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 夫郎容珩/我有夫郎来暖床 - 莞尔一贱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63

苏二丫在宋府里喝大了,脑子却不糊涂。

宋瑾言对外宣称是宋家大小姐,实际不过是男儿身,夜宿宋家多有不便。

因而即便是喝大了,大着舌头,仍然吆喝着要回客栈睡,装出一副“舍不得让已经付过的打尖钱打了水漂”的吝啬鬼样子,倒叫宋瑾言又好气又好笑。

宋瑾言拨了几个家奴和容珩一道护着苏二丫去了客栈。

苏二丫喝的大了,人也不老实,但还分的清人,不相干的人在跟前就老老实实地,进了客栈就开始胡闹。便像是回了家一样不安分起来,八爪鱼似得粘着容珩,容珩本想去送一送这一路上护送的宋家家奴,被苏二丫这么一闹,根本离不了床。

宋家家奴都是极有眼色的,忙说:“苏家相公不必送了,苏姑娘那儿离不了你,还是好好照顾着吧,我们几个这就回去复命了。”

苏二丫只喝了七分醉,只不过是看容珩今天对宋瑾言有些吃味了,故意当着宋家家仆的面又演了一番恩爱,其实说是演也不尽然,容珩肌肤如珠玉般细白,香腮带赤,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馥香,又格外的温柔绵顺,她只愿自己长醉不醒,此生都腻在他身边。

装醉装的太像,竟然真睡死过去。

容珩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手指一寸寸的在她脸上抚摸,苏二丫从前是个傻子的时候别说风吹日晒了,就连大门都没出过,因而皮肤比闺中养的的小哥儿的细嫩,如今东奔西跑操心生意,倒越来越粗糙起来。反倒是自己,被她养的有些珠圆玉润,气色也莹润,如同初夏的粉莲。

又想起她白天有心在宋瑾言面前给他抬脸。倒显出自己的吃味有些小气。不由得愧疚的亲了亲她的脸颊。

苏二丫嘟囔了一声,朝着温暖的地方钻了钻,抱着容珩的手像个紧箍咒似得抱得更紧。

容珩无奈,也只好衣不解带的囫囵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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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丫早上醒来就开始嚷着头疼,折腾的容珩又是拿热毛巾给她揉太阳穴,又是煮浓茶给她醒酒。伺候的像个陀螺似得围着苏二丫转。

“不过是喝的多了,有些吃不消,我下次不再喝这么猛就是了。倒累的你陪我折腾了一晌午,连口饭都没吃。我歇会就好了,你快出去看着买点东西,垫垫肚子。”苏二丫拿着热毛巾自己揉,不肯让容珩再沾手,打发他出门。

“晚一会不碍事儿……”容珩关切的又问了一句:“要不再睡一会,兴许能好点。”

什么不碍事儿,分明是你从来没拿自己事儿当事儿。

“快去买点,也顺道帮我带点回来。”

言下之意,你不饿,我还饿着呢!总之把他哄了出去。睡是不能再睡了,昨天看宋瑾言的意思不日就要和宁远城的另一家商贾大户苏家开战,所谓城门失火吃鱼遭殃,她这一尾小鱼还打算仰仗宋瑾言的关系,走走巡抚陆大人的路子,打打基础。铺子的地址要赶快选好。要是拖拖拉拉弄的晚了日子,宋家忙着绸缎生意,哪有空顾她一个小小的点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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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Z南早动了心思要给容珩另选一门婚事,能够对复国大业有助力的婚事。但她一个武将并没有文官酸儒那三寸不烂之舌,不但没能劝说容珩复国,就连想认他做个干儿子也没能如愿。

明着来肯定又被当傻子,不如暗着来。

她混迹于人群之中・暗中观察了苏二丫和容珩一整天。本以为晚上苏二丫去宋家赴约,肯定不便带着容珩,她就可趁着容珩落单,巧妙的安排一出巧遇之类的桥段,安排一段姻缘。

陆家的嫡亲二小姐陆其裳最喜欢一品楼里的八仙肘子,每月初八发俸银总少不了来美餐一顿,容珩本就宿在一品楼后院的客栈,如果晚餐就近很有可能就是一品楼,到时两人月下巧遇,以容珩的才貌必然能脱颖而出,引得陆小姐尽折腰!

