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我有特殊的秀恩爱技巧。
袁不破在教沈慕白化龙。
化龙这种事情,对于袁不破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那么自然,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想要抓耳挠腮,高冷形象全无。没有人教过他应该如何吃饭喝水,这些东西,对于袁不破来说,皆是本能。
所以,对此,他毫无经验可循。
袁不破试过很多种方法,然而,都没有效果。有几次,沈慕白差一点筋脉逆行,吓得袁不破也不敢再贸然尝试。袁不破想了很久,方才想明白了症结所在。沈慕白从内心里,就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龙。所以,化龙对于沈慕白来说,只是形态上的变化,而非本性的回归。
龙,作为万物中最尊贵的存在,他物若要变幻成它的形态。自然异常艰辛。而反之,龙若要化成人形,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袁不破和沈慕白从一开始,就是走在了两条路上。这也是为什么袁不破在龙和人之间可以随意变幻,沈慕白却如许费力。
随着沈慕白情绪的越发焦躁不安,最后,袁不破决定带沈慕白出去走走。或许,在到处走走的过程中,沈慕白就认可他自己的作为龙的身份了呢?何况,还有一个不可说的原因,袁不破觉得……他们该去度蜜月了。
#呵呵,男神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度三百六十六次蜜月。#
#老夫老夫什么的,这么秀恩爱真的大丈夫?!#
#想找个借口把老白压在床上这样那样什么的,我会乱讲?#
总之,无论沈慕白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被袁不破半哄半强迫的带下了流云峰。枕黑现在是半大的豆蔻少女,搂着沈慕白肆意撒娇什么的实在不像话,所以想要撒娇的时候,她干脆就变成了猫形。也许是佛勘和袁不破的拔苗助长,枕黑的人形虽然在不断长大,但是原型却始终是巴掌大小的小奶猫。而沈慕白和袁不破居然并不觉得她这样有什么问题。
有一对这样白目的父母,难怪小姑娘总想着离家出走r(st)q
在袁不破对沈慕白说要带他下山走走的时候,枕黑正坐在沈慕白的左手边吃饭。小姑娘听到能出去玩,和沈慕白相似的狭长的丹凤眼都撑得溜圆,强烈的表现出“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的愿望。
袁不破自然黑了脸。沈慕白也板起脸对小姑娘说到“粑粑和你娘要出去办事,你乖乖在家,不许淘气。”却趁着袁不破不注意,对着枕黑眨了眨眼睛。父女二人隐晦的眼神相接,彼此心照不宣。
第二天他们出发的时候,枕黑还很乖的和他们挥手道别,可是等他们在山下的小镇落脚的时候,从沈慕白的衣襟就钻出了一只圆滚滚的小猫球。一人一猫瞪着眼睛无辜的看着袁不破,简直要把袁不破气笑了。
把小姑娘放到另一间房间的床上,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袁不破和沈慕白的房门才缓缓打开。
虽然沈慕白知道袁不破在周围设下了隔音的结界,但是尼玛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客栈,旁边还是自家闺女的房间,就像是羞耻play啊有木有?饶是沈慕白自诩脸皮够厚,也绝对不想再来这家客栈了。
第二天清早,沈慕白捞起睡得正香的自家闺女,拽着袁不破逃也是的飞奔出客栈。他们此行并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到处走走,沈慕白虽然是一个死宅,但是四处搜罗各种民间画本,孤本书籍什么的,沈慕白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他和袁不破带着枕黑,就这样一路停停走走,消磨时光。
化龙什么的,好像被他们忘在了脑后。
转眼之间,到了杏花微雨的时光。他们离开流云峰的时候大概二月,抵达盛京的时候,却已经是四月初了。盛京处于北方,花开的时节比较晚,时至四月初,城郊的杏花才开始盛开。只是,这一盛开,就好像开疯了一样,誓要燃尽整个春天的最后一点颜色。
袁不破和沈慕白在郊外微湿的小路上慢慢的走。周遭有的时候会遇见扛着锄头的老农,或者送饭送水的老妇人。他们看着两个面目一致,又俊美若仙人的男子,常常会呆住看上半晌。
袁不破和沈慕白自然是不在意这样的目光的,只是山村寂寥,即使在盛京的城郊,农人们的消遣也不过就是碎语几句。片刻功夫,城郊有仙人降临的事情就迅速传遍了整个盛京,连天子都有所耳闻。
容拓拿着笔的手一抖,绝白的纸张上,绽放出一朵猩红的花朵。仙人仙人,记忆中只有那样的一人,白衣清冷,青衣决绝。而今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他为这万里江山,亲手放开了那人仅此一次的眷顾,而今,再怎样做故人情态,都只是可笑了吧。
笔尖的猩红刺目,容拓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笔。他已经将要年过半百,纵然修仙让他面容衰老缓慢,比常人看起来年轻些许,可是,眼中经年的沧桑却怎样也掩盖不了。而如今,他的骨肉已经郁郁葱葱的成长起来,他十分想放下肩上的担子,好好休息一下了。可是可悲的是,他竟不知,该去往何处。
心绪难平,容拓索性决定出去走走。他少有这样任性的时刻,可是,一旦任性起来,却也不是这些宫人可以阻挡的。
沈慕白和袁不破自然无心关怀他人的情绪变化,在晴好的天气里,袁不破用清冷的声音缓缓的对沈慕白叙述着和他有关的事情。虽然这些事情,沈慕白在醒世的作用下都一一见过,但是,听到袁不破清冷的声音娓娓道来,还是让沈慕白有些耳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