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流年 - 满春华 - 小阿梨儿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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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流年

“衿儿!衿儿!”门外传来大夫人的喊声,大夫人闯了进来,看见床上脸色苍白的慕容子衿,声音都颤抖起来,“衿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偏偏这时候中了毒呢,吓死阿娘了啊!”

慕容文也赶来了,将那还没来得及褪去的朝服袖子一甩,生气的“哼”了一声:“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本丞相必不会饶了他!”

躺在床上的慕容子衿睁开了眼,用手拉住了慕容夫人,微弱的声音说道:“不要!如今丞相府风光无限,必有小人会盯上这里,这事还是不要太过于张扬了,暗中调查便好。”

慕容夫人随即紧握住慕容子衿苍白的手,喜极而泣:“衿儿,你醒了?太好了!吓死阿娘了!”

“咳咳”

慕容子衿咳嗽两声,竟吐出了一口血!

岑大夫赶紧上前,众人的脸色都越发担心。

“无关的,老爷不必担心了。大小姐这是正常现象,吐的不过是残存在体内的瘀血罢了。”岑大夫蹙紧眉头,重新为慕容子衿把了脉,见状无事才松了一口气,摆摆手说道。

慕容夫人皱着眉:“衿儿何时可以恢复如前?莫要耽误了正事。”

岑大夫笑道:“大夫人莫要担心,大小姐明日便可下榻了,下月定能如约完婚。可…”

岑大夫顿了顿:“近半月内,大小姐因身体原因,莫要同房。”

慕容文突然瞪圆了眼,神情严肃的与慕容夫人对视一眼,压着内心的波澜,平静的摆摆手让岑大夫下去煎药了。

“衿儿大婚,连同房都做不到,恐淮南王那里不好交代。”慕容夫人沉默好久,开了口。

慕容文摇头,蹙紧的眉却也透露了他此刻的烦躁。

过了好久,慕容文沉闷的叹了口粗气,看向躺在一旁脸色苍白的慕容子衿:“罢了,罢了,衿儿养好身子要紧,淮南王那里我去交代!”

……

慕容文与慕容夫人又陪慕容子衿说了会儿话,看天色已晚,便回去了。

天空的黑云遮住了月亮,不一会儿,竟下起了淅沥小雨。风俞刮俞大,竟形成压迫之势。

屋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都在各自干着需要做的事,唯有那挂着的许多盏蜡烛,倒是使这屋里多了些温度。

“小姐!”冬辰端着一碗温药,走了进来。

慕容子衿将药喝进腹内,果然不久便好了很多。慕容子衿靠坐在榻上,头还有些沉,但也清醒了许多。

她看向冬辰:“你调查淮南王之事可有眉目?”

“是,小姐。这是那淮南王的资料,坊间话坊子对这事的评价各有不一,我便折了中,从一个讲起来还算合理的话本先生那里买了此话本。”冬辰从腰间别兜里取出一本奏折大小的册子,“不过众多人都对这忌讳甚深,倒也是费了我好一番功夫呢!”

慕容子衿被冬辰略带撒娇的语气逗笑了,她接过折子,却发现这折子当真是厚。

慕容子衿展开折子简单看了看,不由得满意的点头,这丫头,如今办事倒是越来越利索了。

她自然知道那几年的秘密早就随风沉寂了,自己其实也对查找往年有用信息没有抱多大希望,哪怕刚刚冬辰如果回复说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自己也是不会怪她的,亏得她能想到此等方法。

慕容子衿抬起头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冬辰,不由笑笑,这丫头忠心耿耿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该回报些,便笑盈盈的望着冬辰叹口气道:“冬辰,你先去歇着吧,我一会儿累了就自己歇下了,再者,明日我还有些事要交与你去办呢!”

冬辰摇头:“不行,小姐你……”

冬辰话还没说完,又看到了慕容子衿在用手势和眼神让自己出去,只好鼓了嘴默默退下了。

……

慕容子衿翻着折子,这折子里还是故事众多,光论实事干货到底还是记载的不多,但还好,大多看着还合理了一些,不像其他的话本子,那般不合常理,想是冬辰找到这个也确实是费了一番功夫。

一阵翻阅,让慕容子衿知道了大概,但却是在心中默默记着,以便以后以防万一之用。

书中记载:

侯温之,景隆十年生人,年十八,兼兵部尚书。姓侯,名温之,字凤鸿。

侯温之父景隆皇帝,母宸妃。出生之时天降异色,凤阳宫满面紫云。据某些宫人来报,那日凤阳宫殿头盘旋着一条青龙,久久不散。

侯温之因种种天降异色,被景隆皇帝视为掌上明珠,倍加宠爱,却因母亲不是皇后的缘故,册封太子之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最后也只是被封了一个朝阳王。

景隆二十年,晨妃被皇后陷害,吸取川香之毒,却因没有证据,无法翻案,被皇室渐渐遗忘。

可侯温之却因此事备受打击,将自己锁入朝阳殿,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出来时已全然没了人样。

自此事后,侯温之与景隆皇帝嫡子侯季之关系疏远,再不似当年。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终于皇后自食恶果,被侯温之报了仇,自缢而死。

侯温之对宫内再无留恋,自请带领二十万大军镇守边疆。

景隆二十五年,景隆皇帝崩。

侯温之回宫送景隆皇帝最后一程,却被太子侯季之认定是来夺权篡位的,被关进大牢。

一阵审判后,侯温之宁死不屈,依旧拒不承认。

侯季之没有准备放过侯温之,当上皇帝后,定年号为顺德,大赦天下,除了他。

侯温之被关进了侯季之的私人牢狱,没有人知道他在狱中做了什么,只是知道,他在狱中生不如死,倍加煎熬,侯季之更是使尽了办法来折磨他。

景隆二十五年、顺德元年,顺德二年,在这三年里,所有人禁止提出关于侯温之的任何字眼,有提出的不是被削了官,就是被满门抄了斩。

大臣们纵然知道侯温之是被冤枉的,却也再无人敢提。

直到顺德二年十二月初十,高贵妃难产,两人皆死于非命,且当时天降异色,电闪雷鸣,忠臣都说是老天发怒的征兆。

侯季之痛失爱妃和爱子,一时间心情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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