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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68、湮灭证据

李柏达当场瘫跌在地上,任i珩看了他一眼,声音低的令人头皮发麻:「你也碰他了吗?」

还没等他回答,任i珩已经抓住旁边的椅子,突然――

「老……老师……」

任i珩那张罗煞脸似乎有一秒的松动,转动眼珠望着床上的人。

「老师……那个人……」从习铮的角度看不到阿宪的半张脸已被糊烂在墙上,他白着脸望着喷溅在李家兄弟脸上的血,颤声问,「死、死了吗?」

李柏达魂耗魄丧的瘫在那,因为极度惊吓,眼底竟起了一层氤氲。

任i珩没回答,转过头望着李柏庆:「你呢?你碰他了吗?」

李柏庆怔了0.5秒,像要证明甚麽似的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我没碰他!小珩你……」

「没碰也看了吧?」任i珩眼底寒光闪烁,高举起手上的椅子。

床上的习铮突然无预警的吐了出来,任i珩手上的椅子晃了下,匡一声落在地上,他已经奔向床边检视少年的状况,手还没摸到少年冒汗的脸颊,却被那人一把抓住。

「老师……」习铮紧抓着他,手心发冷,唇上还沾着吐出来的秽物,「不、不要……」

任i珩深吸几口气,像是努力在压抑即将翻腾而出的东西,几秒後那双寒冰似的眸子终於有一点回温。他一把将床单扯下来,将少年整个人裹紧,把人抱起来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李家兄弟一眼,用唇语缓缓吐出几个字:『晚一点再来料理你们。』

然後就抱着习铮大步流星的消失在他两面前。

李柏庆一直到任i珩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才像找回呼吸似的大口喘气,一回头,对上三弟惨白的脸。

「那家伙……杀人了……」李柏达的眼珠彷佛下一秒就会滚出眼眶,声音都变了,「哥……我们要、要不要报警?」

李柏庆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三弟,帮我一下,我们必须把阿宪的尸体处理掉,还要处理的神不知鬼不觉。」

李柏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甚麽,指着滑坐在墙角的阿宪尖叫:「看清楚!那家伙杀人了!为什麽不让法律判他死罪!?」

李柏庆比他更大声地吼回去:「长点脑袋行不行!!杀人的第一现场在我们家,你以为事情追查下来我们两个能全身而退?!!你还没考大学,这就想留案底?!我如果失去工作,老四他们怎麽办?!」

李柏达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忽然注意到甚麽似的望着天花板上飞溅的血渍,李柏庆也看到了,嘴里喃喃自语:「墙壁要重新粉刷……坏掉的大门要换,这个房间必须尽快恢复原状……草!阿宪在来之前有跟我通过电话,妈的,如果警方日後查他的通话纪录,我要想想怎麽应对……」

李柏达望着已在动脑盘算的老哥,又望了墙边的阿宪一眼,一时之间还无法相信,几分钟前还在贱笑的阿宪现在成了一团肉酱。

「老师……」

「闭嘴躺好,医院马上就到了。」

「老师,那个人……死了吗?」

「没有,你躺好!」

「那为什麽……他都不动呢?还流了……好多血……」

任i珩望着後照镜里从椅子上撑起身子的少年,原本裹在少年身上的被单已松脱下滑,露出半边肩膀。

任i珩一想到几分钟前某个家伙曾趴在这副身躯上就一阵恶心。

「我答应你,如果你乖乖躺好,等我把你送去医院,就会回去查看那人的伤势。」男人承诺他。

习铮彷佛放心了,这才脱力似的躺回去,任i珩当然知道他在担心甚麽,补上一句:「放心,我如果坐牢了,你跟你妈怎麽办?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

然後他调整後照镜,上一秒还戴在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再处理掉两个人,这件事的目击者就不存在了。

门被推开,习铮偏过头望着来人。

「我刚打了通电话给你妈,说我带你出去吃饭,会晚点回去。」任i珩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脸部线条缓和了几分,「医生说你会恶吐是因为今天都没吃东西,饿过头了,刚刚给你喂了点胃乳,等会儿我给你买碗粥,今天还是吃清淡一点比较好。」

习铮点头,任i珩又补上一句:「我刚刚给柏达打了电话,那家伙没怎样,就是嗑破了头,刚刚已经送医了,顶多缝个两针,没大碍。」

看习铮垂着眼不作声,任i珩推开椅子站起来:「如果没甚麽事,我去给你买粥。」话还没说完,习铮已撑起身子,抓住他的衣角,任i珩问:「怎麽了?」

习铮张口似乎想说甚麽,却在接触到男人询问的目光时触电一样放开手,动作不太利索的躺回去。

任i珩重新坐下,望着他的侧脸:「你想要我在这里陪你?」

习铮摇摇头,垂眼轻声道:「我有点饿了,老师你快去吧。」

任i珩笑了笑:「我马上回来。」语毕起身,推门离去。

直到男人离去很久,习铮才转头,望着阖上的门,那张总是表情淡漠的脸被悲伤凝固,他望着门板好一会儿,终於无力垂下头,肩膀也耷拉着,彷佛那里正背负着千斤重量。

车子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颠簸前行,车灯穿透浓的化不开的漆黑,为驾驶人指引前方道路。

李柏庆看了看左右,停车熄火:「就这里吧,连GPS都没有显示,可见多荒凉。」

他跳下车,绕到後面打开後车厢,李柏达赶紧过来帮他把一个黑色的垃圾袋抬出来。

两人都没出声,默默把东西往地上一扔,听落地声就知道袋子里的东西挺沉。

李柏庆打开袋子,阿宪那张被砸烂的脸赫然出现,即使装袋的人是自己,心脏还是被吓得停了一拍。

兄弟俩将尸体从袋子里拖出来,李柏庆用眼神示意弟弟,两人从车前座合力把之前买的工业硝酸跟盐酸捅提出来,带上口罩跟手套,以1:3的比例调配王水。

半小时後,除了土地上还冒着淡淡的烟之外,阿宪的尸体已经被腐蚀的连渣都不剩。

李柏庆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终於重重放下,把现场的东西收拾一番,通通装进刚才装尸体的垃圾袋里,在回程的时候找到一座湖,把绑了石头的袋子投进湖底。

望着石头在湖面激起的涟漪,李柏达喃喃自语:「……我一定会揭穿那家伙的罪行,杀人偿命……他必须为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在同一时刻,任i珩也把做案时穿在身上的鞋子衣服通通扔进焚化炉,在警方查案时,鞋带上的一点血迹就能成为决定性证据,他不会蠢到把证据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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