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猿粪,装受伤
外面的风吹得柯佳一脸的褶子,她迎风而立,墨发飞扬,眼神忧郁,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
苏乐咬着一颗路上采的不知名的果子,瞧着她,觉得这模样,挺好。原本他是打算将她与凤衿的身子换回来的,毕竟虐待小瓜那张相同的脸,会让他更加有快感。可是最近看那张脸看习惯了,也便不想换了。
啃完了果子,他闲庭踏步地朝她走了过去。
柯佳闻着脚步声头皮一下发紧,转身菜刀朝着他的方向凶残地扬了扬:“靠近的话,宰了你!”
苏乐拍了拍胸口,脸色有些害怕模样。
基于对他的些许了解,柯佳可不相信他这副表情的“真实度”,“我要回去!”拖“他”的福,吹了些风的她方才有些想清楚了,她不能凭借他的一面之辞就相信了他所有的话,即使他拥有人所不具备的能力。她要回宫,亲眼去确认苏凉果真不在了,也许一切都是他胡编乱造的,不经过实践检验的真理,是容易犯片面主义错误的!
“你想回去找他?”
苏乐扬了扬头,逆光看着她“庄严”的身影,忍不住弯起一边的唇角。
“是!”柯佳握拳,举刀:“他是俺今生所爱,俺跟定了他。”
苏乐瞧着她,一时沉默。
柯佳几步跑下小山坡,扬着菜刀威胁到他眼前:“带不带我回去?!我要回去!”
“为了他,你已不想知我二人之间的羁绊?”
“不想!我只想见苏凉!”
“你果真如此担心他,欢喜他?”苏乐说这的时候,一脸神色落寞。
柯佳辨不出真假,只道:“没错。”
“好!”苏乐点了点头,“那我便成全你。”
“唉?”兴许太容易,柯佳奇怪地瞅着他,正值苏乐突然抬头道:“我原本就讨厌你,而且已经很久很久了,玩也玩腻了,送走了也罢。”
这话着实听了柯佳生气,可是重点是他愿意放了他,她便按下所有气。“那我谢谢你。”
苏乐一声笑,记得人间有一个词汇,他有一次见一个女子背叛了他的相公和别的男人好上,他的相公说了一句什么来着……对了,“破鞋。”他脱口而出。
如若前面没什么,可是这破鞋着实刺激到柯佳的神经,一把上前拽起苏乐的衣领:“你说什么?”
苏乐恶语相加,笑得清邪:“你吃都被我吃干净了,以为,对于苏凉来说,你算什么?”
柯佳眸子轻颤。
“破鞋……”苏乐拿开他的手,“有何不对?”
见她神色有些痛苦和懊悔,他神色也越发晦暗了起来,靠近她的耳边,温声说道:“柯佳,你记住,我就是苏凉,苏凉就是我。”那刻在风声里,深深地印记她的脑海。
*
从那次听完风后,柯佳明显感觉到苏乐这怪物对她的变化,他,不再碰她了。而且常常不见他人影,虽然这是一件幸事,但是她想破脑袋,就差没磕墙磕死地让他早些放她回去的三十六计,一条都没有地方使上。
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他一直推迟着送她回去的时间,令她难以坐以待毙,却也实在没有办法可循,这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于是,在百无聊赖之中,不知不觉,柯佳开始整日跟着前世的小瓜和苏乐,想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线索,还有那人对待她这样的原因,也许解开,她便可以回去了。
可是连跟几日,柯佳越发觉得苏乐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小瓜也着实像她。
苏乐虽是受了伤,但是却并不重,但凡小瓜不在的时候,柯佳见他和蚂蚱般活蹦乱跳地很是滋润。但凡小瓜在的时候,他总会时不时吐一口血,惹得小瓜跟着后面念一段经,对他百般照料。
这一切在柯佳眼中看得清晰,但是她就像这个时空不被记录的一面,只能看着,却难以参与其中的一切。
简单地说,她不能向小瓜传达任何,苏乐腹黑无比的狐狸面。
“哎,苏乐这病怎地还没好?我都下山半个月了,唔,回庙里师傅一定会抽死我的。”刚刚一场大雨,淋了小瓜与苏乐满身的湿透,此时溪水湖边的小瓜边捡着断木,边嘀咕着。
柯佳坐在他身旁的一块石头上,杵着下巴看前世,从未想过自己当和尚是这副模样……一开始觉得挺怪异的,现在瞧多了也挺顺眼的。只是可怜的小瓜摊上了苏乐那只危险的不明生物,她得想办法指点一下他,让他尽快离开那个危险的不明存在才是。
对了,也许这样,之后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么凤上和她也可以是清白的了……柯佳眼眸一亮,这倒是一条出路。
可怎样提点才好……柯佳手指摩挲着下巴,看着小瓜不由出神地思量,突然闻着一声马蹄声,她转了转身。
好墨的马车!这是触目给柯佳的第一印象。
然她抬头看了看,当见那辆墨马车后面的人时,一下惊呆了。她不由站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清,几番确认后站起来朝马车后一匹黑色骏马的方向,大喊一声:“君上!”带着些许颤抖。
苏珏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头侧过来,见到柯佳也是一惊。下刻他从马上跃下,轻功几步,便飞到她身边,一把抓住柯佳的手腕:“柯佳?”
柯佳点头不住泪奔:“是俺是俺,君上,你果然特么是只妖!”
苏珏的骨扇拍在她头上:“尽是胡言。”
“可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柯佳拿开他的骨扇。
“你才是,又如何在这?”
“我?”柯佳扶额:“这……说来话长。”
“给你四字。”
“唔……”柯佳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一个怪人。”
“怪人?”
“唔,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和苏凉很像,很怪很怪的人,不,准确来说,他不像是人。”
“不像是人……”苏珏点了点头,微微垂眸,想起那老婆子。凤目倏尔敛着一种深邃。
“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