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大女主文里的炮灰女配(十七) - 快穿之女配只为自己活 - 偏爱白日梦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63章大女主文里的炮灰女配(十七)

第63章大女主文里的炮灰女配(十七)

这场猜谜之热,竟持续了月余。直至腊月将近,年味渐浓,品茗轩与杨氏绣坊方才约定,于腊月二十八揭晓谜底。

是日,品茗轩座无虚席。绣坊绣娘手持一幅红绸,缓缓展开,绸上所书——“色一百二十八,针三十六法”八字,引得满堂皆惊。

众人纷纷核对所投之数,终究无一人全中。有人颜色猜得八九不离十,却在针法上误差甚远;有人略识针艺,却难窥色丝之奥。终无一人,将二者尽数道破。

照先前之约,这笔早已累积的彩金,便由品茗轩与杨家绣坊平分。消息传出,不仅再添话题,也令《傲雪红梅》更添一分传奇。

然则,杨家与品茗轩并未将这笔“意外之财”收入囊中。时值年关将近,寒意渐浓,年味也日渐深厚。

杨知意与品茗轩的掌柜商议,决定将这笔彩金全数取出,以“迎新纳福,与民同乐”的名义,购买米面炭火、新衣布料等年货,分发给镇上家境贫寒的百姓。

消息传开,百姓感念不已。受惠者或添炊火,或得衣被,一个个小年景里添了几分暖意。

众人心知,这份实惠虽由众人共出,却终究是因为杨家与品茗轩之仁心,方得遍洒。

于是,花溆镇上赞语四起,称杨家技艺高绝,尤贵有德。

除夕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只是杨知意看到姐姐虽然笑着,但是眉眼间好似绕着淡淡的愁意,便央着去姐姐屋里睡,好说说姐妹间的体己话。

夜已深,杨知意躺在姐姐身边,抱着姐姐的胳膊撒娇,“姐姐,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杨知静怔了下,随即低低笑了,“你这眼睛,比娘还尖呢?”

灯火静好。杨知意便靠着她,听她缓缓道来。

“去年乞巧那日,我去城南送绣,回程时在河埠口遇见了几个小混混,他上前劝阻,替我解了围。”

“事后我方知,他叫邵明溪,是隔壁昆山人,家中世代务农,却也读了书,已是举人身份。”

“他后来几次路过苏州,便来寻我,说是想……多看看我。我知他人品不错,言行有度,也未曾轻薄。”她顿了顿,“他曾问我,若将来有成,可否来求亲。我一时不敢答应,只说家中绣坊事繁,若我嫁了出去,账房无人可靠,爹娘怎么办?绣坊又怎么办?”

“我以为,他便会退了。”

杨知意的心也被揪到了嗓子眼,不自觉地抓紧了姐姐的胳膊,轻声道,“他又来了?”

杨知静轻轻点点头,放缓了声音,“临行前,他来了,问我一句,‘若我金榜题名,是否还能来叩你家门?’我,我,”

杨知意着急,“你怎么回的啊姐姐,你答应他没?”

“我没有回话……可他说,若届时我已嫁人,他便不再来扰;若仍无定亲,他便再求一次。”

“也不知他今年的年,是在路上过,还是已到了京城,养足精神,备考春闱。”

啊啊啊啊啊,好甜!原来cp就在我身边。杨知意轻轻晃了晃姐姐的胳膊,“姐姐,你心里有他呀!”

杨知静怔了怔,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可曾与爹娘提过?”

“未曾。”她摇摇头,“我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办,也未曾向爹娘提过。”

“那你跟爹娘提一提啊。”杨知意认真道,“娘爹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这种事,不能藏一辈子。”

第二日一早,沈如宜亲自为一家人熬了腊八粥,桌上还摆着热腾腾的豆沙年糕、蒸得松软的芋头和几碟腊味。

饭毕,众人不忙离席。沈如宜吩咐丫鬟将茶送上。

杨知意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的姐姐,又看看一脸闲适的爹娘,咳了一声,“爹、娘,姐姐有件事,想跟你们说说。”

厅中顿时静了下来。

杨知静擡眼看了父母一眼,缓缓将话道出,从乞巧节的偶遇,到数次来往,再到对方临行前的一番话,一一道来,并未添油加醋,也未避重就轻,只是平静叙述。

杨承业听罢,果然有些错愕,“哦?竟有此事?”他看向沈如宜,想听听她的意见。

沈如宜则看着大女儿有些娇羞的神色,不由得笑了出来,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傻孩子,你当娘什么都不知道呢?”

一家人都是一愣。

沈如宜笑道,“我早就瞧出端倪了。你爹是不知道,我却是无意间晓得了。”

“去年秋末的时候,邵举人他母亲托人从后门送了些自家晒的干菜和做的几样点心过来。那婆子嘴快,说是邵大娘特意做了给‘未来亲家姑娘’尝的。我听着虽觉唐突,心里却是记下了。”

她语气轻缓,“我便托人去打听了邵家——虽不富裕,但家有几亩薄田,老母尚在,也知礼识书。我这心里便有了主意,只是他既要进京赶考,不好说破;你又一直没开口,我这做娘的,也不好多问。想着你若真有心,终究会说出来的。”

杨知静红了脸,轻轻靠在母亲怀里,半晌没作声。

杨承业看了沈如宜一眼,道,“既然有这等事,便也别急。既然他去了京里,咱们就等等看。中了,自然是好;若不中,只要人心还在,你也真心愿意,爹就答应。”

杨知静静静听着,眼里微红,轻声道,“嗯。”

沈如宜又拍拍怀中的女儿,“你也别担心这账房没人管,你爹早就从旁支选了两孩子,在身边培养着呢。”

杨家这个年,过得格外热闹,声望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然而树大招风,誉满天下,谤亦随之。

过了年,不知从何处起,城中便悄然起了些细碎私语。

初时不过是茶楼酒肆一隅,有人低声道,“那《傲雪红梅》,听说竟用了一百二十八种颜色,三十六般绣法,咱们凡眼俗心,如何识得这般玄妙?还不是杨家说什么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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