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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虎穴龙谭79

会议室的大门被重重踢开,走进来的男人神色阴沈面无表情:“散会。”

众人彼此愕然对视,其中一个大著胆子开了口:“可是龙先生,我们刚刚说的……”

砰──

一拳重重砸在桌上,连整个长桌都在嗡嗡作响。

“听不懂吗?”龙哥身体逼近他,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今天,到此为止。”

这麽些年几乎从未情绪外露过的温和男人,动怒的模样简直称得上恐怖,眼底尽是凛冽杀气,让人不敢直视。

多嘴的那人这会儿还哪里敢看龙哥,只觉得双腿发软,一句不敢多言,慌忙拿起桌上的纸笔逃难似的离开。

剩馀的人见状,也没人再敢不知死活的多嘴,都识趣的陆续离开。空荡的会议室很快只剩下龙哥一个人站著,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下来,转身出门下楼,对著司机报出了谭敬桐住所的地址。

心里闷著一股怒火,不为别人,只因为他自己的无能为力。

让司机在楼下等著,龙哥一个人走上去,在客厅里一时怔住,一向清明的大脑都有些混乱。

这麽些年对这个屋子,他除了了解床的位置和浴室的方位,连对方的衣橱在哪里都不知道。

谭敬桐对他的习惯喜好了解的一清二楚,可他直到这会儿才突然意识到,他对谭敬桐的生活细节,竟是一无所知。

明明是个那麽倔强的少年,却为了他放弃所有固执,一直迁就著他的一举一动──

结果换来他少的可怜的上心程度。

连他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值。

在主卧扑了个空,在次卧才找到了衣柜。幸好谭敬桐的衣服并不多,他也就胡乱捡了几件对方平时常穿的衣物。

目光扫到抽屉底层折叠好了的旅行包,龙哥顺手拿起抖开,打算把手里的衣服塞进去。却不料啪的一声,有什麽东西从包里掉出来,砸到地上。

低头看到封皮上银行的名称,显然是两本存折。龙哥不在意的弯下身捡起,正待合起放回原处,目光却在存款人一栏定格,又不确定的来回看了几眼──

那两本存折,无一例外都是他的名字。

谭敬桐有时替他办事会用到他的身份证,想必是哪次以他的名义在银行开了户。

存折下头的数字是他平日不会放在眼里的数额,可握著存折的手这会儿却在微微发抖,仿佛凭空而降一笔巨额财富。

安静的盯著存折看了半晌,一直到上头的字在眼前都模糊起来,龙哥起身,把存折放回抽屉,又收拾了几样东西就匆匆下楼。

拎著包走向谭敬桐的病房,饶是龙哥一贯淡然,也不由捏紧了手上的包带。

他想像不出,那个素来在他跟前精力充沛的青年,会如何面对清醒後的残酷事实。

刚走到门口他就听到里头传来中气十足的惨叫声,来自已经静默了一个月的人:“轻点轻点!我才刚醒你就不能对我好点麽?!”

“别在这大呼小叫。”杜一泓冷冷回答:“再叫现在就离开我的医院。”

“杜一泓你就是这麽对待残疾人的麽?我要向耗子哥告状……别!疼!疼疼疼!哎呦……”

龙哥站在门口顿住,定定看著半躺在床上捂著头部伤口哀叫的人。

还是那麽熟悉的斗嘴置气,还是那麽活力充沛的声音,还是那麽阳光轻松的语调。

明明不带一点颓废,他却觉得喉咙堵的难受,连呼吸好像都哽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给谭敬桐的伤处拆了线,杜一泓回头看见龙哥,正待招呼,见对方摆了摆手,便识趣的闭口不言,只向著谭敬桐说了声吃药,而後无声出门。

龙哥放下手里的包,走过去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瓶和水杯,递到谭敬桐的手里,自己径直到窗前打开窗户,回头看著吃完药摸索著把杯子和药瓶放回的谭敬桐。

阳光暖暖的洒进来,一室明亮,可谭敬桐的眼底却仿佛被笼上一层雾气,眼睛灰蒙蒙的,暗淡无光,失却焦距。

早晨这个人还安静的睡著,他还像过去一个月的每一天一样,隐隐期待著奇迹的发生,这个人能够平安无事的苏醒,用他熟悉的眼神笑眯眯的瞅著他看。

今天这人终於醒来,却偏偏无法再看见他。

谭敬桐循声望向窗边,与龙哥对上,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挂著笑,可之前总是笑意盎然的眼睛此刻却毫无神采:“一泓,我困了,想再睡会。你有啥就先去忙吧,耗子哥还在等你呢。”

一声再平常不过的一泓,却莫名的带了惊人的攻击力,戳的人心里发疼。

龙哥没说话,几步来到门边,没走出去,只是关紧了病房的门。

咯噔一声,门锁传来清脆的关闭声响。

龙哥走到床脚,默默看著床上的人。

谭敬桐倒是说到做到,乾脆的躺下,拉高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

好一会儿被窝里头隆起的一团微微颤抖起来,传出一丝被竭力压抑著的声响。

病房的安静因此被打破,在那样的声音里龙哥松了松领带,按了按闷的透不过气来的心脏。

自从这个人加入帮会实力开始改变,自己对他,早就一点点抛却了从前的挂牵与关怀,甚至很多时候都忽略了他。

以至於当他说他一定不会有事时,自己都相信了。

可从没想到,一向足够坚强的他,也会软弱到,像现在这样。

在原地站了会儿,又深吸了几口气,确定自己的情绪已然调整到看不出不妥,龙哥走上前,掀开被子,把显然打算继续憋在里面的人给拉起来。

被莫名其妙拽起来的谭敬桐眼睛通红,脸上还挂著清晰泪痕,慌忙胡乱抹了把脸,声音带著一丝沙哑:“一泓?你、你没走?”

龙哥不做声,只是把人拉进自己怀里抱紧。

真实的触觉和温度让他吁了口气,一直绷紧的神经反倒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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