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焚尊灭宗

“先知？”赢乾陷入沉思，随意问了句，“是赌兽还是人类？”

“应该是人类，先知类的赌兽堪称逆天，修炼起来极为不易。而大陆上依靠玄机赌气达到先知层次的人类倒鲜有出现。”小水龙凝声道，目光时刻不离巨型铁板，它怎么也看不懂画上那只与自己形似的冰龙王为何做出那般举止。究竟什么事值得它口水直流数尺？

赢乾点头道，“我想也是人类，赌兽应该还不具备设计这些复杂机关的能力。”

“这是什么意思？”小水龙指着画面中的赢乾疑惑道，赢乾被画在铁板偏右测，由于铁板宽度有限，后续情节没有画出。只看到一个“赢乾”卧倒在地，一只手高高挥起，令一只手陷入地下，陷入地表的手腕边缘还有四溅的浑浊液体，不明何物。铁板上除了赢乾和小水龙的画像，就只有整齐排布的三排闸阀，自铁墙内向外凸起长五十厘米，宽十五厘米的闸阀，被小水龙他们暂时撇在一边，这些闸阀应该就是就是破开铁墙的钥匙，但不经过精细探索，还不敢轻举妄动。

赢乾一遍又一遍打量铁板上图案，却完全没有思绪。但勉强总结出一点。

“唯一可以看出一条线索，这副图上所画的状态是在我们现在状态之后。而且画上你和我状态也不是同一时间段，难道你看到我陷入地下会开心的流出口水？”赢乾沉声道，剑眉紧皱，画上预测的情景并不是个好预兆。

“好像是的，上面所画的事之前还没有发生，画画之人料定我们能走到这一步，甚至料定我们能看到这幅画。而画上预示的后续情节……”小水龙见赢乾犯愁，没再说下去。

“哎！走一步算一步，若是命中注定这里有新的陷阱想将我吞噬，也只能认了。不甘心啊，先知难道预测的一定是事实？”赢乾暗暗祈祷那位百年前的先知做出的是一场错误的预测。

“理论上先知的预测是不会错的，而且先知都预测到我是六爪冰龙。可见他对玄机赌气的钻研多么深入。这下麻烦了，待会儿你可能会遇上新的机关陷阱。该死，这图就画了一半，根本不知道你你一只手陷入地表的后续发展，到底有没脱身。而爷爷我那时候又跑哪去了，怎么没去拉你一把。难道冰爷在你之前就已经遇难？”小水龙近乎抓狂，懊恼自己堂堂一介冰龙王竟然被一副不完整的壁画埋下阴影。

“我猜测可能是这样。”赢乾无奈道，“在我遇难之前，我们可能真的遇上了什么宝贝，一个足以令伟大的冰龙王痴迷的宝贝，足以令未来冰龙神流口水的宝贝，而那个宝贝却是个实打实的陷阱，你先遇害，我后受灾。”

“他爷爷的，冰爷就不相信了，待会儿无论遇上什么宝贝冰爷瞅都不瞅一眼，咱们绕道而行！”小水龙小声嘀咕，眼神深入却暗暗流露一丝期待，赢乾的猜测很有到底，而贪婪往往占据第一念头。尽管在千机洞内赌力被剥夺，但一只强大赌兽应有的直觉告诉它，这里面定深藏某个诱人的宝物。

“算了，不要被未知的恐惧侵扰心灵，现在我们已经别无退路，想想怎么打开这堵铁墙？”赢乾提议。

不想让赢乾分神，小水龙乖巧点头，集中注意力打量高处十几根闸阀。它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机关，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

“共十二个闸阀！全部处于翘起状态。”赢乾小声统计，十二个闸阀分四排，每排各三个。那些闸阀长柄翘起的下方是长达一尺的豁口，当闸阀拉下后，下方的豁口将被十五厘米粗的闸阀填充，而原先闸阀宽柄填充的区域将出现新的豁口。

“应该扳动其中几个就能让铁墙开启出口。交给你了。我一窍不通。”小水龙一脸尴尬。

赢乾在铁墙前来回踱步多次，却没有一点头绪。

就在赢乾刚刚有一丝大胆猜测时，小水龙兴奋大叫，“对了，哈哈，这么简单，你想想看，竖排一共三列闸阀，最左侧一列的下方有我的画像，最右侧一列的下方是你的画像，唯独中间这一列下方空空如也！所以说，突破口就在中间这一列。”

“这…”赢乾承认小水龙猜想很有道理，但还是不放心道，“凡是都有相对性。也可能左右侧两列下方有画像是意味着机关的突破口在于左右两侧呢？”

“管他的，先试试！”小水龙此时恰好站在中间一列的闸阀下，那一列从上往下共四个闸阀，而最低的一个闸阀都有两米高。小水龙粗略算了下第二高的闸阀居然有五米高，就算它站在赢乾肩膀上起跳也未必能够着第二个闸阀。但自己尽最大用力能挑起抓到第一个闸阀。

于是，这个命运难测的冰龙王当机立断地竖直挑起，将两根蜡烛放在两只中爪上，左前爪向上探出，龙爪瞬间扣住第一根闸阀的柄端。以身体下坠的惯性将那根闸阀按了下来。

“小心！”赢乾抛开杂念横身扑了过去，尽管右手已经受伤，但左手划过一道掠影抱住小水龙。之前小水龙的动作速度太快，尤其是弹跳时犹如一道银色光影急速飘起。赢乾这才想起一个严重问题――万一按错闸阀会不会出发陷阱？

果不其然，小水龙拉下闸阀后，闸阀长柄上方理所当然出现新的豁口，但豁口中却极不协调地射出一根半米长石笋，石笋尖端近乎针尖般泛出寒光，目标直指小水龙前额。

好在这石笋的射速没有紫火那么变态，赢乾也并不是在石笋射出才扑出身子，他惊人的意识，让他提前做出起跳动作，也因此极限地挽救了小水龙。

突！

石笋应声嵌入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