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销魂一夜(下) - 媚骨狼心 - 雪蝴蝶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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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销魂一夜(下)

翎瑚恨死了,在他的手下,她软的快要化成一滩泥,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她咬紧下唇,不是为了厌恶,而是为了抑住喉间那几乎逸出的低吟。逸寒犹不放过,他的手探入小衣,触到了她凝脂一样的肌肤,攀上了她秀丽的玉峰。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吟,逸寒是为了身下勃发的欲望,翎瑚则是为了自救。要是她再憋着不出声,就真要被这头狼给生吞活剥了,“豆豆,豆豆,咬他!”

翎瑚这一天都没喝一口水,豆豆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它趴在房梁上,饿得前胸贴后背,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捉一只翎瑚从前从不让它碰的老鼠来充一下饥时,耳边就传来翎瑚的厉声喊叫。它立时飞箭似地窜了下去,竖起尾巴,背毛直立,对着逸寒发出“嘶嘶”的威吓声。逸寒看也没看它一眼,只对着翎瑚微笑道:“糊糊,你早有准备啊。”

翎瑚拼命左右扭动身体,可无论如何都甩不脱他那双黏在她身上的手,她气急败坏,“豆豆,还等什么?快咬他!”豆豆呲牙咧嘴就要跃上。逸寒仰天一啸,似狼似虎,很快,狼嚎声络绎不绝地传来,最近的那一声似乎就在公主府的墙外。豆豆眨巴几下圆圆的眼,牙也不呲了,毛也不竖了,扭过小身子就要往翎瑚怀里钻。翎瑚恨铁不成钢,“豆豆,怕他什么,咬他!”

逸寒又发出一记古怪至极的声音,原本就犹豫着的豆豆立刻下了决心,“嗖”地一声又蹿上了房梁。“傻东西,再也不给你好吃的了。”翎瑚懊丧。逸寒轻笑,俯身刚要压上,迎接他的却是翎瑚的奋力一踹,“你敢过来。”逸寒躲过,翎瑚像发了疯似的猛踢乱蹬,连带着床也“吱嘎吱嘎”地摇了起来。逸寒索性抱起双手,冷眼旁观,直到她瘫软在床,他才欺身过去,轻易制服了她,“糊糊,这会儿你就没力了,等一下你可怎么办?”

“我要杀了你,不许碰我,不许……不要……”翎瑚几乎是在哀求,可她的双腿仍是被坚定不移地分开,某样炙热如铁的物事已隔衣抵在了她的腿间。逸寒解开了软鞭,轻轻吻着那几道勒出的红痕,“糊糊,疼么?”翎瑚别过头,闭紧了双眼。逸寒褪下了她零落的外衣,低头在她雪白的肩头印上深深一吻。他的唇很烫,她的身体却在发抖,他抬头,不知何时,她已是泪流满面。

逸寒长久地凝视着她,他从没有看见过女子哭,在他的世界里,除了狼就是比狼更像狼的父亲与兄长,母亲虽是女子,可也刚毅过人,从不以泪示人。所以每当他念到“玉容寂莫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时,他都想像不出女子的泪容怎么会像带雨的梨花?直到今日,直到此时。“糊糊,天边月真值得你如此么?”翎瑚哽咽着不说话。逸寒一点一点地吮去她满脸的泪水,叹息了一声,“他不会知道的。”

翎瑚本是想以对付文Z帝的法子来对付逸寒,这时听见这句,原本点到为止的泪水反而不听话地簌簌而下。逸寒捧起她的脸,满嘴咸涩抵不过他心中之苦,刚才那一刻,他明明可以得到她的。他已经等到了木香花开,已经等到了她在他怀,可是真到万事俱备,他又发觉自已能忍受那想要她的欲望,却不能忍受她装满了别人的心。

他默默地松开了手,翎瑚趁此机会,一骨碌缩身在床角,万分戒备地盯着眼前人。逸寒视而不见,旁若无人地站起身开始脱衣,翎瑚的心又跳到了嗓子眼里,“你……你要作什么?”逸寒声音低沉,“睡觉总可以吧。”翎瑚大大松了口气,一伸手,将喜被抱在怀里,“床是我的,你睡地下去。”逸寒像是没听见,继续在床边解腰带,褪中衣。翎瑚直了眼,突然尖叫一声闭紧双目,“你怎么全都脱了?”

