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卑微之情只为她 - 厂卫相公 - 落笔吹墨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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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卑微之情只为她

亭子里只有一个丫头随身伺候着,王取只想这雨越下越大,永不停歇才好。

关小姐一直低头回话,两人交谈了几句,王取便轻声说:“这枚玉佩乃是下祖传之物,若是丢了可是忤逆不孝了。今番幸得小姐保存,下便是欠了小姐您一个大大人情,不知有何事,下不说都能办到,至少能为其分忧解难。再说,这京城里,还没什么是西厂办不到。”

关小姐听到“分忧解难”四个字,眉头禁不住皱了皱,随即又舒展开来。“小女子倒也无事,多谢王大人好意。”

“小姐但说无妨,小姐帮下找回这玉佩,便是我王某人大恩人,此恩不报,下睡不着觉。”王取说得诚恳,关小姐听了展颜一笑。

王取忽地愣住,此前都是远远瞧着,没想到近了再看她笑脸,竟是那样沁人心脾。

关小姐笑道:“王大人言重了,小女子真没有什么事。”

见关小姐不说,便开口问道:“不知小姐可是等人?下不碍事吧?”

关小姐一惊,连忙稳住心神说:“只不过等个闺中密友,此前同她有过承诺,此番因着家父缘故,许是不能实现了,这便当面道歉也算是有始有终。”

王取自然已经探听了些皮毛,原来关小姐指腹为婚陆公子家里出事后,这关大人倒有悔婚之意,只不知真假罢了。如今见关小姐所说,心里便猜到个大概,想来是觉得自己父亲做得不地道,这才同陆公子当面致歉。“关小姐是个难得人。”

雨小了些,关小姐也不打算再等下去,便准备离开。王取则一路护送,直到了关小姐外祖家门口,这才下马。

原来关小姐趁着去外祖家,出了府之后先去了流盼河,自此两面都因为其只不过路上耽搁了一阵儿,不以为意。

“王大人,您怎知小女子姓关?”到了家门口,关小姐忍不住问道。

“听你下人无意说。”王取笑得晴朗。未及关小姐想清楚,轿子便要进了府门。

眼见着关小姐轿子要进府门,王取见其不愿开口,也无法,只好将腰间一块牌子递给她。“小姐不愿说也无妨,此后有什么事需要下,只要拿了这牌子,随时可以见到我。”

关小姐此时觉得已觉得王取对自己太过热情,本不愿接,但王取将牌子挂到自己轿子上面便离开,追着人家倒不好看。

丫头取下那牌子,关小姐怕人看到,忙掖到袖角里进了外祖家。

王取骑着马,兴奋地奔到流盼河边,车把式早已回去了,自己是想再看看那亭子。停马望了一阵,冷临一勒缰绳,回到府里如游魂般洗漱睡下,却无眠。直闹了一夜,这才有些倦了,日上三竿才起来。

起床后王取,仍旧兴奋得很,收拾出门直奔那书院。心里虽也有些酸酸,但此时多是甜,他得试试那陆公子,若是个好人,便用权势压下去,叫两人结了连理。

想到此处,王取忽地又有些心痛,若不是自己这副模样,定要好好照顾她。给她世上好吃穿用度,给她好日子。可自己不能,王取想到此处策马跟上,来到书院门口,只见多家车马停门口,俱是学生家里送了人来,想来陆公子病好了。

王取下马,见学生俱都喜气洋洋,心想那陆公子定不会太差。

心里有喜,又有酸,王取觉得自己很矛盾。正失神间,见冷府那个丑丫头正带了一个小男孩下了马车。

“王大人。”婉苏见王取看向自己,只好主动见礼。

王取看看婉苏,又看看因几日不来学堂睡懒了目光呆滞小豆子,问道:“冷大人府里?”

“回大人话,我家少爷府里,昨日同王大人您相谈甚欢,也得了许多提点,回去后反复思量,越想越觉有道理,直想了半宿,这才睡下,是以便起晚了。”婉苏见这人是冷临上司,说话极是小心。

王取心情极好,且平日里也不是计较之人,晓得冷临性子,明知婉苏扯谎,也不道破,只蹲下看了看小豆子,见其果真与萧大人有几分相似,便笑问道:“陆先生待你们可好?他罚不罚人?”

“陆先生生得好。”小豆子还未睡醒,脑筋急转弯模块还未启动,下意识说出了实话。

王取大笑,心道此前也见过这陆公子,倒也果真是个倜傥人。

“胡说什么!王大人问你,陆先生罚不罚你们?”婉苏提醒,扯了扯小豆子胳膊,叫其清醒些。

“罚我。”小豆子这回精神了,回答道。

“哦?因何事罚你?”王取笑容敛,又蹲下去认真问道。

“我不肯吃饭,陆先生罚我多吃了半碗,还说我要长得高高,才能保护自己娘子。”小豆子打了个呵欠,说道:“要娘子做什么,又不能陪我玩。”

王取听了面露笑容,也有些许落寞。罢了,就叫这个人来替自己照顾她,一生一世。自己只暗处默默看着她,护着她。

忽地街口来了一群人,一看便知是衙门衙役,直奔着学堂门口而来。王取出于职业习惯,侧目看去一摆手叫人停下。带头正是衙门捕头,见过王取去衙门听记,此时收敛了些,上前抱拳恭敬说道:“不知王大人此,属下多有得罪。”

“这大清早,你们何事?”王取冷冷问道。

“回大人,小奉命拿人。”那捕头不敢不答,虽急着带人,但也不得不老实回答。

“带何人?这儿是学堂。”王取甩袖问道。

“便是这学堂里,陆公子,陆秉烛。”那捕头说完,便看着王取,心道若是叫人跑了,怕是谁都担不起这责任。

婉苏和王取俱是一愣,张大了嘴巴互看了一眼,王取这才说道:“胡闹。”说完便率先进了学堂。

那捕头见王取并不阻拦,便叫人满院搜那姓陆,不多时便押过来一个面容猥琐男子。

“你是陆秉烛?”那捕头问道。

“下不是,下是陆仁。”那猥琐男子回答。

“抓错了,再搜,找陆秉烛。”捕头说完又发号施令。

那陆仁一听是找陆秉烛,眼珠一转自告奋勇带路。得了人指引,众人这才被引到陆秉烛房门前,只见门窗紧闭,像是还未起床似。

王取同陆秉烛并无交情,此番只不过是为了关小姐,晓得陆秉烛有可能犯了事,自然是要一探究竟。陆仁见门紧闭着,便一脚踢开陆秉烛房门,这才见陆秉烛坐床上揉眼睛。

门被猛地踢开,陆秉烛忙惊慌失措地看着众人,不明所以。

“你是陆秉烛?”捕头大哥上前问道。

“正是下。”陆秉烛忙将中衣裹紧。

“跟我们走一趟吧。”那捕头说完又看看四周,见到屏风上挂着衫子,以及下面摆着鞋子,对属下说:“这衣衫和鞋子都带上,另将屋子给我看好,保不齐大人还要来搜查。”

众人皆不明所以,婉苏是看得一愣一愣,随意扫了眼屋里,只见窗口处摆了花瓶,瓶里是浅草兰,过了一夜已经枯萎,枝头上也所剩无几。再看地上,很是干净,别无他物。

“下犯了何事?为何要押我?”陆秉烛大病初愈,身子本就没好利索,此时是没力气挣扎,说话间便被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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