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鲜币)虎穴龙谭66
两年後。晴天度假村。
精美的装潢,宽敞的房间,舒适的大床,落地窗外的夜景,一片灯火辉煌。
谭敬桐裹著被子靠在床头,眯著眼吸了口烟,又很享受的吐了个烟圈。
环境著实惬意,倘若忽略一团狼藉的被单和地毯的话。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停止,谭敬桐循声望去。门被打开,走出的男人只随意披了件浴袍,五官英挺神色从容,身材比例一如既往的完美,挺拔的背,笔直的腿,结实有力的腰,还有下面那个尽管刚刚发泄过也依旧能看出雄姿的物事……
见谭敬桐直勾勾的瞅著自己的裸体,男人紧了紧敞开的浴袍,淡淡开口,湿漉漉贴在脸上的几缕头发,依然盖不住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洗澡去。”
谭敬桐应了声,光著身子跳下床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把自己冲洗了乾净,顺便冷却刚刚情事里的所有激动与沈迷。
瞥见被水雾朦胧了的镜子,谭敬桐抬起湿漉漉的手,胡乱抹上去,然後盯著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晌。
容颜上的变化倒不是太大,最明显的还是眼神。褪去了少时的青涩明亮无所顾忌,取代的是深沈无光意味不明。
曾经的所有情绪都写在眸子里,现在全部都锁在瞳孔里。
果然还是不一样了,尽管只有两年的时光。
两年前阿昊重伤,手里的大权让出已成必然。元老们虎视眈眈,郑强野心勃勃,由谁来接替阿昊的位子,成了龙哥和阿昊共同的难题。
阿昊确定的最终人选,是早已毫无实权的谭敬桐。
谭敬桐自告奋勇,龙哥极力反对,阿昊却一反常态的极力坚持,两人关於这个问题陷入僵局。
时间推移,阿昊的伤情难以继续隐瞒,权衡再三的龙哥,最终把阿昊掌握的帮派事务分划开来,而谭敬桐和郑强,共同负责晴天。
而先前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郑强这下差点没闹翻了天,而这一次的谭敬桐,尽管不再有龙哥出面,面对他却也终於抛弃了曾有的畏惧与懦弱。
两人结结实实的打斗了几回,又合作了几次,郑强大概也终於有所顾忌,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了这个对手,虽然见到面不时还是要讽刺两句。
可当自身强大起来,便足以忽略所有杂碎的言语。
良性循环就是,当两年里谭敬桐的功绩有目共睹,地位扶摇直上,对於手头的事务他便更是珍惜和加倍努力。
握住晴天就等同於拥有和龙哥接触的机会,有相处的机会就能留在那人的身边,留在身边滚上床单就变的理所当然。
虽然他也清楚,现在的身体虽亲密却处处透著疏离,和当初已是截然不同。
摇摇头让自己别再多想,谭敬桐草草擦乾了身子,换了衣服走出浴室。
“怎麽样?”看到龙哥端著酒杯站在落地窗前,谭敬桐凑过去,含了一大口对方杯中的名贵红酒,咕噜咽下,“这儿的夜色真是越来越美了。”
“嗯。”珍藏的好酒就这麽被当白开水糟蹋龙哥也不在意:“你功不可没。”
“过奖,还是龙先生领导有方。”谭敬桐说的倒是实话,虽说小事上有龙哥的纵容,但真论起大事,他哪里敢太擅作主张自以为是。
如今什麽地方该争功,什麽地方该谦让,他已学会熟练分辨。
龙哥没说话,只是不著痕迹皱了皱眉。
“对了,”谭敬桐抓抓头发,想起一件事儿来:“我们最近的交易,已经有两次被天裘帮给捣了。那些家伙就是冲著咱们来的,也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
“查过身边人没有?”
“带出去的小弟都可靠的很,我也暗中观察了很久,没发现过他们有和天裘帮往来的迹象。”
“不行就扩大范围,还有,特别注意一下,天裘帮主身边的那个韩升。”
谭敬桐正要回答,门却在这时传来咚咚的敲击声响。
“迷雾还有事,龙先生我就先回去了。”谭敬桐识趣的捡起地上的衣服,边穿边向龙哥告别。
门外是刚成年的秦跃,两年来他倒是没什麽变化,依然眼神清亮笑容灿烂:“咦?谭哥也在啊。”
谭敬桐点了下头,侧身看著秦跃冲进去,自己走出去反手带上门,把两人关於秦跃今晚能不能花点时间组队打游戏的讨论关在房间内。
有时候他真有些羡慕被保护著的秦跃,始终都是那副高高兴兴的单纯样子,仿佛生命里总是温暖美好。
曾几何时他与龙哥的情事前後,也鲜少提及帮中事务只谈私事。
可现如今两人的对话,却是三句不离公事,默契的避开所有私人话题。
唯一庆幸的是,总算与那个人之间,还存在身体纠缠,尽管秦跃已经成年,这一点却从不曾改变。
晚风拂过脸颊,带来微凉气息。谭敬桐抬起手,揉揉乾涩的眼睛。
上天待他也许不算薄了,起码两年前他下定决心想要的,还是实现了。
能这样也该……知足了吧。谭敬桐没把握的想著,又摸出支烟放进嘴里。
回到迷雾时热闹正拉开帷幕,一眼看到那俩出双入对的迷雾常客,谭敬桐熟练凑上前打招呼:“萧老大,翌哥。”
来人正是萧兴华和吴翌,当年他送走吴翌後本以为就是终结,却不料後来不记得从哪天开始,萧兴华不知搭错了哪根筋,三天两头把吴翌往他这儿带,见到个兄弟就上前打个招呼,弄的他这里的手下对著吴翌也是毕恭毕敬。
看萧兴华看著吴翌那眼神温柔的恨不得滴出水来,他哪里还能不清楚萧兴华的念头?尽管有其他兄弟在场,对著吴翌也是给足了面子。
萧兴华笑盈盈的照单全收,反倒是吴翌颇不自在:“谭哥。”
“客气啥?”谭敬桐拍拍他,“有我们萧美人罩著,可比跟著我强多了吧?”
吴翌一声不吭,脸上却浮起可疑的红色。
“嘿嘿,”谭敬桐本想再调侃几句,有小弟匆忙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谭敬桐脸色微沈,还未说话,来人显然已经等不及通报,就那麽大摇大摆的直冲进来:“做生意就是开门迎客,拦著不让进是什麽道理?看谭哥这意思,难道是不欢迎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