏在心上,能甜骨血里。
“明天写份保证书钉墙上,以做凭证!记住,认识要深刻,忏悔要真诚!”
“我都认错了!董鸣,你有完没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