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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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走近低头看了看,米果被煮烂后的样子,没什么特别的香味,也没什么可以引起兽人的食欲,于是拿了一个竹筒舀了一些,准备等凉了以后再慢慢品尝。
这时,一直听别人说沈易找到了好东西的泰,忍不住好奇,过来一探究竟。结果正好撞见尼舀了一些粥放在一旁,泰便摆出一副族长的样子,走过来对尼说:“这是易易发现的东西?”说着,手就朝竹筒的方向伸去。
沈易淡淡的看了一眼来人,没有答话,便扭过头去准备烤肉。尼和族长本身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虽然也不喜欢族长在迁徙这件事上的态度,但是泰毕竟是族长,维护了虎族这么多年安定,纵使在一件事上落马也是可以原谅的。于是,尼走到泰的面前,尽量忽略泰手中看着眼熟的竹筒,说:“是的,泰阿叔。”眼睛扫过刚刚还放着竹筒的石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尼还是保持着尊敬的姿态。
泰不愧叫“泰”,只见他泰然自若的端起竹筒凑近鼻尖,嗅了嗅没什么味道,倒是有股植物的清香随着热气散开。低下头看看白白糯糯的样子,泰喝了一大口。滚烫的粥在兽人敏感的口腔来回折磨,泰急切的咽了下去,没想到从嗓子到胃,粥所经过的部位都像是烫起了一层皮。
“水!”泰好不容易缓过来,赶忙伸出手对正在舀着清水的沈易说。用舌尖轻轻触碰上顶,泰都能感觉到小小的水泡。
尼一直在旁边看着,想笑不敢笑,本来他还想提醒泰冷冷再喝,哪想到泰心急自己端起来就咕噜咕噜喝了,连给他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见沈易对泰的话没什么反应,尼有些同情可怜又可恨的族长,叹了口气,向沈易要了些清水。
泰一把抢过清水,他的口腔真的需要这些清水来救火,要不然味蕾都被烫坏了。“咕噜……”和刚才的速度相当,泰一口就喝得干干净净,却“噗!”的一声把喝下去的水吐了出来。尼本能的一闪躲过了一场浩劫,转头看向始作俑者。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泰拿着竹筒质问始作俑者,却看见本人一点惧怕他的意思都没有,自顾自的在清水里揉着肉。
沈易斜眼看看暴怒的泰,心里说不出的爽,面上却硬要维持一副风轻云淡。手上还是搓着要准备烤的肉,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盐水。”
听到答案,泰把眼睛都瞪直了,“什么?你给我喝盐水!”好一碗盐水,活脱脱的是在伤口上撒盐,忍着口腔里火辣辣的疼,如果不是尼在场,泰几乎就要冲上去,把雌性给吃了。想到吃,嘴里又开始疼起来。
“是你要我腌肉的盐水,我有什么办法?”说是故意也不是故意,沈易只是在尼过来要水的时候,顺水推舟了一下。
尼急忙架开一旁怒气冲冲的泰,走之前对沈易说:“德有事和你商量,你做完了就过去找他。”简单的一个传话,竟然让他看了一场龙争虎斗,好精彩!
回应了一声表示听见,想了想沈易还是决定放弃现在的工作。拿起一旁的兽皮,擦擦手上的盐水,走到站在不远处的雌性面前,说:“阿叔,麻烦帮我做一下烤肉。”扯动嘴角,沈易点点头,便朝着德暂时停留的住处去了。
风轻轻的拨弄着黑虎身上的兽毛,黑虎不舒服的抖动耳朵,周身竟然发出淡淡的蓝光。以前沈易说过,黑到至极就会有一层蓝光附在兽身上,之前因为受伤,然后心里装着一大堆烦心事,禹的兽毛越来越枯,蓝光自然也没有浮现。现在不同,他心里有了目标,而且也不担心聪明的雌性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吃得好,伤也好了差不多,蓝光便又回到了主人的身边。
羡慕的看着前面带路的黑虎,一直对自己外貌挺满意的奇第一次感到了自卑。不爽的刨刨地,上辈子他是个半红半紫的明星,说好听一点是偶像派,说难听一些就是世人俗称的花瓶。空有一副外表迷惑众生,却没有一点点内涵,但是即便如此,奇也仍旧很骄傲,毕竟外貌这种天生的武器不是谁想有就可以拥有的。后来来到兽人之地,一直走清秀小生路线的他,突然就有了副身高将近2米,有六块腹肌的身体,但是好在面容上还是走可爱正太的路线。而且,奇看看走在旁边的瑞,瑞这货还常常说自己比雌性还好看,没想到今天却遇上了才貌俱全的禹。
砸吧了一下嘴,奇抖抖兽毛,可惜可惜,已经有主了,没主的话,禹恐怕早就被自己收成后宫了。
这几天禹都可以闻到虎族的味道,说明近期他们经过过这里,而且是在兽潮之后。因为兽潮野兽太多,味道十分杂,会冲淡虎族兽人本身的味道。但是这里的味道很纯正,说明也许在两天之内,他们经过过这里。禹看着前面被树枝隐去的道路,只有他知道,这是通往红地的路。
“走吧,今天我们在前面休息。”禹转过头对看着他发呆的奇说,当然也接收到了瑞不善的眼光。
一个黑影从树丛里冲出来,扑向正在捡树枝的禹,禹本能的一偏头,躲过了致命的一击。看清来人后,禹疑惑的问道:“瑞,为什么?”对,来人就是瑞,只见他通红的眼睛瞪着面前狼狈的兽人,也没有争辩什么,张开有着锋利牙齿的大口就朝兽人肩膀咬去。禹拿起手边的树枝,还没看清就塞进瑞的嘴里,一拳打中熊的脸,迅速从他抬起的手下逃开。禹咬咬牙齿,兽化出爪子,抵住了刚好回头的黑熊的喉咙。
“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没有松开爪子的迹象,禹知道一旦他松开,面前的黑熊就会把他咬死。
黑熊喘着粗气,瞪着迷茫的眼睛,回答:“你有伴侣了,为什么要和我抢奇?”这几天奇对禹的好,他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禹莫名其妙的看着黑熊,“什么?”他什么时候抢奇了?想到头上有撮白毛的兽人,再看看面前的黑熊,禹好想知道了什么。
画面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遇到过。禹眯起眼睛,透过黑熊看见了当年的德,对,德当年也是这样和自己打了一场冤枉架,结果得了美人又得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