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雷惊,不可恕 - 重生之最佳女配 - 梅扇子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月雷惊,不可恕

凤衿杀了巨蟒之后,整个桃花渡的白银人几乎都出来,手拿武器,朝着他一步步大举进攻,那眼里有着□裸的杀戮。

月雷惊闪,照着这片飘着桃花,被一大片银色遮蔽的渡岛。

月兮和凤衿都是冷静的人,即使面对如此危险的状况,两人也未有动静,只是站在那里,等着他们过来,身后躺着一头巨大的死莽,它的脖子血还在流着……而凤衿手中的刀血还在滴着。

如猿如猴,随着那群身形矫健的白银人接近,月兮转身看了一眼凤衿,他的侧脸还浸着血,眼神淡淡的很可怕,那里面没有惧怕,只是一种冷静的杀戮意识。

月兮将手中的口粮放入怀中,朝着前方走去。

凤衿微微侧头,困惑地看着她。

只见她在不远的地方站住,两手撑开,头微微倾仰向空中,然后她的两手不断地向上抬着,若水波,又如风叶。

凤衿突然感觉到一阵风吹过,很凉,桃花的枝桠簌簌的开始吹响,空中舞动着一片片吹落的花瓣,在这些花瓣飞起后,大地开始出现一点点微微发出青绿的光泽。这是一种很舒服的青绿色,仿若嫩芽的生命一般。

凤衿伸出手,握住其中一点青绿的萤火,在握住的那刻,心里突然觉得一片清明,那种感觉就若被净化一般……他不由地再看向前方。

随着大地被青绿的萤光包裹着一场青`的雨时,凤衿看见那群原本面目狰狞的白银人,步履越来越缓慢,脸上还出现了片刻的怔忪,好似,睡了一觉方醒一般。

而月兮那上下拂动的手势越来越大,地上的青萤也越来越多地冒在空中,风也越刮越大……直到大地一阵晃动,凤衿瞥眼,听地面从远到近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逼近……而很快,他看见地面的土被掘开,棱角高突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迅猛攻来。

月兮也感应到了,张开眼睛的时候,那地面的土已高突在她头上,下刻,似乎……就要将她埋入地下。而手臂感到一阵力道,她在从天而降的土落下的那刻,被一只手拉住,往左边拽去。

待土落下,月兮睁开眼睛,转身看见凤衿伏在自己身上,背上肩头头发上都落着些尘土,显得有些狼狈,可是那双眼睛,蒙着一层清鞯奈砩,像是要把一切迷失在里面一般,月兮怔怔地看着那双眼睛。

凤衿:“你欠我一命。”

月兮:“彼此。”

弯了一抹清淡的笑,凤衿从地上站起,身上的石头和土都落了一地,他把短刀又变成长刀……那刀在月色下散发着冷冷的光色,他此刻一些刘海遮住了他半只眼睛,露出的另一只含笑地透着血色,就像是一个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魔鬼,令人胆颤心惊。

妃城烟骑着一匹黑马站在高高的山丘下,手持着一把巨阙,原本俊雅的容颜在雷电和月光下轮廓厉棱而锋利。他原本以为是苏珏……没想到,却是一个瘦弱的女人,杀了他的巨蟒……今日,他的血,也必定是要一滴不剩地流在桃花渡的土壤里做肥料的。

月雷惊劈,阵阵印衬着二人骇人的神色。

*

苏珏醒来,“这是哪里……”漆黑的地方,桃花结成的流水灯柱在四方盘旋,透着诡异。

拐杖的声音,“咚咚咚……”地响起,“九九华世凡念开,散尽彼生l……”

苏珏起身,见从黑暗地方走来一个手腕缠着清铃的黑纱妇人,“是你?”

“是我,大人。”

“你为何在这里?”

一声笑,“这句话是老婆子问大人才是。”

苏珏眯了眯凤目,环顾四周:“这是何处?”

“连接彼端之处。”

“彼端?”

“世间爱、恨、痴、怨、悔、念的彼端,在这里都可以找到答案”

“妖言。”

“呵呵……”

“你到底是谁?为何我会在这里?”

“这要问大人,或者……”老婆子看向苏珏手中的骨扇,“问画这扇子的主人……”老婆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走向苏珏,执起他的手:“大人,红柯是你何人?”

苏珏看着这老婆子心中诧异,“你怎知道我娘的名讳?”

老婆子的瞳孔倏尔放大,看着苏珏,一下捏紧手腕:“你……果真是红柯的孩子?”苏珏心中诧异她的反应,没有甩开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一会那老婆子又哭又笑得,拉着苏珏的手不放地有些激动:“你是红柯的孩子,你是她的孩子……”一阵从腹腔内发出的怪笑,老婆子看着苏珏:“天意,天意,这真的是天意……”

“你到底是何人?”苏珏终挣她的手。

老婆子捂着嘴又笑了一会,抬头眼眶有些润湿道:“孩子,你可明白你所念的那两句话是何意?”

苏珏抿了抿唇,“若你想用妖言来蛊惑我,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呵呵……老生命不久矣,蛊惑你作甚。”

“那便放我出去。”苏珏将骨扇锋利的一角放在她的脖颈位置。

老婆子又是一阵怪笑:“老生会放你出去的,不过在这之前……”手腕晃动,一阵清铃声响,苏珏感觉眼前一白,像是被拉入一段久远的时光。

他闭上眼睛躲开这段白光时,下刻睁开眼睛,眼前千军万马在他眼前攻城咆哮,烟尘四起。

*

窗外,翠鸟鸣得悠扬,柯佳用被子蒙在头上,坐在窗户边抬头看着这一华沐浴着微阳的梅树。“哎……”一声千转百回的叹息,她被苏凉软禁几日有余了,每日除了被他吃干炸尽地睡倒在床上,她几乎一动不动,连吃饭喝水都是他给喂的。

她觉得她现在完全成了一个废材,找不到生活的方向,就像是他的专属玩具。她坐在窗户边上,不是不想动,不是不想逃,只是在被他给折磨得腰酸腿软,前几次的逃亡被他抓住,是更深入骨髓的折磨,想想,就觉得可怕地颓废了。

觉得委屈,怎么会这样呢……她不指望能回去,想到凤衿她就害怕,想到……这个身体已经满满都是苏凉刻下的印记,凤上见了剥了她皮都算是轻的了。还有这里的环境也很恐怖,根本都不像是这个世间的,白天能够变成晚上,梅花可以一夜凋零,也可以百里成雪,桌椅石木仿若有人的思想,它们常常都换姿势或者表情,以一种她难以理解的方式互相靠近,攀谈……还有那个可恶的男人,也很难理解……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抓了抓头发,是迎合他套出一些消息,还是继续逃,可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说到底好像一切的开始都是那颗匪夷所思的银蛋!不知白赢现在如何,这里又是哪里……很多事情理不透,想不明,又出不去,除了他,连侍女都很难见到,这些都几乎超出了她的常识和认知,柯佳把下巴扣在窗台上,忧郁的背影颇有点自暴自弃的模样。

一个温热的东西从背后抱靠过来:“在想什么?”温轻带着些笑意,吹得她脖子痒痒的,热热的。

背脊僵硬了一下,柯佳身子稍稍斜了斜,想挣离他远一些。她的爪子动了两下,一再忍住不去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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