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相见
完事后,两人都睡的很沉,汤灿早晨是被尿急给憋醒了,她小心翼翼起床,暗暗叫苦不迭,她的情人经验不足,害的她现在连腰都直不起来。
随便披了件外套,弯着腰蹑手蹑脚的半趴着身子前行,从卫生间出来,便看到穆卫东已经下床,明明刚看他睡的很熟的。他光裸着上身,下身只围着白色浴巾,黄金分割的身材比例,劲腰窄臀,忽略不计腰处凸出的伤痕,真是完美无瑕。
晨起的他带着慵懒与性感,染着几分嘶哑糜乱,汤灿不知为何脸有些烫,脑中已不自觉的想到了昨晚两人的亲密。
他眉眼带着焦虑,看到她终于平静了下来,他一个跨步走上前来,汤灿正迷糊,人已经被他给抱在了怀里,他的气息粗喘,语气焦灼,“你哪去了?”
汤灿莫名其妙的回答:“上厕所啊。”
“那你不给我说?”某人乱七八糟的辩解。
“……”汤灿张了张嘴,还想要再申明一番,最后还是未说出口,她知道,他只是害怕,害怕醒来以为又是一场梦,害怕再度被抛弃,害怕许多,许多……而这些害怕同样都是汤灿所害怕的……
他打量她的眼神越发炙热,汤灿此刻有些熟悉这样所代表的含义,扁了扁嘴,叫:“不是吧?”
“不是什么?”他明知故问,手上已经开始动作起来,于是在郎有情,妾左右为难的情况下又上了一次床。
情潮涌起,她只能跟随着他的步伐起舞,没有了昨夜的疼痛,一股陌生的快感汹涌,最终在欲海中缠绵起伏,无尽的爱欲淹埋,难怪古人喜欢用云雨来形容情事。
于是在床上折腾了一个小时,过了会,穆卫东硬拉着她起来吃饭,不温不热的粥,汤灿几乎是无意识的给吃了的。接着就直接倒床上睡去了,连穆卫东最后跟她说什么都没仔细去听。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过了,这一觉睡得实在有些久了。
穆卫东已经不在了,最近听说在忙工作,她在浴室悠闲的泡了澡,温热的水驱散些身体的疲倦。
她光裸着身体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白皙身体上遍布着的青紫色吻痕,嘴角上扬。
前几天凌媛就一直吵着要约她逛街,下午的时候汤灿在咖啡馆等了一会便见她风风火火的来了。看来新年似乎过得不错,脸色红润有光泽,泛着桃红。
一来就是叽叽喳喳的说着,自然是八卦好奇的问:“上次你跟谁居然睡在一起?吓得我,以为打错电话了?”
她那音量高昂激动,拔高了几个音,周围有人笑而不语的打量几眼,汤灿埋头,真是丢死人了。
最后等四周平息一点,大概是她也意识到了刚有些失态,俏皮吐舌,带着些无辜。
汤灿只得从实招来,当然,中间是省略了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凌媛在那咋舌,“我就看出来了,上次你们那模样,看着就是有奸情,我怎么这么迟钝呢?”说完还在那懊恼的拍头。
“不过,你那男人真是,啧,要啥有啥啊!”调侃意味十足。
汤灿也不计较,她一直以来所爱着的人,再没有之二,隔着漫长的时光,没有随之淡去,反而愈加难忘,怀念,她就知道,如果真的这就是爱情,那么,她是真的放不下了。
随后两人便去逛街,事实上,汤灿对于逛街这种体力活,实在是没什么兴致,倒是凌媛兴致很高,看到一个才上市的新款就眼冒星光,恨不得立马刷卡打包带走,估计要不是考虑到囊中羞涩,估计早就大杀特杀了。
“哎,这世上哪有什么选择困难症嘛,归结于一个字,还不是穷。”凌媛在边上哀叹,语气满是自嘲,汤灿忍俊不禁。
“灿灿,你每个月多少?”她两眼发光。
汤灿无语,“你不知道工资这是世界上最不可说的秘密之一吗?”
凌媛垂头丧气,复又想起什么,“那穆卫东呢?这你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
“据说律师很高的,而且还是他那种,据说前几年参加过一个访谈节目的时候曾经有人已经分析说不可限量了。”
汤灿默默不语,不想再去说话,那什么访谈节目她听说过的,唯一的一次,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逛了几个小时,凌媛是满载而归,汤灿已经是累的快要进化成两栖动物匍匐前进了,不得不感叹,女人真是爆发力十足的物种。
此处在滨洲路,地处S市的繁华地段,节日气氛烘托下,各家店铺都是张灯结彩的,来往路人颇多。
“汤灿,你觉得哪件好看?”凌媛在身上分别比划了下,两件衣服各有千秋,就是颜色都是蓝色。汤灿侧头,“都差不多。”良久她吐出。
凌媛也不指望她能给她点意见了,最后犹豫来犹豫的去的功夫,旁边的导购小姐都看的不耐烦了。
“那件大衣看着不错。”一个中年女声响起,凌媛侧头,便看到两个贵妇人打扮模样的两个女人指着她手里的其中一件说道。
凌媛咂嘴,年纪一大把了还穿这么亮的颜色。事实上她这是赤裸裸的嫉妒,两个女人打扮很雍容华贵,但那皮肤,身材都保持的很好,可以说完全看着就跟三十几岁的女人一样。
汤灿坐在旁边的座位上休息,听到这边的动静,转过身来,身体有些僵硬,大脑一片空白,许久不能反应过来思考。
是刘文暮,那个十年不见的母亲,汤灿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会再看见她。她与十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保养得宜的皮肤仍旧是吹弹可破,养尊处优的日子,看的出来,这十年她过的很好,离开汤家,这对于她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