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鲜币)chapter65 景煦番外
酒醒後,宋时页果然忘记了自己做过什麽,说过什麽话,我也放在心底,当做一个秘密,不再提及。学业的繁重让我无暇想太多,哥哥频繁地出入酒吧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场合,也学起了时尚,在耳垂上打了耳洞,戴了一个蓝钻耳钉,身上的衣服再也没有安分过。
那些年我发现自己的反应变得迟钝,我单纯的以为哥他只是因为晚来的叛逆,却从没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放在心上。
有一天,我从学校回来,哥躺在门口,手上紧紧地攥着钥匙,额头上的血流了一地。我吓得不知所措,潜意识里知道这伤来的蹊跷,所幸,因为学医,对於伤口的处理我能应付的来。
哥没日没夜地高烧不退,我守在他的床前,一点都不敢怠慢。给他打的退烧针丝毫不起作用,害怕他会因为伤口感染而丢掉命,我不断地乞求上苍让他活下来。
在这个世上,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唯一的双生哥哥却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如果就此长睡,这个世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莫名地恐惧蔓延在我的心房、脑海。
宋时页像是天使一样,拯救了我。
他来到我家的时候,我已经因为哥哥的事情差不多快要崩溃了。他探了哥的体温,又问了我一些他的症状,最後选择拨打医院电话,将昏迷中的哥哥送进医院。一路上我都是精神恍惚的状态,直到哥被推进病房中,躺在医院洁白的床铺上,安静祥和平稳地呼吸着,我才发觉,我又重新活了过来。
双生子之间必定有一定的牵绊,哥昏迷期间,我也浑浑噩噩的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宋时页忙得跟一个陀螺一样,围着我们两兄弟转。
我记得那时候的宋时页,温暖、精明,做事细致认真,一丝不苟。
哥醒来的时候,宋时页累倒了,重感冒。
那个傻瓜一样的男人,那麽大的雨,只是因为我无意间说了一句好久没有吃爱情屋的蛋糕了,他就什麽都不顾地去买回来。衣服都湿透了,蛋糕却一点都没湿。
当天晚上,接哥出院的时候,宋时页也跟着我一起回来了,在厨房准备晚饭的时候,突然晕倒了过去。
我慌慌张张地抱他进我的房间,脱了他的外衣,将他裹进被子中,他还是冷得瑟瑟发抖。上牙下牙不住地颤抖,额头的温度却是高得吓人,昏迷中的他,紧紧地揪着我的衣服,嘴里喃喃地喊着我的名字。
“景煦……景煦……”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给他灌了一杯退烧药,安置好哥哥後,重新回到房间,他已经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手掌冰得跟铁一样。
跟哥哥租一个房子就已经花了很多钱,屋子里根本没有多余的取暖的东西,房东更是不允许我们烧炭火。为难间,突然想起老师上课时说过,有医生用自己的体温救活冻僵落水少年的故事。
当时也不知道抽了什麽风,我竟然将自己与他脱得一丝不挂,在被子下紧紧地抱着他,一点空隙都不留,将他冰得冻骨头的手放在腹部,双腿夹着他冰块般的脚。
棉絮被子将我们两个人紧紧地裹在一起,这是我19年来,第一次跟除了哥以外的男人睡在一起,还是全身赤裸的样子。
就当是还他帮我救了哥一命的报答吧,我当时这麽在内心狡辩着。
一整夜,宋时页都没有睡安稳,上半夜他冻得成了一只八爪章鱼,下半夜却又开始发汗,浑身燥热。
我睁着眼睛,守着他,一整夜。可要命的,在他下半夜的挣扎的时候,膝盖与膝盖的摩挲,双手在身体肌肤上游走时带着的热度,脚跺蹭着我的脚掌划过被单的触觉,还有那光滑的小腹互相紧贴时的明显电流感,都让我无比地兴奋。
我终於发现,我对宋时页其实有着异於常人的感觉。
天快要亮的时候,他总算是安稳下来,头埋在我的肩窝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子间,异常温暖,他的手臂不自觉地缠着我的脖子,膝盖叠在我的膝盖和大腿下,彼此亲密自然地搂抱在一起。
“啊,你真的是我认识的宋时页吗?”临睡前,我这麽小声地询问着。
等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宋时页早已经不见了,只是旁边的温度依旧还在。起身穿了衣服,打开门就看见哥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他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身体也在逐渐恢复中,额头的纱布下缝了五针,需要好好的休养,等待伤口愈合,然後拆线。
哥总算是得到了教训,只是话依旧很少,沈默地令我与他无法交流。
“哥,时页呢?”
哥心惊了一下,原来他是看着电视想事情,然後走神了。
“你的那个同学已经回去了,还让我向你说声谢谢。”哥慢吞吞地说,将视线重新挪回电视上,“景煦啊……”
我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哥,你想说什麽呢?”
哥将电视关掉,转过身,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让我坐下,哥看着我坐下,到嘴边的话怎麽也无法说出来。
“我撞死了人。”
“哥……”我半天没了声音,不知道怎麽接下他的话题。
“你听我说完,等我说完,你想送我进监狱也没有关系,我还知道了爸他的死亡真相。景煦,爸他是被逼死的。”
哥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我也瞬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这是一个被我们兄弟两人放下了近九年的伤痛,当再次揭开伤疤时,疼痛瞬间蔓延了全身。
哥咬着嘴唇,字字艰难地说出了当年的故事。
爸爸不喜欢妈妈,这是我跟哥哥都知道的真相,只是我们没有想到,爸爸他喜欢的人竟然是裴氏少董事,裴云。
爸爸跟裴云是在大学认识的,两个人因为有着同样的理想抱负,所以联手投资裴云父亲的公司,将裴氏从一个无名氏变成一个人人都知道的大企业,大集团。
可是,当爸爸向裴云表白了心迹後,裴云却利用了爸爸的感情,让他为公司做牛做马,甚至让爸爸暗地里做起了走私。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父亲全然不顾危险性,也不管一旦被查到走私,会经历怎麽惨重的刑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