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方文心的扮相并不象李蔚华在电影里那么漂亮飘逸。不过扮相浓艳,透着种别样的瑰丽与美感,背后是如茵的绿坡和一条蜿蜒的河流,立在鲜花遍野的草甸上开口:“春风十里,花如香雨。一江春水,亮起歌喉。”
一树灼灼盛放的花在他的歌声里飘落如雨。
电影里李蔚华没有唱,这是一段背景乐。此刻被方文心扮演的天神自己唱出来,清透嘹亮,深入心底。
故事讲的是天神闲游,偶尔遇一株得天地之灵气的佳树,赋他魂魄以灵性,予他形体以自由。草木幻为精灵,慢慢走出所生长的地方,在人魔二界徜徉徘徊的种种遭遇。
方文心没多久就发现了坐在下面的李蔚华,极高兴又极隐蔽的做了个手势。李蔚华抱臂胸前,微微动了动手指同他招呼。
扮演小精灵的是个亦男亦女的孩子,歌声也非常中性。不过也算更符合本意?精灵本就不分男女。
精灵在人间渐渐有了喜怒哀乐,忌怨嗔痴。天生地长的灵性使得他不甘埋没,然而闯入人间的精灵,事事随性,并不能适应人间的种种。
天神只在默默的观察,大部分唱段却是他的。
李蔚华在电影里的唱段大部分其实象旁白,清淡文雅。就算是和小精灵的直接对话,也透着那么种超脱,而方文心在这里,天神和小精灵的对话却增多了,更像是殷切看着孩子长大的父母,看着孩子成长会高兴的大笑,用欢乐的滑跳音重复歌词;看见孩子犯错会焦急甚至怒火,压抑的逼问让人窒息。
然而小精灵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排斥和挫折,有甚至还有无理由的陷害,见识了人心的险恶,走错了路,终于误入魔境。
精灵并不适应魔境的黑暗,他也完全无法在沼泽中行走。而且那个不时出现的天神,也似乎在他步入魔境的那刻离他而去。他彷徨,他无措,可是连个对话的人都没有。
小精灵在黑暗中仿似凝固,只有歌声破空而出。这是非常漫长的唱段,是精灵的挣扎,是精灵的反思,是精灵的祈求与哀告。
难得的是,扮演小精灵的孩子非常完美的完成这个最重的唱段。
其实天神一直都在关注,毕竟,这是他魂魄的一缕,与他斩不断的联系。只是他看的到,摸不着,而精灵也没法看见他。目注深陷黑暗沼泽的精灵,他悲伤的独自吟唱:
毕竟黑夜如此的黑,闭上眼你可以编织梦乡。
就算黑夜如此的黑,云层上依然有星光。
若是黑夜如此的黑,背靠着行囊等待天亮。
唱到这段,方文心精心的角度,李蔚华觉得他就是面对自己唱的。一句句都直击入心。
天神想把这个孩子带出魔境,然而殊途异域,无法着力,最后的最后,选择双魂合一,他们将可能把这片魔域化为新地。
是谁分配阳光,又是谁布置悲伤
谁替我亲近天空,谁替我直面电闪雷鸣
我曾把魂灵给你,我将把全部的魂灵给你,给自己
不能给你全世界,但是我的世界,可以全部给你
那些温暖的风,可以听见我们一起
温柔的眷恋,永恒的默契
我从未离开,正如我从未到来
最后的场景,似乎回到了最初,天神所发现明媚的带着一树繁花的那颗树,依然盛放。这里已经不是魔域,但也不是原来的那个草甸,没有河流滋润,只有怪石嶙峋。那一棵树比当初长的更繁茂,有旅人在赞叹美景。
轻柔的歌声仿佛低语:
我来自偶然,是悬崖石缝里的树
春风错落有致,大地沉沉呼吸
你所看见的只是风景
我只管把根扎的更深,更低
不知何时,李蔚华已经是泪流满面。在方文心唱完直接走下来拥抱他时,仍然深深沉浸不知道如何反应。方文心轻轻凑在他耳边说:“你在等着谁的救赎?我能给你吗?”
方文心想拉他一起上台谢幕。他却终于反应过来,轻轻挣脱,一个人奔入了台右的休息通道,躲进里头的卫生间。
外面喧腾的声音渐渐清净,忽然接到方文心电话,对方带着笑意:“蔚华!你躲到哪里去了!快出来!大家都在等着你一起庆祝内部初演成功呢。”
“你们去庆祝吧。我有点事情,已经先走了。”
“怎么能走!这是你的主创音乐剧!”
任凭方文心百般劝说,李蔚华只是不肯出去:“改天,文心。真抱歉……”
李蔚华从卫生间里出来,大厅里人已经走光了。他慢慢的沿着墙边走着,嘴里在轻轻的哼唱。低低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里微微回响,抬眼却看见陈卓从几乎掩藏在后排幕布里的座位里站起来,他还在等他,而且他坐的居然是这种隐蔽的地方。
李蔚华不由笑了,迎着他走过去。
青年迎着他走来,脸上带笑,眼角却发红,睫毛湿漉漉的,几根黏在一起。先是拉过他的手,在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先于理智,陈卓已经吻上那微笑的唇瓣。
丰润肉致,如同想象中的甜美,陈卓不由得更深入,更贴近,青年被挤的往后贴靠在墙上微微向下梭了梭,仰起脸任他长驱直入。
这温柔顺服的姿态取悦了他,也让欲望的火苗腾的燃尽了理智。在他们身旁的墙上有一扇小门,陈卓一脚踹开,拥着李蔚华靠进去,一边吸吮扫荡着甜美的津液,一边迫不急待的扯的他的衬衫扣子噼啪乱崩。
唇舌凶猛的在口中肆掠,俄尔转战脖颈,衬衫半挂在臂弯,李蔚华仰着脸,在狂肆掠夺的间隙,如同离水的鱼拼命喘息,手无力的下扶着对方的小臂,又想推拒,又想拉近。
一双温热而有力的大手已经整个握住了他的脆弱,轻轻揉捏几下,就已经挺立在对方手里。
“哦~~嗯,嗯……”
被舔弄到耳朵时李蔚华无意识的叫出了声,紧紧环住他厚实的腰背。脆弱被紧紧握在对方手里滑动,快感就要灭顶。他想回应那个渴求的吻,却被对方口中强有力的模拟抽插动作弄的整个脑子,连同魂灵都木了,觉得自己被深深打开,被需要,被完全的占有,李蔚华呜咽着含着他的舌头,脑子里一片空白。
很快被推转身。裤子已经掉到膝下,被一只脚踩下去,左腿被高抬起来,一掌的精华悉数抹在密缝里。
李蔚华紧紧的扒着墙单腿站着,肩背脖颈上落下的吻如同烙铁,烫的他低吟发抖。后面钻入滑动的两根手指更是让他又想躲又想迎合,巨大滚烫的东西缓慢的嵌进来。
房间很小,堆放着些杂物。紧紧扒着墙分腿塌腰,被身后的撞击弄的神昏智迷。和着啪啪做响的快速撞击声,他低叫吟哦着,一会扬起头,像溺水求救的孩子,一会儿紧紧将脑袋顶在墙上抵御自己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