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两个人贴得亲密,苏子漠很快察觉到她在走神,上臂带动身体狠狠地翻转将温吞压在身下,亲吻带着恼怒再次袭上她的唇。
温吞很快回神,苏子漠暴风骤雨一般的侵袭令她难以承受,她微微侧过头去,想要说些什么。
偏离的动作却令苏子漠怒火更盛,他空出右手来捏住温吞的下颚,漆黑带着情欲的双眸紧紧锁住她:“怎么,这就觉得忍受不了了?”那么他呢?日日承受着父母双双离去的打击,为了报仇,还要连自己的终生幸福都搭进去。
怒火上冲的苏子漠完全失去理智,他忘记了温吞对他的感情,也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
温吞,不要去管什么协议,我们真的在一起吧。
他还叫她不要忘,可是现在,曾经给她承诺的人,如今亲手毁了它。
有温润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苏子漠肆虐的吻还在温吞身上继续着,她却像失去了力气一样放弃挣扎。
温吞眨了眨眼睛,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无声在沙发上洇出淡淡的痕迹来。
薄如蝉翼的睫毛被泪水打湿,软趴趴地粘在温吞的眼窝处,她死命地咬住下唇,命令自己不要哭出声音来。
不管心里曾经幻想过多么美好的未来,都不要因为这一幕而灰心失望,温吞暗暗地告诫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
苏子漠蓦地抬头,温吞闭目哭泣的模样硬生生撞进他的心底,红唇娇嫩肌/肤胜雪,她泪眼朦胧的模样非但没有令他心软,反而加深了他眼中情/欲的痕迹,苏子漠大手一挥,轻松扯开了温吞上身的衬衫。
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白嫩的肌/肤立刻起了一粒粒的小凸起,温吞迷蒙睁开眼,却见苏子漠猩红着双眼,将头深深埋进她的胸前。
墙上的挂钟一格一格朝前走着,每一秒都变成了煎熬。
外套、内衣、长裤,男女力量上的悬殊令温吞眼睁睁看着一件件衣服被剥离却束手无策,她努力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伏在身上的,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
疼。
火辣的疼痛直直传到心底,温吞忍不住,反手捉紧了身下的沙发坐垫,白胖的十指狠狠嵌进沙发中。
苏子漠偏偏不叫她如愿,单手捏住她的手腕,被迫叫她张开五指,抚上自己赤/裸的胸膛。
触手冷硬的胸膛沁出薄薄的汗珠来,摸在手里一片滑腻,温吞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哭声像是淬过毒的刀刃,一刀一刀将他的灵魂凌迟,苏子漠像是被挂在在情/欲的祭台之上,欲落不能。
他不动,她也痛;他动,她更痛。
漫长得好似行刑一般的过程终于结束,苏子漠喘着粗气趴伏在温吞身上,并没有立即从她体内退出来。
室内只能听见他粗哑的喘气声,和墙上挂钟滴答滴答指针走过的声音。
一室静谧,可是甜腻的欢/爱味道出卖了一切,地上散乱的衣衫和月光下交缠的身影再再昭示着刚刚这里,经历过怎样一场狼藉不堪的性/爱。
“苏子漠。”温吞的声音蓦地响起,空灵又粗哑。
苏子漠的身体一僵,却强撑着没有动弹。
“你后悔过吗?”她低低地问,却好似并没有想要什么答案,只是有些难耐地伸手推拒了下他的胸膛。“你压到我了,可以起来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波。
苏子漠沉默着起身,温吞不发一言拾起地上已经掉了纽扣的衬衫,好歹裹住身体,一瘸一拐地缓缓走进卫生间。
从头至尾,她都没有问过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态度转变这样快,为什么今天没有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样屈辱的方式,得到她。
花洒里喷/涌而出的热水洗掉了情/爱的气息,却洗不掉满身的青紫吻痕和她心上的烙印,镜子中赤/裸的女/体在蒸汽的熏陶下渐渐变得模糊,温吞苦涩地想,好像她的一生,也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度过了。
下/体撕裂的疼痛一波波传来,温吞强忍着好歹将自己洗漱干净,她没有拿换洗衣服,只能将之前带进来的那件皱巴巴连扣子都脱落的衬衫再次披上去。
小心翼翼推开卫生间的门,客厅里依然静谧,却已经没有苏子漠的身影了。
他不在,她反倒安心下来,回到卧室去找自己的家居服,打开的衣柜中,她和苏子漠的几件常穿的衣物,亲亲密密挨在一起。
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温吞吸了吸又有些发红的鼻头,忍着哭意将干净的衣服利落换上。
时间倒是不太晚,温吞看了看一眼时间,起身拨通了家里电话。
与此同时。
沈吃诩抑凶卧不安,自从上午听完韩晓的话,苏子漠便一言不发地离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沈撑滤冲动,当下也顾不上韩晓,匆忙起身追上了他。
“苏子漠,你别冲动,”沈掣在大步流星的苏子漠身后,絮絮说个不停。“难道仅凭韩晓的一面之词就轻易给温家盖棺定论?你不是黑白不分的人!”
“我黑白不分?”苏子漠冷笑着反问,从前和温吞在一起后仅有的那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自从来到A市,你以为我是怎么度过这难熬又痛苦的一天天?叫我失去一切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眼神中的阴狠吓到沈常沈橙床豢先貌剑骸澳俏峦棠兀烤退闼父亲当初真的有份参与收购,她又有什么错?苏子漠,你真被恨意蒙了心,看不出那丫头对你的感情了吗?”
苏子漠攥紧了拳头狠狠砸到汽车上,刺耳的警报声蓦地响起。“她没有错?她没有错我会被迫出卖自己来换取温氏的支持?沈常你以为温如意是为了什么让我入主温氏?还不是为了他的小女儿?”
语气中的轻蔑令沈持褰袅嗣纪罚他倒是有理智,还记得掏出车钥匙按灭了警报,才缓缓开口:“苏子漠,你不是这样的人。”
苏子漠蛮横地截断他的话,径直坐上自己的汽车扬长而去。
苏子漠,你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这样用愤怒来表达感情,株连一个无辜女人的心。
你在用愤怒,掩盖些什么?
沈炒瓜卵哿保不发一言默然离开。
窗外已经一片漆黑,沈吃谧约杭依锢椿仵獠剑手机已经在掌心被握的热乎,却始终没有拨出一个电话。
他还是愿意相信苏子漠,即使在盛怒之下,也不舍得伤害温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