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这个不是标题

“啧，没手机还挺不方便的，等下班了去买两部吧。”

李怀安自己是有一部用了六七年的智能机的，王胖子淘汰下来就送给他了，他也不嫌弃，拿着又用了三四年，不过他最近越来越怀疑这玩意儿已经有变成c4的潜力了。

反正自己已经是月入两万的人了，买两部便宜一点的，自己一部白灵灵一部交流也方便一点。

李怀安如是想到。

…

黑暗笼罩大地，在烟山市这种小地方，过了十二点街上就只有流浪汉和醉鬼了，在这时，属于这个城市的黑夜才真正到来。

“李警官，出事了！”

年轻的接线员急急忙忙跑进来，把还在刷视频的李怀安吓了一跳，下意识关掉电脑立正了。

“刚刚有人报案，说在南陵区看到有几个人闯进别人家里暴力催债，有个人还变成了石头人，我们怀疑是升华者。”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

李怀安一听不得了了，大半夜私闯民宅暴力催债，就算是普通人犯这事都要关个三到十年，升华者还要更严重。

一晚上值班的就一个升华者，所以这事肯定是要李怀安亲自出马的，他穿上黑色的制服外套，随手抄了根警棍插在腰间，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

四个全副武装的大汉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吉普上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大晚上还要带个大墨镜。

“街上静悄悄的，也没有罪犯，队长，车已经备好了。”

李怀安是这次行动的带头人，所以叫队长也没问题，但李怀安总觉得这个台词不太吉利。

“出发，加速加速加速！”

…

“求求你，再宽限几天吧，我妈到手术关键时刻了，不能没钱啊！”

吴乾用力的在地上磕着头，把水泥地板撞的咚咚响，地上和额头上的血迹斑斑，他早已习惯用尊严换钱了，所以并不觉得疼。

“抬起头看老子，你老娘做手术关我屁事，老子只要钱知道吗，连本带利一共一万二，拿不出来就给老子去买肾！”

为首的刀疤男蹲下来，扯着吴乾的黄毛用力晃着，他们没有隐藏自己的动静，所以这时已经有不少街坊邻居被吵醒了，一个个要么在门口看着，要么举着手机看笑话，没人阻止。

这六七个穿的乌七八糟的小混混往那一站，手里还拿着刀棍，谁敢阻止啊！

“大哥，有人报警了！”

一个一直在外面站着蓝毛小混混突然开口，他看到了一个老太太拿着手机打电话了，按经验这肯定是在报警。

“石头，搜完没有？”

“大哥，里面没钱也没人，只找到他妈的病历。”

一个高大的石头人从里屋走出来，慢慢恢复了人形，手里攥着一本老旧的病历本，身后的屋子一片狼藉，门框都被撞烂了。

他们行事没有顾忌，反正最后看见他们的人都会被消除记忆，一直流窜在各个区块也不好抓，更何况后面还有人保他们。

“我看看…北区医院…给你一天时间，还上来一万五，不然等着给你妈收尸吧。”

刀疤男随手接过病历本，又把挣扎着的吴乾用力砸了一下，手上寒光一闪，不知道用什么在吴乾的脖子上扎了一下，招呼着几个手下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楼下的面包车随之开走。

“别，别动我妈，刀哥，刀哥！”

只剩下吴乾一个人倒在地上无力的哀嚎着、恳求着，而那个被称为刀哥的刀疤男自始至终都没回过头。

“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

“好像是上门要债的，这欠了多少啊给人打成这样…”

“我住着十几年我知道，这人前几年赌博把家产输光了还闹事蹲了三年，出来之后他妈得癌了没钱治就到处借高利贷…”

“哦…赌狗啊，活该！”

“亲爱的我们回去吧，太恶心了，你看地上那鼻涕口水血，流了一地呢。”

一句句毫不留情的话语像尖刀一样扎进了这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的身体里，身上的剧痛、心里的耻辱、母亲的癌症，让他眼前一阵模糊。

“为什么…我只是想救我妈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

大腿上，被抽的那一下又开始隐隐作痛，张继涛的力度把握的很好，不伤及骨头却又能留好几天的疼痛，然而这一下，却成为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感觉到，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生长出来了…

“你看他是不是在哭啊，真窝囊。”

“别管他了，我报警了，让警察处理吧。”

“吴乾！你现在立马给我滚出去！看你把我的房子搞成什么样了！你们这些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哎呦我的门啊，至少要给我赔三千，不，五千！”

包租婆踩着人字拖啪嗒啪嗒跑上来了，刚刚刀疤男闹事的时候她不敢来，但欺负一下吴乾这个远近闻名的窝囊废还是没有问题的。

包租婆推开挤在门口的吃瓜群众，趾高气扬的指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吴乾，嫌弃的绕开地上那一滩鼻涕口水，一脸心疼的摸着被撞烂的门框和木门，滴溜溜的眼睛却全是贪婪。

“滚出去。”

吴乾沙哑的声音响起，没有苦痛，没有绝望，只有如一摊死水一般的平静。

“你说什么？吴乾你反了天了！这是我的房子！你干嘛啊，你还要打人啊？我告诉你，我侄子在治安局里…呃噫…松手…”

包租婆像一只自大的母鸡，尖着嗓子大声叫喊着，看见吴乾起身向她走来，她还很不屑的笑着，然而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