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妇人之仁(3) - 名门嫡妃 - 凤凰惜羽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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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章妇人之仁(3)

第690章妇人之仁(3)

“可我们这么晚才到,会不会没有客房了?”少女声音悦耳,她的倦意也被兴奋所取代,“若是客栈的老板与伙计都睡下,没有人给我们开门怎么办?”  宁楚淡然听着少女似是一瞬打开了话匣子般,在担忧这个担忧那个,一路只是温和笑着,十分认真的神情,不时轻轻应上一句。

前路漫漫,寒意习习,但有少女那如珠玉落盘一样轻悦动听的声音不时响在耳际;宁楚忽然觉得这路也不远这寒露也不深重,只要在她在身边,无论什么样恶劣的自然条件,都让他觉得无限美好。

只是,这条路不会太长了。

少年看着夜幕下黝黑的山口,在心里轻轻落下一句结语。

而当他们前行着再转过一个山拗时,视线果然便豁然开朗起来。

密密成列的房舍,显示这个城镇其实还不算荒凉。

在宁楚带着东方语找到这镇上唯一一间客栈之时,就在路口处,忽然迎面走来了一个神态急切中透着激动的熟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

东方语一路那些无谓的担忧,其实不过是在没话找话,不想让自己表现得那么困倦疲惫而已;而她也不想在那个时候问宁楚关于那些刺客的问题。

当宁楚掏出一角碎金子递上去的时候,在打瞌睡的客栈伙计立时清醒如夜猫,生猛如野虎般快手快脚开了门,安排好他们住下。

夜阑人静,好梦正酣的时候,东方语也就真的睡得很沉很甜;因为她真的累得呛了。

但是,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一些见不得别人安静平好喜乐的人。

就像专门在黑暗的夜里出来活动的鬼魅一样。

不但扰人清楚,还想要人性命。

月柏镇,唯一的客栈,夜阑客栈,这个夜晚并不平静。

就在东方语舒舒服服躺在那生硬微微有些臭霉味的床板上,累极而眠的时辰里,一群似夜生物的蒙头蒙脸的蒙面客们,乘风而来,饮黑生津,无声,无息。

像无处不在的空气一样潜入到客栈里,还极致地发挥了虎壁功,在客栈那不高的楼层上,爬上爬下。

这些黑中还簪妖冶红花的蒙面客只是第一批;他们潜入客栈之后,大部份都摸到宁楚所在的客房,只留下了那么一两个人监视着东方语所在的客房。

在他们确定里面的人睡得死沉,对他们的到来没有察觉到一丝踪迹之后,这些人开始像夜蝙蝠一样,从客房各个可以进入的地方齐齐涌了进去,客房里随即响起一阵沉闷的打斗声。

而在这些从头蒙到脚却是黑中簪着妖冶红花的刺客,进入宁楚的客房开始打斗之后,这个不算荒凉的小镇,那蜿蜒的官道上,又再来了第二批蒙面黑衣人,这一批人的服饰自然也是黑如墨斗,透着死亡气息的黑,但这些黑衣中却还绣有一朵白花,他们的衣饰让人看来实在是诡异又醒目。

这批黑衣人也同样发挥游风般的无声精神,以极迅速极整齐的步伐眨眼就自极远的地方摸近到那间夜阑客栈,不过,他们的目标显然与上一批不同;在他们一个打尖刺探情况的同伙接应下,这批黑衣人却是集中往东方语所在的客房而去。

当然,为了防止宁楚突然惊醒坏事,所以他们也不会忘记再派两个同伴监守宁楚所在的客房。

不过,他们的举动显然属于有些多余了。

因为里面已经开打得热火朝天。

后一批刺客发现宁楚那边的情况不妙之后,似乎怔了怔,还犹豫了一会;但过了一会,他们却决定对那边的情况视而不见,继续执行他们被东方语的行刺命令。

对付东方语这样一个不会武功还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些刺客显然漫不经心多了。

他们进入东方语所在的客房也是大大咧咧,根本没有一点小心翼翼的防备。

不过,他们显然不知道东方语曾经说过,看轻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现在这批黑衣绣着白花的刺客,就为这个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漫不经心从窗户与门口窜入里面,立即招来了漫天的暗器相侍。

待那些人莫名其妙死了之后,跟在后面的那些刺客才开始毛骨悚然战战兢兢起来。

之后,无论是宁楚的客房还是东方语睡的客房,都有人与这两批目标不同的刺客们热火朝天地打拼着。

不断有金戟相交之声传出;不时有鲜血自人体的血管喷涌溅出,洒红的墙体,染暗了地面。

他们打得好不热闹,但是,在他们打斗半天,死伤无数之时,他们却突然惊恐地发觉一件事,那就是他们自进入客房开始,一直都没有见到目标人物露过脸。

而他们以为非常容易对付,以为一刀下去就能收割某语那颗脆弱的人头,却实际上,自他们进入客房开始,就被一轮密集的暗器招呼着,连目标的影子都没见着。

这边两客房两批刺客精彩打斗。

客栈最下面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客房,床板生硬,房里还散发着阵阵霉味,但这间客房里,却有一个人睡得十分香甜,在这个旁边,还有一人闭着双目,看神态十分平静安祥,也正似睡非睡地和衣躺着。

客栈上面那两间因激烈打斗而呯呯作响的上房,那些不消停的声音终于将那个酣睡的人儿给吵醒了过来。

不过,她仍旧发懒地闭着眼睛,她竖着耳朵静听了一会,忽然凉凉冷笑道:“果然来了,好热闹的家伙,大概想把这间客栈都给拆了才算完。”

“喂,宁楚,你确定你塞给店伙计那角金子够赔偿他们的损失吗?”

旁边和衣躺着的少年,哦不,应该说是糟老头才对。

他动了动上唇,试图挪挪粘在上面的胡子,声音苍老但语调十分平和,“嗯,我估量过了,就算他们将那两间上房给拆了也无妨。”

躺在旁边那少女,此刻自然完全看不出少女的影子,无论谁看到她现在的模样,都一定会以百分之两百肯定的语气告诉你,这是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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