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负伤昏迷
在我纠结着应不应该立刻把佑笙遣返h市时,徐捷在旁边凉凉的开口说:“不好意思,我们家沒多余的床位!”
我差点要将‘说得好’脱口而出了,我留在这城市目的只有一个,便是等待萧尧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完结了然后接我回去,却沒想到佑笙也随之而來,我们是前男女朋友关系啊!分手后还呆在一处,这叫萧尧怎么想我们啊!
佑笙脸色沉下去,手上的力道一紧,握得我有些痛,他半垂着眼眸看向我,轻轻的问:“乔,你住在他家,嗯!”
他的怒常常如此不动声色,越是生气越表现得风淡云轻,这点和萧尧有异曲同工,如果这头点下去,他也许会气成内伤,在我迟疑之时,徐捷已经非常善解人意地为我说话:“她不住我家,我怎么可以24小时照顾好她!”
然而说出來的话更让人想抽他,佑笙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就很火大,什么24小时全方位照顾我,刚才他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把我撇下,独自面对宋阿姨的轮番问題轰炸。
佑笙白皙的脸全涨成通红,偏偏还笑着:“刚好我准备租个公寓却嫌一个人住会太闷,不如你们俩搬进去陪陪我,乔,你说好吗?”他这是退一步的做法,知道徐捷是丢不开的,干脆大家一起住。
我刚张了嘴,徐捷伸手过來一个拐弯,我手腕便落在他手上,同样笑得灿烂:“听说你是萧尧的情敌,我怎能出卖朋友把小乔交你手上呢?”
这话才正常嘛,什么他家小乔,我分明是萧尧的,啊不,这会显得我不像人,更像个物品,我就是自己的顾小乔。
佑笙脸上的笑容逐渐散去,捂着胸口闷哼一声,我这才想到他住院时间应该沒这么快出來的,二话不说挣脱徐捷的手上前:“是不是拉扯到伤口了,身上有带药吗?赶紧吃点止痛药什么的!”
徐捷双手放进裤袋,很不负责任地说:“他都能坐飞机过來了,不会严重到哪里去,你少替他担心啦!”
很无语地回头瞪他一眼,他这医生当得很业余啊!随便谁上來给他一看,他说这么一句:沒事,死不了的,这不是标准的废话是什么?给医生看的病人当然是生的,要真死了也不会多此一举让你去看啊!
佑笙略皱了眉头,有气无力的开口:“药沒带身上,我來得太匆忙,只带了钱包和手机!”他在我面前从不说谎,除了分手那次说不爱我是假的以外。
他真任性,明知道自己伤沒好也直接跟着坐飞机过來,居然连药也不带,我彻底慌了,赶紧抓了徐捷过來:“怎么办,佑笙胸口有个很大的洞,你快帮忙看看啊!”
徐捷大约看他脸色很不对劲,也敛起性子捏起他手腕把脉,然而徐捷脸色也跟着凝重起來,朝我吩咐着:“快带他回我家,我现在去买药!”话落,他已经转身便走。
我再去看佑笙时,他脸色苍白成透明,吓得我心跳急促。
佑笙,你千万别有个万一啊!本來受这样的伤我都内疚死了,结果现在为着我赶过來以至于病情更严重,我当真罪孽深重。
半搀扶着把他往宋阿姨家走去,期间他已经难过得说不出话了,幸好只有百來米路程。
宋阿姨正在厨房准备午饭,听到声音马上转过身來,脸上的笑意还沒蔓延扩散便开始凝结,站在原地一语不发地看着我俩,由于佑笙整个人的重量几乎是我在扛着,我有气无力地断断续续说:“宋阿姨,先别问为什么?请帮我一起扶他上房间!”
宋阿姨这才回神,发现他一脸病容也急了,身形矫健地过來扶了佑笙到二楼房间,这时他半昏迷状态,把他轻轻放躺下,她才奇怪地问起:“他是谁啊!好像得了很严重的病似的!”
侧脸看向她,僵硬地笑了笑:“以后我会慢慢向你解释的,当下要紧的是照顾好他先!”边说着,看佑笙脸色又变成淡红色,心肝一颤,不会是发烧吧!拿手覆在他额头,我还真乌鸦嘴。
宋阿姨不用探他体温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伸手过來握了握我手心的冰凉,用那道浑厚的低音安慰说:“别慌,我现在去烧开水,一会拿毛巾浸泡下,再给他擦身体,这样的散热很有功效!”
我点着头:“麻烦您了!”真的很感激她,所以第一次用上敬语。
她笑了下,手臂在空中划过,表示我不用跟她客气,随即转身出门,关门前还不忘提醒我:“开开窗吧!发烧的人很需要呼吸新鲜空气的!”
拿手敲了敲脑门,哎,我遇事就记得慌神,连这基本的事情都忘记了,立即起身把半开的窗户拉大,风嗖嗖地刮进來,今天天色阴霾,风劲也大了许多,大概正酝酿着一场大雨了。
回身为佑笙盖好被子,他伤势我是很想看一看,却又怕乱动会加剧了伤口的恶化,只得坐在床沿干看着他,真真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