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出世
“婆婆,紫竹脸上的伤如何了,可会好~”虽然紫竹一声不吭地,大抵只是不希望她难受,个傻丫头,以为她看不出来,她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老婆子微笑着,一勺一勺送至倪越嘴边,道:“会好的!老头子说了,就是慢了些,那丫头脸上的伤太深了,乡野间也没什么灵丹妙药,用草药敷着,只是慢了些!”
老公公从前是以大夫为生的,治病救人的本事还不错,年纪大了,干不来治病的活了,只在住处附近给邻居们看病,大都是不收钱的,有时候反而要倒贴药材,而且老公公做事认真对病人也极其的好,颇受村里人敬重,倪越对他也是满怀感激和无限的尊重。
“婆婆,倪越不知要怎么感谢你!他日婆婆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倪越一定不会推辞!”
“说什么呢!傻丫头!老婆子婆年纪大了,没什么可求的了,过得高兴就好了!老婆子现在屋子里没事儿可做,有你们两个年轻人,老婆子别提有多高兴了!”住在这林中几十年,人老的老,死的死,看着邻居一个个走了,老婆子想,唉,村庄,总有一天,再没有人!
“丫头啊~有些话,老婆子不得不问,你今后可有打算?”
打算?若是可以,她便待在这个地方不再出去了!她想,她是这样想的,可是家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公仪绯一定知道习魏和刘侍卫带走的人不是她,因为墨晶玉在她身上,而且他那么聪明肯定能认出来的。
但是她要怎么回去呢!带着孩子回去,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那样的危险绝对不可以让她的孩子遭遇,要么,把孩子交给婆婆,婆婆那么喜欢这个孩子一定不会委屈她,但是她又担心,万一婆婆有个意外,或者村子里发生意外,孩子又该怎么办?而她远在万里之外,又该怎么办?
“咳咳~~”想到诸多为难之处,忍不住咳嗽起来。
“唉,小心点儿!”老婆子放下手中的碗,责怪起自己来,唉,这张嘴哟,眼下丫头心里不知埋了不少事儿,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的好。丫头真可怜,不知哪个作死的男人,让丫头受这般苦唉!
倪越捂住胸口,舒缓舒缓,道:“没事儿!婆婆,我没事儿~”
喂完倪越喝完了汤药,老婆子想起来昨儿个朱瞎子送来一些好东西正好可以做一顿丰富的晚饭,就拿着汤碗出去了,出去前嘱咐倪越道:“好好歇着,有事儿叫老婆子~”
“好!婆婆忙自己的去吧!”倪越点头。
皇宫中,公仪绯一回到昭明殿,李谨德便心急火燎的将延僖宫的事情告知皇上。
“哎哟,皇上,您赶紧去看看啊,这延僖宫里头都快闹翻天了!”
公仪绯坐到椅子上,歇息了一会儿,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似乎毫不在意。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李谨德候在一边,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走!”公仪绯起身,步行去延僖宫。
公仪绯一到,延僖宫的宫门才大开,只等他进去之后,门又再次关上。
陈瑶菲怀孕的事情,他早觉得蹊跷,他没有那个心思查也就随她去了,左右还有其他人会想尽办法做他想做的事情。
淑妃证据确凿,推算日子将陈氏与他人有染和怀孕的时日细细讲清楚又有陈氏与人人证物证。
“不可能,嫔妾那日明明是与皇上・・・・・・”
淑妃冷笑道:“陈妹妹,你说那日晚上你是与皇上,可皇上那日可是在郡主府,郡主可以作证,郡主府里之人皆可作证,妹妹何须找这种借口,敢做不敢当呢!”
躺在床上几乎崩溃,陈氏泪如雨下,喃喃道:“那日夜晚,皇上,你・・・・・・”
公仪绯轻咳一声,冷冷道:“朕确实在郡主府!”
“皇帝!”太后出言,问道:“菲儿头脑不清,想必是弄错日子了,菲儿你再想想到底是哪一日?”
淑妃打断太后的话,说道:“太后娘娘,臣妾按太医所言计算着日子也不过七日之差,臣妾已经派人差了那些日子的记录,皇上可没住在陈妹妹那里!”
太后怒道:“太医也有出错的时候!”
“太后,皇上,事情还不清楚么?陈妹妹是被人奸污了又或者是自己通奸了!”
奸污!通奸!两个词从淑妃口中吐出来,陈瑶菲羞愤得极欲死!
盘问与陈氏发生关系之人,却咬定是陈氏勾引在先,而他又不得不听命与陈氏,才被迫与陈氏发生关系,而陈氏一口咬定与自己无关。
“是有人设计我!淑妃,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你蛇蝎心肠,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淑妃,你不得好死!”
“好了!”淑妃不耐烦道:“陈妹妹做了便做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太后会为你做主的,你怕什么!”
此言一出,连太后的面子也掉了一地,讽刺的话说的直至白白的,让太后也无计可施。
“皇上,留这孩子一条命吧!”
公仪绯道:“既然是母后要求的,儿子便饶陈氏一命!”
“让她去皇陵守陵吧!”太后最终长叹气,菲儿这孩子终究是自己害了她。
淑妃却说道:“陈妹妹如今这般身子,怎配给先祖守灵!”
公仪绯想淑妃道:“依母后的意思吧!”
见皇上开口了,淑妃再讲也没意思了,而且她的目的已经达到,陈氏不可能再留在皇宫,去哪里都无所谓,哼~,守灵也不是个好地方!
“菲儿不要去守灵,姨妈!菲儿不去!”
太后哽咽着咬牙道:“菲儿你自己犯下的错,哀家也没有办法!”
公仪绯只决策完事儿之后,匆匆离开,太后命人将陈氏先抬回寿康宫,淑妃行礼道:“臣妾恭送太后娘娘!”
太后狠厉地笑道:“淑妃,此事哀家记下了!”
淑妃回道:“太后年纪大了,小心夜长梦多!”
“哼~”
雨间歇着下,足足折腾了以一个月,任然没有停歇的样子,倪越的生产期终于到了,老婆子虽然没生过孩子,却有给别人生孩子的经验,早早地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夜晚,倪越的肚子开始疼痛,要生了,隔壁的朱瞎子和紫竹在简陋的厨房里烧热水,老公公熬药,老婆子虽然年纪大了,手脚还挺利索的,叫另外两个年纪与她差不多的老婆婆来帮忙!
第一次生孩子,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没有麻醉只能忍,一直忍一直忍。
万里之外的皇宫内,闪电照亮整座九华殿,站在窗外看外面大雨滂沱,风席卷着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心里好像有什么要涌出来,惴惴不安,为什么,很难受,手抓住胸口的衣襟,自从她不见之后,似乎他总能感应到她,为什么惴惴不安,为什么好狂躁,想要压抑却压抑不住,越越,她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