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看了身体就得嫁?
惊慌过后才记得要推开他:“佑笙,别这样!”隐约的,心底泛起一丝罪恶感,我怎能让除萧尧以外的人亲嘴呢?
唇上还有那熟悉的味道,清新的柠檬气息,只是已经不再是我喜欢的了,轻轻别开脸,不愿意去看他受伤的样子。
佑笙伸了手,停在空中踌躇不前,轻叹一声,低语着:“乔,我真的后悔了,当初不该草率地作出分手的决定,只是现在说來,是不是已经太迟了!”
心沒來由的一阵乱颤,勉强压抑住泛滥的情绪,他这话我盼得太久,一直希望他能在什么时候对我说出,和萧尧结婚以前,他却依然保持缄默,他终是错失了那个最佳时机。
忍着心酸点了头,略带哽咽地开口:“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了,你最了解我的,一旦动情就难以收住!”这也算婉转拒绝了他,相信他可以听出來。
佑笙站起身背朝着我,双手垂在身侧,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抖着:“如果我告诉你,我的病痊愈了,你还是不肯回到我身边吗?”语气很轻,带着少许卑微的恳求。
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來,跟着起了身,讷讷地问:“什么病!”
佑笙缓缓转过头,眼底幽深得如一潭清泉,他似笑非笑地弯着嘴角,轻声说:“就是那个!”轻描淡写又不着边际的几个字,他和我却都已明了。
我彻底懵了,怔住半晌才反应过來,不知是喜悦还是别的什么?拉着他的手急声问:“真,真的吗?”才出口,却发现激动得无法好好说话。
那时候,他得知自己失去做正常男人的权利,果断而利落地跟我断绝关系,时隔大半年的今天,他竟然不药而愈了,我真心替他高兴啊!
佑笙淡淡地嗯着,回握我的手:“乔,请原谅我当时的不辞而别,那阵子备受伤痛和隐疾的折磨,我都快崩溃了,实在无法再面对你才选择懦弱地逃离!”
我一个劲地摇头,眼圈都红了:“我也有不对,我应该坚决休假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的,然而我却沒有这样做,才导致孤单的你径自胡思乱想的!”回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做好身为女朋友的职责,以至于他做出那样仓促的决定。
分手的原因,我得负部分责任,也许我们真有缘而无份吧!得到过也终是会失去的。
佑笙笑了,明亮的眼睛好看地弯着:“让过去成为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说着,他抬手把我不安分的几缕发丝给顺到耳后,小心翼翼地期待着我的回应。
他曾经的温柔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可正如他所说的,过去已成为过去,而重來却无法重來,我毫不迟疑地笑着拒绝:“对不起,我的心无法被欺骗,我深深的爱着那个人,他的好从來不动声色,他的感情一点一点,缓慢、坚定又不着痕迹地侵略我的心,等我发现时,他已经住了进去!”
尧,他不可取代了,他很固执而霸道地占据着我的脑海和心房,他不在的时候,我浑身不对劲,连呼吸都会疼痛;他在的时候,我即使无话可说却也感觉幸福。
这些种种,在和佑笙一起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这就是初恋和挚爱的区别,当时我青涩得不懂如何分辨爱,以为喜欢便是爱情,在遇到萧尧以后才真正明白,以前所谓的爱,仅仅是深深的喜欢。
佑笙的笑意冷却了,沉默而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看,他的手终于也收回去了,良久良久,他自嘲似的弯了弯嘴角:“是我伤得你太深了,你不敢对我寄予厚望了,是这样吗?”
虽然是疑问句,他脸上的表情却是笃定不已,不待我回应,他抬步与我擦肩而过,打开房门出去了。
他伪装的淡然通通败在那一深一浅的脚步声中,他在难过,在后悔,在自责,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无法去安慰他,无法给他沒有希望的希望,那并不是仁慈,而是更深的伤害。
佑笙,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你都忘了,我也是可以被替代的,正如那天的我也以为失去你以后,我的人生从此黑暗,但是萧尧來到我身边,带着他特有的光芒温暖了我渐凉的心。
长舒一口气,迈开沉重的脚步下楼,宋阿姨净听见声响已经在那里扯开喉咙喊了:“快來快來,饭菜都要凉了!”
扯出一抹笑容过去,徐捷和佑笙同时抬头看我一眼,又均不发一言低了头,貌似专心致意地扒饭,实际却都有些心不在焉。
宋阿姨壮臂一伸,将我拉到身边坐下,她的热络让我很感动,本以为她对我的态度会有所改变,不想却依然热情地招待我,朝她笑了笑,默默拿起饭碗往嘴里送。
坐我右边的徐捷悄然看过來,正好我视线过去,四目相对的同时他脸上染满了慌乱,莫名其妙地闹了个红脸,接着似乎想掩饰什么而扯大了嗓门:“你是猪啊!睡了大半天,我差点忍不住要送你去医院照x光看是不是摔成植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