逸寒睡倒在床,想要拉过被子,“习惯了,不这样睡不着。”

翎瑚羞得低下头,一丝儿都不敢睁眼,“我说了,床是我的。”

“我也说了,你的约法三章对我没用。”逸寒看她抱紧着被子不肯松手,故意道:“你再不给我被子,我就连你一起抱了。”

翎瑚吓得赶紧松开手,逸寒满意地赞叹一声“糊糊,这喜被真软,你要不要?”

翎瑚哼了一声,扯过自已的衣物披上肩头,“让开,我要下去。”

逸寒睁开一只眼,“你爬过去不就行了?”

她怎么好从他身上爬过去?而且……而且被子里的他不着寸缕。翎瑚怒目瞪了他一眼,抱膝重又坐下。逸寒翻了个身,面向她道:“糊糊,我梦里度良宵去了,你自便。”这个下流鬼,临睡都要下流一番。翎瑚磨牙霍霍,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逸寒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兀自一笑后放心阖眼睡去。

翎瑚却是一夜没有阖眼,像只小狗儿似地蜷缩在床尾,看着被中的逸寒越睡得香甜,心里就越发怨气冲天。要是没有他,她哪会蹲在床角不能睡觉?要是没有他,她就能去找蓝祈枫;要是没有他,她根本不不用在这儿任他欺负。翎瑚揉了揉自已发酸发胀的手腕,又将衣物扯紧免得露出那碍眼的红痕。她所有宝贵的东西都只想留给祈枫,今夜险些被逸寒夺去,真是可恶可恨至极!

翎瑚胡乱想着,拿眼作刃一刀刀地剜着逸寒,将他千刀万剐了才算痛快。倦极眠浅,待她再次睁开眼时,天光已经透亮。她动一动僵直麻木的腿,刚想出声唤人,却发现大红喜被不知何时已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心里一跳,忙掀开锦被,所幸衣物完整,不曾动过。豆豆听见动静,沿着床架子迅速地爬了下来,翎瑚不肯理它,“这时候知道下来了?胆小鬼,枉我这么疼你。”豆豆低垂下头,拱一拱翎瑚的脚后又用小前爪遮住眼,像是在说自己没脸见人。翎瑚软下心肠抱起了它,“星痕,梦月。”

星痕梦月早已在外等候,听见后立刻答应着端水盆用具进来,“公主,你醒了?”

“嗯。”翎瑚将豆豆递给星痕,“去喂它些吃的。梦月,过来给我梳头。”

两个婢女福身领命。翎瑚似在此时才想起不见踪影的逸寒,顿了顿终忍不住问道:“讨厌鬼呢?”

讨厌鬼?梦月想了一想才道:“驸马爷天不亮就去后院练鞭了。”

“练鞭?”翎瑚瞠目,“哪来的鞭子?”

梦月笑盈盈道:“不就是公主那条?驸马爷说用着很称手呢。”

因翎瑚一向喜欢花草,文Z帝特命在公主府中栽植了不少名花异草。此时满院芳菲,异香扑鼻,有人在这花阵中舞动鞭梢,如同旋风狂卷,却又不伤及一片花叶。翎瑚自负于宫中侍卫曾教了她一手好鞭法,舞起来密不透风,可对比眼前将软鞭舞得如同活物的逸寒,她深感昨夜就算是换成自已的师傅,恐怕也是挣脱不得。

逸寒瞥见人来,收势后走了过去,“糊糊,你醒了?”翎瑚不吭声,只伸手示意他把软鞭给她。逸寒当作没看见,将鞭子收好后往怀中一塞,“糊糊,你对我真好,一醒就来看我练鞭。”“呸!谁来看你耍把式?我是来赏花的。”说着翎瑚低头作势去闻香。逸寒“哦”了一声,“蓬头垢面地跑来赏花,这花是比你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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