如果实在不上当,还可以用些手段,比如,在陆其裳经过容珩餐桌时用飞刀划破陆其裳腰间系的玉佩,制造一些小混乱,加深两人的印象。又或者让容珩跌倒,引陆其裳怜香惜玉的去扶。只要陆其裳对容珩又好感,自己再用镇南将军的身份去陆家保媒,不愁他们不答应这桩婚事。

这陆家官衔虽不大,但在富庶之地当了近十年的巡抚老爷,恐怕捞了不少油水。

司Z南自信以自己的威望在军中能一呼百应,当年自己提携的几名小将如今也手握重兵,各个举足轻重。但当兵不能缺粮,军资军费若是跟不上,那复国大业就永远是镜中花水中月。

陆家,家大业大,容珩若是做了陆家的夫郎,至少解了军资一半的燃眉之急。

更何况,陆家与商贾大户宋家、苏家关系都不一般,倘若有了宋家、苏家的倾囊相助,何愁大业不成。

可惜她司Z南千算万算也算不出,苏二丫待容珩那是比一般妻主更宠着更娇着更时时刻刻离不开着,居然带容珩一起去宋府了。恨得司Z南气的头顶生烟。

无巧不成书!

司Z南本以为自己此计不通之时,竟然又有了转机。

容珩手里拿着被油纸包着的炸糖糕和南瓜饼,虽然隔着一层油纸,但还是有些烫手。南瓜饼是蒸出来的,清淡爽口,这个给苏二丫吃还能化化她的酒气。炸糖糕炸得金黄酥脆,卖相很好,但过于油腻了。若是苏二丫嘴馋想偷吃……那就只分给她一点点解解馋好了。

他想到苏二丫没出息的馋猫样,眼底最深处就仿佛化开了一团暖意似得。

容珩没注意,有个妆容秀丽,身着锦衣的姑娘正朝着他走来。一身浅杏色的夹袄,湖蓝的长袍,腰间系了流云宽带,发髻之间三色宝石的发簪极为贵气显眼。

陆其裳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刚从青楼里走出来还满身的脂粉味,昨夜为着抢小香鹃和周六郎拼了酒,此刻还有些不清醒,但误了回家的时辰又要受爹爹的唠叨,娘亲的责罚了,麻烦!

在暗中观察容珩和苏二丫的司Z南,本来还在嘀咕这苏二丫起的这么晚,竟还是个懒惰的!

可没想到,起得晚也有起得晚的好处。

不然,容珩能一个人去买早点,遇上陆家的陆其裳吗?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看来这陆其裳和容珩本来就是有缘。

司Z南暗中混迹在人群中,手中捏着两颗石子,掐准了时间一齐发射而出,宛如两颗小流星,又快又狠。一颗打在了容珩左侧一个路人的脚踝,力道不大,却也借力让那人右腿一伸绊住了容珩。另一颗石子打在了陆其裳的膝盖内侧的穴道,短瞬间让陆其裳膝盖麻痹,失了平衡歪着身子倒了下来。

陆其裳彻夜醉酒未醒,容珩心不在焉,都并未防备,如此这般,两个人就会摔在一起。

陆其裳毕竟是巡抚嫡女,多少练过些功夫,突然被击中膝盖内侧,他就已经察觉不对劲,又正巧前方有个身姿绮丽的男人朝着自己的方向倒了下来。

莫非又是一个看中陆家背景的男人,故意投怀送抱?心中不由的轻视了几分。

容珩被人绊了一脚,身子一歪往旁边倒去,手里的炸糖糕和南瓜饼都在慌忙中掉在地上。陆其裳也在刹那间看清了容珩的脸,说不上是如何倾国倾城,甚至有几分端庄温婉的风骨,但线条柔和的弧度刚刚好,五官比例刚刚好,他整个人就像是个刚刚好的,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偏就他现在这样的最好,惹的人疼。

陆其裳也不知道怎地,心中那几分轻视跑的无影无踪,还主动抱着容珩,把自己当肉垫子,两个人一起倒在了路上。

容珩只觉得天旋地转,就突然和陌生的女人扭滚在了一起。他是已有妻主之人,这样的姿势当然不妥当,他脸上一片青白之色,也顾不得身下这人是谁,先起身再说。

“你是哪家的小相公,来这么一手挑拨了爷的兴致,又准备若即若离的逗弄爷吗?”身后那人非但不许他起身,反而两手环着他的腰一紧,嘴巴凑到容珩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这人,容珩根本没见过,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好像他是青楼的小倌一样故意要引她如此这般似得。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还搂搂抱抱,滚在地上。这根本就是在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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