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翌日
小夭半闭着眼睛穿好衣服,一手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来到镜前坐下,拿起梳子没梳几下,看到镜中的自己忽然见鬼似的嗷了一声。
大力擦了擦额间多出的那个火云样的红色印记,这是个什么东西?明明昨天还没有的。
镇定……她现在或许还在梦中,醒来就好了。
想着,简单梳理下头发往床边走去,刚躺下便见孟遂溪踹门而入:“出什么事了?”
孟遂溪怎么进她梦里了,还是她根本就不是在做梦?
她一起身孟遂溪便也看到了她额间多出来的那个印记,惊诧不已:“怎么才一夜就多出来这么个东西?”
小夭一脸迷茫的摇头,她要是知道就好了。
“肯定与那个冰块脸脱不了干系!”孟遂溪拉着小夭奔了出去。
虽然没一会儿便忽然冒出几个人出来阻拦,却还是在孟遂溪的瞪视下放他们离开了软禁着他们的小楼。
找到孟戈时他正独自一人坐在临水的亭中望着静静的湖水出神,见孟遂溪扯着小夭出现,孟戈面无表情的看向他:“有事?”
孟遂溪将小夭往前面一推道:“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不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变?”孟戈冷冷道,“她不是和昨日一样好端端的么?哪里变了?”
“明明就是――”孟遂溪往小夭额上一看,顿时怔住,“真是见鬼了,刚刚明明多出一个火云样红印的。”
“没了?”小夭抬手摸了摸,又趴在栏杆上往湖水里望了望倒影,额上果然跟平时一样什么也没有,不禁奇怪道,“难道刚才眼花了?”
不对啊,不可能孟遂溪和她同时眼花吧。
孟遂溪想了会儿也以为是他眼花一时看错了,掀起衣袍在孟戈对面坐下道:“奉劝你一句,你把她抓来就抓了,可别想对她做什么,否则到时有你后悔的时候。”
孟戈轻哼一声:“在下要如何还用不着孟盟主操心,你若伤好就请尽快离开,残红阁可没义务养着你。”
“谁说我伤好了,”孟遂溪抬手往右肩伤口处大力按下去,直到面色发白冷汗直冒这才松手,“听说人心情好的时候病就好的快,不如……孟阁主让在下瞻仰下你的玉佩,到时本盟主心情一好自然好得快。”
小夭看着孟遂溪方才还好好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的,不由叹气,为了看人家的玉佩他还真对自己下得了手,这算是苦肉计么?
孟戈也被孟遂溪这一举动震到,冷冷道:“以为这样本阁主就会心软?白日做梦!”
语罢,拂袖离开。
小夭望着孟戈走后留在桌上的那枚玉佩,不禁佩服的看向孟遂溪,没想到还真的让他白日做梦一回。
“就知道他早晚会答应让我看,”孟遂溪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拿起桌上那玉佩放到眼前仔细观察起来,忽的愣住,招手让小夭过去道,“过来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眼神不太好,这处是不是磕痕?”
小夭凑过去望了一眼,见那玉的背面右下角之处很明显的缺了一小口,便点了点头:“看上去的确像是磕痕。”
“怎么可能!”孟遂溪难以置信的从腰间取下他的那枚,翻过来覆过去的看,“明明应是我这枚玉佩上才有的磕痕,怎么跑他那枚上去了?”
小夭往他那枚玉佩上看了看,只见他手中那块的背面好端端的,没有一丝磕痕。
“我知道了!”孟遂溪拿起两枚玉佩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明明记得玉佩上应有磕痕,可找了许多次也没找到,原来是被人掉了包,一定是我丢玉佩那次被他换掉的!”
“换掉?”难不成是孟戈捡到他的玉佩后仿了个一模一样的,把新的还给孟遂溪自己将那块真的留了下来?
孟遂溪点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年我和小师弟未出师时背着师父出去玩时不知怎的把玉佩给弄丢了,寻了好久才找到,当时也没仔细看,后来见玉佩很完整没有一丝磕痕便以为是我以前记错了,现在想来,恐怕就是那时被他掉了包!”
“孟戈为何要将你的玉佩掉包?”莫非他真是孟遂溪的哥哥?
“谁知道呢,”孟遂溪一脸喜悦的将两枚玉佩收起,冲小夭道,“改日再找他问个清楚,走,先带你去吃好东西。”
小夭还在想待会儿会有什么好东西吃却见孟遂溪带她偷偷潜进了一个地方――残红阁的厨房。
望了望地上昏过去的厨子,小夭看向正端着一盘糕点吃得正开心的孟遂溪道:“他们不给被软禁的咱们送吃的么?”
不然为何要带她来这里找东西吃?
小夭昨晚被抓来时已经很晚,现在又是一早,开始以为是错过饭点,见孟遂溪有此行为不禁猜测,难道他们是故意不给她送吃的?
孟遂溪从身旁案上端起另一盘糕点递给小夭道:“自己过来吃才能吃得尽兴嘛,他们知道我饿的时候会自己跑来吃,到饭点就不用再去给我送了,我这样可是省了他们许多麻烦,等他们知道我也带你来找吃的后,以后三餐大概也不会专门再给你送了。”
闻言,小夭不知该作何回答,他想给残红阁的人省麻烦就省呗,为何要扯上她?她可不觉得来厨房偷东西吃是种乐趣啊。
两人在厨房填饱肚子,孟遂溪便提议带她在残红阁里逛逛权当消消食,丝毫没有身为被软禁之人的自觉,身旁不时走过的几个面色冷峻的杀手也被他视而不见,大摇大摆的带着小夭闲逛起来。
还没逛多远便听到前面传来隐隐的打斗声,会不会是师兄来救她了?
小夭听了听那声音,抬腿往声音传来的那处跑了过去,见她没吭声便跑了孟遂溪只得跟上。
到了那里,果然瞧见容锦傅左行等人正与孟戈和其手下打得不可开交。
察觉到小夭和孟遂溪的到来,容锦和孟戈同时住了手。
小夭一脸欢喜的朝容锦奔过去,一头栽进他怀中:“我错了,又给师兄添了麻烦。”
容锦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微笑着道:“没事就好。”
语罢,收起笑,手中的剑直指向孟戈:“孟阁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是为何故?”
孟戈依旧一脸冰寒:“我残红阁做事不需要理由。”
“没想到孟阁主竟如此护着那人,”容锦放开小夭,上前一步道,“我一向最容不得有人伤害我身边亲近的人,孟阁主与残红阁一再触碰这一底线,看来是留不得了。”
见容锦马上又要动手,孟遂溪忙冲过去挡在他们二人中间道:“二殿下三思,孟戈只是一时糊涂,他本性不坏的!”
“让开,”容锦看向孟遂溪愠怒,“孟盟主不是一向与残红阁水火不容么,怎么如今却为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