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横遭变故
阮灵妹忍住头皮生痛,挣扎着想要掰开他的手指,解释道:“你误会了,文才,我不认识他,他就是个过路客人。”
张文才一听到‘客人’这两个字,不堪回首的记忆立时涌现心头,登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花猫一样,狠狠的一巴掌扇向阮灵妹的脑袋。
愤怒的叫道:“客人?什么客人?是不是床上的客人?你他娘的为什么就不学好,还以为你是怡香院的头牌啊,天天有贵客迎门。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个臭买馍馍的,装什么清高有文化,还过路客人,我呸!”
阮灵妹立时被这一巴掌扇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双脚一软,瘫倒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文才,夫君,我错了,我错了,求别打了。你真的误会儿了,他就是想和咱家做生意,没有别的目的。”
张文才本就喝得醉醺醺的,心里压抑着许多烦心之事,眼见妻子苦苦解释,心情更是不好,火往上冒的喊道:“我说你天天戴着帷帽干什么,是不是不想见到我,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想见人。啊,你说!”
他见妻子捂着头眼里含着泪不说话,还以为说到了她的痛处,咧着大嘴指着她鼻子训斥道:“行,我暂且信你的话,你倒是说说看,这小子往日不来光顾咱家摊子,凭什么今日下着鹅毛大雪,巷子里都没人了,他却不声不响的来了。我告诉你,你别想蒙我,你们俩保准有一腿。”
阮灵妹终于忍不住委屈的抬头哭道:“我哪有,我冤枉啊。你若是不想接这个生意,大不了我不做了还不成吗。”
张文才冷哼一声,瞪着眼珠喊道:“我就说你做贼心虚吧,呵呵,怎么样。”说着话,一把将她的帷帽掀飞到雪地里,喋喋不休的骂道:“方圆十里谁不知道你啊,整天戴着这玩意干什么。”
杨文定吃惊的看着这一幕,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就是个没人要的烂货,想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睛了我。”张文才对着妻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杨文定本想出言劝阻,但他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家的是是非非最好别插手,反正也没出什么人命。
周薇冷冷的站在一旁,心里却是看不过去,眼见阮灵妹帷帽飞落,露出一副鼻青脸肿的面容,立时愤愤不平的质问道:“太过分了,她是你妻子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至于把人家打成这样嘛。”说着话,便要去扶起阮灵妹。
张文才冷哼一声,斜着眼看向周薇,脸色铁青的喝道:“你谁啊?滚一边去,我管我自家婆娘关你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杨文定面色一冷,心道:“哎呀,这人说话可真冲啊,你以为你是二踢脚啊,谁都躲着你。”当下上前几步,挡在周薇面前,冷冷说道:“路见不平必踩之,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地。”
张文才自顾喝了一口烈酒,不屑的笑道:“怎么?想打架啊,来啊,老子奉陪到底,我看你们就是狗拿耗子猫护院,都一边玩去。”双方气氛立时冷了下来,不由得变得剑拔弩张。
阮灵妹呆呆的瘫坐在雪地里,见杨文定眼角眉梢露出丝丝煞气,知道大事不妙,唯恐张文才受伤,只得抱住他的大腿用力的推搡着,让他尽快回家。
张文才望了望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的妻子,又看了看气宇轩昂面色冷然的杨文定,心灰意冷至极,忽然发出一声惨笑,转身踉踉跄跄的扶着巷子向远方走去,他一面走,一面拎起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嘴里大笑着抒发内心抑郁之气:
“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
风蓬飘尽悲歌气,泥絮沾来薄幸名。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用是书生。
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
阮灵妹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还未及站直身子,立时面色惨白的叫了一声,又向后摔倒在地,双手不住的揉着脚腕,低声说道:“崴脚了,好痛。”
周薇急忙过去给她揉搓受伤之处,又给她抹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膏。又缓了一刻来钟,见阮灵妹已能勉强行走,周薇这才扶起她,忍不住问清缘由。
阮灵妹本不想家丑外扬,但她连日来心情也苦闷的很,也想找个亲近之人诉诉衷肠,她知道这对年轻人都是好心人,抿着嘴唇犹豫半晌,这才面带羞愧的述说着事情经过。
这件事情要从longlongago谈起,张文才和阮灵妹自幼就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从小就相熟相知,两小无猜。也正是因为如此,两家多年来一直有所往来,关系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