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洛尘的天赋

“下一个，钱卓！”

一个身材高大、面庞宽阔的少年大步走到问道碑前，将双手轻轻按了上去。

与先前那些测试者不同，钱卓脸上虽也露出吃力之色，却始终保持着镇定，显得游刃有余。

三十息刚过，还未等徐宇宣布时间到，他便猛地睁开双眼，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狂喜。

“我感受到了！有两道气息，就在这石碑内部，如同水中的游鱼，缓缓游动。”

“不错！能在问道碑中感应到两条道纹，天赋优秀。”徐宇面露笑容，赞许地点了点头。

道纹师天赋，能感应到一条道纹，天赋普通；感应两条，属于优秀；三条便是天才；四条堪称妖孽；至于五条，那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周围也响起了羡慕的议论声。

“天呐！两条！我听说上一次考核，最好的成绩也才感知到一条啊！”

“哎！同样是爹生娘养的，我怎么就没这个天赋呢！”

听着四周的谈论，钱卓得意的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我有望成为道纹师了！”

钱卓的成功，让后面排队的弟子们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接下来的几十人上前测试，结果无一人通过。

要么是毫无感应，灰溜溜地离开；要么是神魂受创，被人狼狈地抬了下去。

“下一个，周通！”

周通紧张地搓了搓手，走到碑前，一双肉乎乎的手哆哆嗦嗦地按了上去。

三十息的时间，他整个人汗如雨下，微胖的身躯不停颤抖，嘴唇都发白了。

“时间到！”

徐宇话音刚落，周通便“噗通”一声瘫坐在地，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颤抖着手指向石碑，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我也感受到了！好像……好像是一道！就是一道很微弱的气息，‘嗖’的一下就没了！快得很！”

青年徐宇闻言，扫了一眼周通，又用神识在问道碑上感应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虽然极为勉强，但确实感知到了。合格，去那边的待定区等着吧。”

“我……我合格了？哈哈哈！我合格了！”

周通一听这话，一下从地上蹦起三尺高，手舞足蹈，激动得差点找不着北，那滑稽模样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下一个，洛尘！”

洛尘缓步上前，站在问道碑前，伸出双手。

他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终究还是紧张了。

别人的失败，最多是与道纹师无缘。

自己若是失败，就又要回到百草园继续当杂役。

要么，另寻他法进入外门，要么，就干脆离开宗门，当个散修。

“手放平稳些，莫要抖，心神不定，最是大忌。”一旁的徐宇见状，提醒了一句。

洛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双手缓缓按在问道碑上。

入手冰凉，他立刻闭上双眼，静心凝神。

一息，两息……十息过去了。

洛尘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大脑嗡嗡作响。

一股尖锐的刺痛感，如同一根银针，狠狠扎在神魂上。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感知之中，一片空白！

难道……我真的没有天赋？

不！我不信！

他再次摒除杂念，全力去感知。

神魂上的刺痛感愈发剧烈，他的脸庞因痛苦而微微扭曲。

洛尘突然回想起不久前，初次感应灵气的那个夜晚。

无欲无求，无喜无悲……

忘掉目的，忘掉得失，将自身融入这片天地……

对了！是心境！

洛尘猛地醒悟，不再强行去感知，而是选择放开，彻底放空自己的心神。

疼痛依旧，但能守住灵台最后一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