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之后
云蘅谨慎戒备的回头望着李翊,做好了他如果乱来她就当即一脚丫子踹他脸上去的准备。
先前对他春-心萌动是一回事,但如果这么快的就被他压倒了给圈圈叉叉了那又是一回事。
她是有节操的啊喂。不要以为他长的帅,就能犯了什么错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好不好,,
不得不说,云蘅这谨慎戒备的目光给了原本还沉浸在某些暧-昧气息中不能自拔的李翊一个当头棒喝。
所以刚刚周遭温度迅速上升,都差点就要摩擦生火的空气立即冷却了下来。
李翊沉着一张脸,扣着云蘅的腰,将她重又按回了被窝中,冷声的说了一句,“睡觉。”
嗳,您老人家这么快就翻脸是为哪般,
可云蘅不敢问,只是乖乖的将整个身子都钻到了被窝里,闭上了双眼,强迫自己进入睡眠模式中。
但是李翊却是睁着一双眼在看着云蘅。
看着她的睫毛偶有颤动,呼吸也是不稳,他就知道,她一定是在装睡。
李翊深感苦恼。所以他决定要好好的理一理现在这乱如麻的关系。
“阿蘅。”
他出口唤了一声。
但云蘅屏息静气,眼睛都没有睁开,继续诚恳的在装睡中。
可是李翊压根就不管她,只是自顾自的说着:“阿蘅,我是你的师父罢?”
云蘅觉得李翊今晚莫不成是傻了不成?这么明显的关系你还要特地的来问我?要不要明天我就去做了个红本本过来,上面印上师徒证三个大字,翻开里面就是他们两个人的照片,然后再在照片上盖上一圈钢印啊?
所以她就唔了一声,点头坚定的道:“是的。你是我师父,我是你徒弟。”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这句话李翊虽然是用了疑问的语气,但他其实是想云蘅来反驳的。
只要反驳的好,将他心中的那点仅存的三观给反驳掉了,那他往后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往师徒恋这条路上狂奔不回头的。
可是云蘅二啊。她不知道李翊现在这复杂的心思啊。她还以为这是李翊在跟她闲聊天呢。所以她就继续欢乐的点头说着:“嗯啊,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语气。
李翊沉默了一会,而后方才慢慢的又问了一句:“所以,我就等同是你的父亲了么?”
云蘅终于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这感觉,怎么就给他绕进去了呢?
所以她斟酌了一会,方才谨慎的措辞:“按常理来说,是这个理不错。只是,师父,你怎么忽然要说这个?”
为什么要说这个?因为李翊想说服他自己不再对云蘅产生不该有的念头。
他轻叹了一口气,低声的说着:“所以,阿蘅,往后我会如同父亲一般的照顾着你的。”
闻弦歌而知雅意,云蘅刚刚还跳跃悸动的一颗心瞬间就冷却了下来。
他的这意思是,自己不该对他产生不该有的心思么?
全身血液似是在瞬间凝固了,云蘅觉得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都是那么干巴巴的。
“哦。”
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哦了一声,可其中的失落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还没有来得及发芽的种子,就这么被一盆冷水给兜头浇了个透心凉。
而对于李翊而言,他心中已经是有了一颗早就发了芽的种子,甚至已经是开始生长了。只是底下有个花盆在,限制着他的生长。他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斩断那生长的太快的枝条和枝干。
若是没有那个花盆的限制,而是在合适的土壤和环境中,那他心中的那棵树一定会疯狂的肆意成长。
暗夜中,李翊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冬去春来,又早夏末秋初。然后再是一年桃夭杏妍,枫叶满山红。不知不觉中,两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
可云蘅觉得很苦恼。
自从三四年前她的胸部开始发育起来,这几年下来,竟然是长的越来越大了。
原来她还是很有料的嘛。
只是,料太大,势必就得有裹胸这一说。
所以云蘅现在就皱着眉头躲在自己的小帐篷里,一圈一圈的往自己的胸前绕着布条。
我靠都快要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了。
自从两年前于洪生那次事件之后,她过了好久方才缓了过来。而后便得知于洪生已然失踪,赵泽兰所住帐篷失火,一代佳人就此香消玉殒。
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两件事是李翊所为。可那段时间她暗地里观察了无数遍,甚至是或多或少的用言语试探过,但依然是看不出丝毫破绽来。
再者,她觉得,李翊毕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医,又哪里有能耐做了那些事而不被其他人发觉?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只有,老天爷真的还是长眼的。
关于赵泽兰,其实事后回想起来,那个纱布包就已经出卖了她。
医药院里的东西,除却李翊所开的药材,轻易不会流传出去。而医药院里那时就他们三个人,不可能是李翊和她自己,那剩下的就只有赵泽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