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D才一走远,素素立时对慕藉怒目而视:“自打上次从酒肆回来,阿宽就没安稳过!”
慕藉低哼着哄着容宽。抬头看了素素一眼,想了想,才说:“今晚孤守着他睡。叫那乳娘睡外间榻上候着。”说着,已然提步往楼上房间走去。
素素顿时气结。可是心口异常激烈的“突突”声,又似乎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了。
没想到,九天后京城突然传来噩耗――慕年楠遇刺身亡。
听闻消息当时,慕藉脸色一刷白,整个人都怔住,半晌不能言语。神情恍惚的牵了匹马就一路狂骑出城。
素素和序D短暂商议后也踏上了进京之路。
当他们到京时。已是一月之后。京城格局已然天翻地覆。
新落成的越王府邸内,放眼所见尽是素缟白绸,仆妇家丁举哀嚎哭。
哭声凄切,引人心慌。然而,出乎素素意料。一路上听点儿动静就哭闹不止的容宽,到了这里,忽然变得安宁。睁着乌圆的大眼睛四转着打量周围,竟不知疲倦似的。
至此她才敢确认,只怕容宽从前异常,是因为新生婴孩与亲生父亲之间血浓于水的心有灵犀。
不由的将容宽抱得更紧,紧跟在序D身后一路随引路管家来到灵堂前。
今日已是“七七”,慕年楠遗体犹未入殓。
精瘦的管家老廖说:“皇上有令,一日不找出元凶,王爷一日不能安息入殓。”序D正在上香,闻言疑道:“元凶?”
据消息,当街行刺慕年楠的凶手已被当场拿下。
老廖摇了摇头叹息着,正欲要说,忽然从院里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女人说话声。但听那语调子……像是个疯婆子!素素眉心一敛,不由的更加收紧怀里襁褓,退到序D身后。
老廖这时已经匆匆迎了出去。隐约听见他好言好语劝着,还有好些丫鬟零零碎碎的帮着劝拦,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