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哥哥,KISS≠制胜法宝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低低地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像是卡在了喉咙里,多余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眼睛狠狠地闭了闭,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阳台。
流川枫怔在原地,脚下是洁白的毛毯,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有种温暖的色泽。他看着背对着他的弥月,她瘦了很多,刚刚握着她的手的时候,几乎握住了她的骨骼。那么瘦!漆黑的眼睛里泛开一丝疼痛,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纤细地像是随时会晕倒,温暖的室内连穿着衬衣都还觉得有些微热,可是她却穿着长袖高领的毛衣,甚至还披着一条羊毛的格子披肩。
她的背影在灯光的掩映下微微晃动着,窗边的米白色窗帘被阳台的风扬起,带起一片。流川枫看着弥月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恍惚间想起了某一年,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一幕。
是国小四年级的时候。
那时候他和树里两个人在家里,父母都去了东京,家里的家务都是树里一手包办。她真的很能干,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从来不需要他分心。她对他唯一的要求只是每天必须按时就餐,尤其是指早餐。
可是,那一年,他因为在学校篮球队里输给了队长,心里不痛快极了。拼命地练球,两分球,三分球,内线,外线,防守,进攻……常常天刚亮,他就已经踩着自行车去了学校的篮球馆,一个人在空旷的篮球馆里不厌其烦地运球、射篮,那时候,树里为了让他能吃上早餐,配合着他的时间,天没亮就已经起床给他做早餐。
而他,选择了无视。
整整一个星期,陪在他身边的树里被他下意识的忽视了。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赢!他不喜欢输球的感觉,他要赢!付出的汗水终于有了回报,他从一个篮球实力不俗的队员一跃成为了篮球队里的皇牌,连高他两届的队长也不是他的对手。
等到他终于不再那么疯狂地起早贪黑时,他却看不到树里的笑容了。
总是微笑着陪在他的身边,眉眼弯弯地为他送便当的树里不再出现了。篮球馆里有了其他支持他们的女生,可是那些女生里,却再也找不到树里纤细的身影了。
他回去的路上也少了一个人陪伴,在家里,原本温馨又舒适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僵持而让人无力。树里生气了,不肯和他说话。他道歉,树里却冷着脸说“我不想要再看见你了,你走开。”
心慌到什么程度才会感到疼痛呢?
他不知道。可是当树里冷着脸对他这样说话的时候,他的心突然就疼了。看着那双澄澈漆黑的眼睛里慢慢凝聚的泪水,流川枫用力地抱住了树里,用力地抱着她,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树里,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是这样对树里说的吧,才国小四年级的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不能让树里哭了。树里和别的女孩子都不一样,队友的妹妹也有哭泣的时候,可是她们总是放声大哭,让队友无可奈何,怎么哄都哄不了。可是树里不是的,树里哭的时候,会咬着下唇,眼睛一眨不眨地往下掉眼泪,她哭的时候不会发出声音,可是颤抖的肩膀却让他心疼得不得了。
树里,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什么事都没有树里重要!
流川枫眼底划过一抹哀恸,注视着弥月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也紧紧地攥起。他曾经承诺过,不管再为了任何事,都不会丢下树里的。可是,为了和美作玲的一个约定,他却没有兑现他的承诺。在整整一年的时间里,他忍耐着思念她的欲/望,克制着想要去见她的冲/动,只是为了美作玲和他的约定。
“只要忍耐一年而已,一年之后,她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一年来,并不是没有和美作玲联系过,从美作玲的口中打听着关于树里的一切。知道她受伤住院,情况危机,一度离死亡那么近。他心痛到想要立刻放下所有的事情飞去日本看她,却在美作玲轻飘飘的一句话中,只能颓然地在美国关注她的消息。
“流川君,别忘记了我们之间约定。一年不算长,想想未来,我不会让‘我的妹妹’出事的。”
流川枫从背后拥住弥月,怀里的身躯那么纤细,隔着厚重的衣服却还有些咯手。流川枫眼眶微热,如果知道是这样,他宁愿违背和美作玲的约定也要回去看她。这样的她,不是他的树里。树里是健康的,快乐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温暖的室内还要穿着厚厚的毛衣,只是在阳台边站一站就浑身冰冷!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流川枫环抱着弥月,清冷的嗓音还带着一丝的颤意。不能也不敢想象,如果树里真的离开了他会怎么样。那样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鼻息间传来的是清冷的味道,弥月的心在一抽一抽的疼,因为那从身后突然出现的拥抱,他的体温,他的气息,在一年兀自忘记的时光里竟然还是那样的深刻,深刻到只要一碰触就涌上心尖,很疼,真的很疼。
弥月有一瞬间真的在贪恋那个怀抱,好想就那样一直被抱着,不反抗,也不接受,就那么贪婪的念着。不想说话,就这样被他拥抱着,眼角滑落的泪水都已经不再重要。
就在世界都好像沉寂在这一刻温暖的时刻,耳边但听“卡擦”一声,弥月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矫健又熟悉的身影在二楼的阳台边缘放下了一盆植物。那盆植物长长的茎叶就从二楼的阳台边垂落下来,正好遮住了她额前的一抹月光。
森田宽放好那盆植物,低头对着正抬头看向他的两人轻轻一笑,薄唇微微勾起,眼睛里却是弥月看不懂的光亮。
身后拥着她的男人呼吸微微顿了顿,接着手臂一紧,弥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转了过来,抬头,只能看见流川枫黑得发亮的眼睛正灼灼的看着她。“你――唔!”有些苍白的唇瓣才刚张开,就被眼前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占领,弥月惊诧地瞪着眼睛,一时忘记了反抗。
炽热的温度来自他的唇,感觉像是要被燃烧了起来似地。
周身都被他身体的温度给点燃。
弥月有一瞬间几乎反应不过来,只是任由着他吻自己。他的吻很温柔,一点都不霸道,那么小心翼翼的,似乎怕吓着她一样。一年后的第一个吻是怎样的感觉?弥月只觉得眼睛好干涩,有一种无言的动容。
可动容又怎样?想起一年里他的不闻不问,弥月倔强的将脸撇开。
“啊呀,弥月小姐,你可是站在槲寄生下面呀。”二楼的阳台上,一脸笑意的森田宽很不客气地插/进话来,看着下面一个别开脸不给亲,一个僵在那里不敢亲的两人,终于打从心底里明白了,为什么美作少爷那么喜欢拿这俩人打趣。
作者有话要说:普及姿势的时候到了:槲寄生被英国德鲁伊视为圣物。圣诞节期间,站在槲寄生下的人不能拒绝亲吻;互为敌人的人在槲寄生下相遇要互相拥抱并停战一天。传说圣诞节那天站在槲寄生下的女孩可以得到幸福。
所以说,森田宽这货笨手笨脚【你确定他不是故意弄出声响好让人发现的?】在二楼阳台边缘放下的植物就是――当当当当!槲寄生啦啦啦~~~
不管怎样,流川哥哥你要是以为任何错误和误会只需要一个小小的KISS就能解决的话,哼哼哼,我只能说,你尊是太天真鸟~~~!【能被KISS解决的问题都只存在于台湾言情小说中好咩?!】
嘛,所以说,这算是又虐了流川哥哥一次咩?顺便KISS一下让大家过个瘾,原来流川妹妹在国小四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把流川哥哥调教成忠犬了咩?啧,真是不可小觑啊~!
哇,四爷话唠的本性又回来啦,说好会双更的绝壁会兑现~啧,大家就等着晚上十点再来抢一次沙发吧,给你们一个大大的KISS――MUA~!【湿答答地糊四爷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