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r)94
这可不怪然然的反应,每个女人心里对婚姻的每一步都充满了期待,这中间也包括了求婚,而且这是期待的开始,说是最期待的一步也不为过,可是,现在,然然这麽期待中的事居然没有,什麽都没有,她就成了孟太太,就算其中因为她受伤昏迷不醒的原因也不行!
然然不管力气够不够,就要把戒指拿下来,不算,都不算,重来!
就算她很爱很爱阿恒,也不算,重来!
“戒指不拿下,嗯,其它的我们补上好不好?”孟圣恒赶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动作,开玩笑,证都领了,人就是自己的了,戒指怎麽能拿下,孟圣恒眼睛眯了眯,看来,等然然一恢复,做完最後一步才是真,什麽是最後一步?
你说呢,什麽是结婚?结婚最重要的一步是什麽?当然是洞房花烛夜!
不洞房花烛夜,你这婚就没完!
“你说的。”然然不知道此时搂着自己的阿恒,内心里已化身为一头色狼,而且还是一头超级大猛狼,等了三年,盼了三年,不想猛都不行。
“我都记好了。”当然记好了,所有一切有关的日子,脑子记不行,得手记,所有的,都有专门的本子记下,要想老婆高兴,家庭幸福,一切节日,纪念日都得记好!
“嗯”打了个哈欠,然然的精神开始不济,这是第一天醒来,第二次喝粥,她只能做到这步。
“睡吧,我陪着你。”把人放平,再轻拍着她,让她更好入睡,这次孟圣恒没有跟着一起睡,就这样守着她,看着她的睡颜,三年的煎熬,让他明白,就是能这样守着她,他也已经很幸福,无论她醒不醒得过来,醒不过来,他依然幸福,说句俗气的话,她睡在这里,也让他这辈子有了一个可守,可望的人,醒过来,那他就更幸福了,能和相爱的人彼此一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幸福的。
“你陪我。”然然拉着他的手也不放开,这次的重伤醒来,也许梦境的原因也有,让她对他的依赖更甚从前,特别是现在,她刚刚醒来的时候,她很脆弱,脆弱得拉着他不放手。
“我永远都会陪着你。”吻吻然然的额头,孟圣恒才坐下来,守着她。
“你陪我睡。”不够,然然觉得还不够,把人拉到自己身边躺下,她要他陪她。
“好,我陪你睡。”阿恒依然是宠溺地笑笑,然後顺着她的力躺在她的身边,刚躺下,就感觉到然然的身体靠进自己怀里,一双有些冷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十足的依赖着自己,阿恒也把人往自己再搂近一些,然後感觉到怀里的人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很快,便能听到然然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听着然然的呼吸声,本来不想睡的阿恒也缓缓入睡,本来准备要办的事,也让他放在一旁,没有什麽能再比此刻享受这份属於他们的安宁更重要。
要办的事,公司的事,孟氏发展到今天,如果少了他就不能动作,这样的公司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一个公司的动作最基础的靠的是完善的公司体系和机制,而不是个人的力量,何况,还有他的父亲顶着,他没有什麽急的,别的,就还有一件,刘欣怡的处理,然然不想再看到这个人,或是再提这个人,那就让他来做个了结,不过,也不急於这时,他养了这个活死人三年,再多养一天,两天,不在乎。
相爱的人相拥而眠,这幅画面很美好,美好得让每一个心中有爱的人都会羡慕,向往,追求,可是,若遇到心中已经被阴暗占领的人来说,只会让她嫉妒,发恨,甚至发狂,刘欣怡就是这样的人。
只要她不顺眼的,不能让她满意的,错的就是别人,她,永远不会是错的那个人。
想得到孟圣恒,不管孟圣恒有没有爱的人,也不管孟圣恒会不会喜欢她,她都要得到,得不到,只让她的心理更扭曲,更变态,後来被刘金一夥强奸加轮奸,她也要算到然然的头上,就从没想过,若不是她本身自己行为不检点,刘金又如何能趁机对她下手。
反正,她没错,所以,她认为她要让别人来承担这些错,嫉妒得发狂,恨得发狂,最後,她疯了,如当日然然心里想的那样,疯了,这个女人!
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孟圣恒才不管,敢做就要敢当,当日,刘欣怡做出这些事,就要有被人抓到後是什麽下场的准备。
为了让然然决定要如何处理这个女人,孟圣恒就让她当了一回真疯子,把她丢进了疯人院,还是单间,入眼一片白,床,墙,都是白色软垫填充物,除此之外,整间房里空无一物,没有桌子,椅子,什麽都没有,人被绑在床上,嘴里塞着软布,水和食物,都有人喂,换句话说,要你活,你就得活着,死,你都没有这个权利选择。
刘欣怡其实没疯,她怎麽可能真疯呢,当初做那些事,不过是她心理极致变态下的行为,但理智上,她清楚得很,否则也不会想着脱身之计,可是从离境最後一刻,被孟圣恒的人抓到,带到这里,到现在,她觉得自己可能会真疯了。
孟圣恒一点一点摧毁着她,刘家的彻底覆灭让她痛不欲生,可惜当时知道这个消息时,她除了能在床上无声躺眼泪,她什麽都做不了,那时,她就知道自己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她千不该万不该惹了然然,惹了孟圣恒,惹了孟氏,她再对父母如何,也没想过让他们,让整个刘家给自己陪葬,可是,一切都晚了,刘家没了。
她更没想到的,对她的折磨不过刚刚开始。
三年,除了白色外什麽都没有的日子,住的,睡的,一片白,吃的都是白,白粥,无盐无油无味,菜,如果偶尔有的话,那就是白萝卜,除了白色,她看不到其它颜色,三年这种白色的折磨,让她求生不得,求死更不能,这种折磨,生生让人崩溃!
又是一天的开始,刘欣怡无神地看着门被打开,然後有人走进来,真好,终於不再是白衣白帽的人进来,是黑衣服的人,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见到别的颜色,尽管她知道,这些人来不会是好事,而且怕是比现在会更糟,但她不在乎,反而高兴,这样的日子,终於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