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奔走

就在我们列阵以待时，一片土层忽然陷落，好多老鼠从里面跳了出来，说是老鼠并不准确，大小都快和家中猎犬大小相仿了。两颗大牙凸出，腿短而粗壮，爪子锋利。

“掘地鼠。”看着民壮还有十几步没有挖通水道，为了给他们争取时间我领头朝着鼠群奔去，今天我穿上了家中传下来的明光铠，顶在了最前方。哈伯斯大人说过在战场上作战，最重要的是保持好足够的体力和避免流血虚弱，放弃了花里胡哨的战技，采用最朴实无华的作战方式。

我半下腰，用手中长枪迅猛戳出，一只掘地鼠躲闪间避开头部要害，但是也被我扎到后腰，趁着它躲闪的力道用枪尖划出一道深深口子，内脏跟随着重力流了出来，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

一只硕大的掘地鼠从我左前方蹦起朝我咬来，我顺势右腿下蹬，左腿弓步，双手回收枪尾至前膝，枪头朝前上方，逼近敌身，这个我记得很清楚，是推山塞海式，半假半真，应对各种局面游刃有余。半空中掘地鼠躲闪不及间被我一枪戳中腹部，透体而出，凌空一甩掘地鼠被我扔到鼠群中。

由于数量太多，旁边的袍泽们大都是教兵，平时训练较少，而且身着皮甲，防护稍弱。我呼喊着他们以我为锋，组成锋矢阵，雄壮的兵士在我两侧和我组成锋矢，注意两侧防御，去封堵保护中心的袍泽。

我在阵前长枪出处，刺、扎、撩、封、挑、压、劈。掘地鼠大量死伤，一片狼藉，腥臭的血液被前方的红缨血档挡下吸收，又在我挥舞间被甩了出去。尽管如此，血液也顺着枪杆流下，很快枪杆变得丝滑油腻，不好掌握，我浑身上下浴血，眼中血红一片。

身旁壮士体力撑不住被后方军士换下轮番跟随我前进。就在民壮将水道挖通，从城中河堤破开口子引水过来灌入掘出的洞中，一条巨蟒从洞中蜿蜒冲出，激起的巨浪四处飞溅，“快闪开”我大吼出声。这条丛林巨蟒长度达到惊人的三丈多，体围更是达到近四尺有余，一名教兵躲闪不及，被它缠住。焦急中我迎上前，在它将要绞杀前，运用斗气将枪轰出，巨蟒躲闪间将教兵扔下。虽然救出了人，可我手中已经没有了趁手的长枪。

巨蟒盘成蛇阵和我面对面，我凝神静气，拔出祖传的长剑，前弓步，双手持剑剑尖朝前，与目平齐。注视间，我和它同时窜出，这条巨蟒虽然硕大无比可是极为灵活，我的刺，撩，抹，劈都被躲了要害，只是留下了轻微的伤口，皮糙肉厚的它真的很难破防。我还要谨防它的绞，抽和咬。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拿下，还好大水从洞口灌入后取得了不少成果。城墙上的瞭望塔发现了大量的河水从一片坡的后面涌出，带出了数以百计的魔兽尸体。

众将士看已经没有魔兽从洞口冲出，除了部分防御在洞口，都过来帮我，弓弩手纷纷射出携带的弩矢，虽然它皮糙肉厚但是架不住漫天飞的箭弩，随着众人合力，被逼到了城墙边上。

我提醒他们：“都站的分散点，它濒死时还有一个毒性喷吐攻击，一定要小心避开。”话音刚落，巨蟒伸长了脖子，一股碧绿散发着毒性的液体被喷射了出来，巨蟒和毒蛇不同，口中没有毒腺，胃中反而积攒了剧毒之物，濒死的时候作为同归于尽的招式来用。只不过经过多年的较量，人类都有了应对策略。最终我捡起一把硕大的双手战斧砍下了它的脑袋。

吩咐民壮在附近做好观察以后，我又领着教兵继续接应其他的突发位置。短短的两个时辰，我们就面对了几波掘地鼠的地洞，应急做的比较好都是有惊无险。我越发理解哈伯斯大人说的，战场作战时一定要做好体力储备，斗气能省则省。不然如果只用斗气大开大合的作战，早就已经撑不住消耗倒下了。城墙上的主战场已经到了最残酷的消耗战，将士们也仿佛化身野兽，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去解决敌人。箭弩手拉满标配的箭矢后不顾颤抖的双手继续坚持射击。

我在下面四处游走支援的时候看到都是心如刀割。这时已经黎明了，哈伯斯大人把我叫到指挥前线，这时我发现城主直属骑兵以及城卫军直属骑兵队都已经集合过来了，哈伯斯大人也披挂完毕。我有些疑惑，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