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从前的记号

“水儿，你可以别叫我老爷爷，叫我一声爷爷吗？”

“为何呀？水儿不愿意捏，娘亲告诉水儿，只有爹爹滴父亲，水儿才能喊爷爷噢。”

“噢！想不到你这娘亲教子有方，是啊！人活着就是要有骨气，还有懂得进退的学问。”

“老爷爷，进退是什么意思呀？”

“打个比方。钱很重要，却不能过分追求，否则奢靡就会找上。”

水儿似懂非懂的瞪着眼睛，嘴巴抿了抿。

“水儿，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尝尝看，好不好吃。”

水儿咬了一大口苹果，感觉季不保拿着苹果的手，微微颤抖。

“钱财乃身外之物，想当初我入宫，就是家里过于贫穷，养活不了妻儿，便将他交给一个挚友照顾，兢兢业业，定期将朝廷奖赏的俸禄送来巽府，不曾想他竟把霸占了我妻，又将我儿教导出一副人畜供体的样子。”

说着说着，季不保不禁眼角湿润，而一只小手替他擦掉了那滴滴泪。

水儿的手湿了，他舔了舔。

“老爷爷，这个拼过是甜滴，赔上这泪水，很好吃捏。”

“傻孩子，泪水是咸的，但被这个苹果的味道盖住，也就显得不太咸了，反而别有一番风味。这乃是两种味道，而生活却有苦辣酸甜咸……”

没等季不保讲完，水儿将话题抢了过来，与此同时，还有那个大苹果。

“老爷爷，水儿明白噢。那生活好好玩捏。”

季不保怔了一下，看着水儿双手才能捂住的大苹果。

“是啊！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未解之谜，等着你去发现。比如这苹果，不只有红色，还有绿色，还有红绿相间，甚至有黄色。孩子，你以后要多学知识，懂礼貌，不能因为某个人的坏，就认为这个世界都是这样。”

水儿将拼过咬下来的一大口，递到了季不保的面前。

“你这是为何？怎敢把吐出来的东西，交给别人吃？”

“老爷爷，你的牙掉了几颗噢，水儿认为这样好嚼捏，只有抿滴就可以啦。”

季不保无神的颜色里，总算见到了一丝曙光。

“谢谢你，水儿！我相信你将来不会学你父亲，会成为一个对朝廷有用的人才。”

“爹爹也很好噢。”

“风儿他？是个好父亲吗？”

“是捏！爹爹保护我和娘亲噢，让我们在水里踩着他的肚皮，像小船一样捏，爹爹还会做手工活，水儿这小床就是爹爹送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