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保大保小

钦天监一溜跟头的跑进来。南雨盛一身怒气。

“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

跪在地上打哆嗦的人回：“陛下，不必紧张，是地动。已经过去了。每百年会有一次。上一次地动是八十年前。”

“八十？不是百年一次么？”

“陛下，话是那样说。早一点晚一点，没多大区别。”

“刚才的巨响又是什么？”

“那是旱天雷。”

“以前为什么没听过？”

“旱天雷也不常发生，所以很难有。”

南雨盛绷着脸，他最讨厌就是这种天呈异相的情况出现。

“那么，你告诉朕，这都预示着什么？”

“按传统的讲法，是大灾之年的预兆。”

“灾年，灾年，你们天天研究这个，就不知道早点通报朕知道么？”

“陛下，恕臣等无能。这种情况，臣等是预测不出来的。”

“饭桶。你们就是一群饭桶。什么都做不了。你们能做什么。”

正在南雨盛发火的时候，一个内监慌忙跑进来。因为跑的急，差点一跟头栽在地上。

“陛下，陛下，大喜了，娘娘要生了。”

这算是喜讯，还是什么？不管是什么，要生了，终于要生了。南雨盛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过去。

“是要生了？”

“是的，陛下，已经见红了。就刚才，一声炸雷，小皇子就动了。”

南雨盛顾不得再训斥钦天监，也不要备辇，大步冲了出去。千盼万盼，终于要出来了。什么地动，什么天雷，什么天灾，统统到脑后去。孩子最大。

南雨盛比任何人都急，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不管是什么都是最宝贵的。他都等的干巴心了。

产房里又哭又叫，那是生产的人痛苦的声音。南雨盛完全不在意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他竖着耳朵听的就是有没有婴儿的啼哭声，有，就说明孩子平安降生了。但是他从中午一直等到掌灯，也没听见半点婴儿的哭声。

医女惶恐的跑出来，“陛下，陛下，”声音都是抖的，“娘娘难产，只怕……”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难产，生不下来，这怎么办？

“太医呢？”

“已经服用了几贴催生的药了。就是生不下来。太医问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还是保小？这个问题若是放在普通男子面前，会犹豫，会痛苦，会不知如何选择。但对南雨盛来说根本不用犹豫。孩子最大，女人多的是，完全没有必要在意。

“要小，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要孩子平安。”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医女偷眼看了一下皇上，灯光照着他的脸上，阴森恐怖，仿佛他才是索命阎罗。医女吓的一哆嗦，后背出了一层白毛汗。

医女进去后没有半个时辰，里面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产妇的哀嚎，也没有婴儿的啼哭。

南雨盛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在外面的人没法回答他，因为没有人知道。

南雨盛等不及了，迈步就往里面闯。内监急忙拦住。

“陛下，您不能进去。这是血室，陛下万金之躯，不能进啊。”

“让开，朕还怕什么血室不成。”

正在这个时候，韦贵妃的贴身大宫女青儿抱着婴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