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上)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为悦己者穷,自从和张友仁成了一对恩爱夫妻,西王母每天起床后就多了个很大的烦恼——怎么打扮自己。西王母把簪子一根一根地试过来,都觉得不满意,最后把决定权交到张友仁手里。
“亲爱的。”西王母甜甜地唤了一声,举着手里的两根簪子往头上比划,“你看我戴这根簪子好看,还是这根好看?”
“都好看都好看。”张友仁连头都不回,语气中满是不耐烦的敷衍。
西王母的心沉了下来。
记得当初她和张友仁还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时,就是因为张友仁看到西王母在梳妆打扮,走过来很严肃地拨过她的脸,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换了另一根簪子CHA在她头上,说她这样打扮好看,西王母被他专注的眼神迷住,才会对他倾心。不过人间的夫妻都有七年之痒,张友仁和西王母成为真正的夫妻已经有七百年了,纵然西王母每天换着花样把自己变成各种美女,张友仁也该厌倦了。
该来的总要来,挡也挡不住,该走的也总要走,留也留不了。西王母放下簪子,抿了抿嘴唇,眼前突然出现一大捧红艳艳的东西。
“哈尼,哈皮瓦伦汀节!”
“哈?”西王母没听懂,“你说什么?”
“哈皮瓦伦汀节……”张友仁举着一大把红玫瑰,笑得十分花痴,可西王母一脸迷惑,一点也没有接过去的意思,害得张友仁的笑容全部僵在脸上。
“今天是瓦伦汀节。”张友仁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节?”西王母还是没听懂。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张友仁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泄气地把玫瑰扔到西王母的梳妆台上:“那可恶的番子神果然是骗我。朕回头非把他打得满头包不可。”
“哪个番子神怎么惹你了?”西王母越听越糊涂。
“还不是耶和华。”张友仁在西王母身边坐下来,“你知道那番子神有多自大吗?区区一个荒蛮之地来的化外蛮夷,居然说全世界只有他一个是神,其他的都是妖怪。如来找他去理论,他就提出和如来猜拳,谁赢了,就弹对方脑瓜崩。耶和华使诈,每次出拳都慢,如来被他弹得满头包,好不容易如来赢了一次,耶和华说他有事要稍微走开一会儿,就跑了,而如来到现在还摆着准备弹人脑瓜崩的姿势,等着耶和华回来给他弹。不过也不能怪如来傻,是耶和华那厮太过狡诈。如来毕竟也是咱们自己人,现在被一个番子神欺负了,朕作为玉皇大帝,不能不管。朕原本想去替如来收拾他一下,叫那个夜郎自大的番子神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神,结果耶和华说今天是他们那里的什么瓦伦汀节,应该和心上人一起过,想不到也是骗朕的。对这种目无尊上的番子神决不能姑息,朕一定要……”
西王母突然吻住张友仁:“HappyValentine’sDay,我的大傻瓜。”
这下换张友仁傻了。
看张友仁一副傻头傻脑的模样,西王母也忍不住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今天是西方的情人节,耶和华没骗你。自己外语没学好,还怨人家。还‘哈皮’……”
“朕是天朝的神,应该是那些番子神来学汉语,凭什么要朕去学他们的番子语?”张友仁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说什么对不对?”
西王母点了点头,随即笑得花枝乱颤:“谁让你傻头傻脑的样子那么可爱。”
“好啊!”张友仁环住西王母的腰,“敢捉弄朕,情人节礼物不想要了是不是?”
“你给不给?不给礼物就离婚。”
“给给给……”张友仁举起手表示投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看看,喜欢么?”
西王母以为今天是番子的情人节,张友仁也会学番子那样送给她一枚钻戒,可是打开精致的小盒子,里面却是一叠卡片,故作生气地合上盖子:“拿什么东西来敷衍‘本宫’?要是本宫不满意,我们下半年就分房睡。”
“要整整半年都分房睡?!是不是太狠了?”张友仁抱起西王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梓童,这可是朕精心设计的。你看,这是捶背卡,用一次给你捶背半个时辰;这是购物卡,用一次不论你要什么东西我都给你买;这是免战卡,要是我们吵架了,用了这张卡,不论如何都算我错;这是跪搓板卡,要是你觉得我做错了什么事,用这张卡无理由跪搓板半刻钟,但是仅限于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还有这张……”
西王母看着张友仁炫耀他的礼物,等他说完了,却故意撅起嘴:“就这种破东西拿来敷衍我,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