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复仇文里的霸凌女配(十五) - 快穿之女配只为自己活 - 偏爱白日梦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88章复仇文里的霸凌女配(十五)

第88章复仇文里的霸凌女配(十五)

“我不是要阻止你追求你的梦想,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道路的权利。你可以只考虑到你自己,这没问题。”

“但是在一段关系里,最基本的尊重和沟通,是必要的。”

“你什么都不说,就默认我会像个附属品一样跟在你身后,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阮知意的话,条理清晰,字字珠玑,直指问题的核心。

岑时安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他确实从未考虑过这些。他以为她那么喜欢他,便会一直跟随在他身边。

他从未考虑过阮知意会有她自己的想法。他愣了半晌,才有些干涩道,“……好吧。”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她说了那么多,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进去。“既然这样,”阮知意深吸一口气,“我们分手吧。”

岑时安看着她,眼神复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黑色奔驰驶入岑家停车库后,岑时安靠坐在后座,难得回想着阮知意的话,良久,他轻轻问了一句,“王叔,我真的做得不对吗?”

王叔的脸一瞬间青红交加。说他做得不对,他怎么能说自家小少爷呢?说他做得对,这,也确实说不下去。只好为难得透过后视镜看着小少爷,“少爷……”

岑时安捏捏了眉心,轻声道,“我知道了。”说完,便自己推开车门下车了。

原主阮知意表示震惊,“这……这就分手了?”

“你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而且不就没告诉你,他要出国吗?你现在知道了呀,你也可以准备跟他一起出国啊?”

“退一步讲,你看过我的记忆,你早就知道岑时安会出国的。你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啊?你为什么还生气呢?”

“林林,你为什么要生气,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吱吱深深叹了口气,她把作业推在一旁,手上无意识地转着笔,“阮阮,我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他告不告诉我,是另一回事。”

“你首先要知道,我在为他不告诉我这件事情,而生气。”

“其次,阮阮,并不是所有问题,都可以靠‘后来知道了就一起去’来解决。”

“真正的问题是,他为什么觉得这件事不需要告诉我?他不觉得我需要被尊重,也不觉得我值得被告知。”

“他在做决定的时候,根本没有把我算进去。”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点呢?”阮知意追问,“你要是真想留住他,可以主动表达啊,你也不是不能出国。为什么要分手呢?”

吱吱笑了,不是下午在车上时笑得嘲讽,此时此刻,是笑得无力、笑得悲哀。

“阮阮,从我和岑时安谈恋爱开始,你就一直让我主动,你让我主动地去理解他,主动地去容忍他,你让我主动,让我妥协,让我去迁就他,配合他……”

“那我呢,阮阮,那你呢……”

“我?”阮知意的声音懵懵的。

“是啊,你呢?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过,我们的主要目标是学习,次要目标是谈恋爱。为什么谈恋爱了之后,我觉得我们的主要目标变成了谈恋爱,次要目标是学习?”

“每一次你都在我学习的时候,或者和岑时安一起学习的时候,要我和他谈恋爱。那你的学习、你的感受,不重要了吗?”

吱吱明白,这个社会教男人要有野心、有决断、有目标,但却从没教过他们什么是尊重、倾听、沟通,更没教过他们如何在一段亲密关系里,把对方当作一个平等的、独立的个体去认真对待。

甚至这件事,或许在岑时安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他没告诉她,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而同时,这个社会教女人要体贴、懂事、贤惠,要尽力配合男性的节奏、情绪与梦想,哪怕牺牲自己,却从未教过她们:你也有资格被尊重、被考虑、被认真对待,可以为自己而活。

甚至连“独立”这件事,都只被赋予给她们作为一种代价——要独立,就要脱离家庭,要承担一切孤立无援的后果;而男孩从不会被要求真正与家庭切割,他们的选择始终被支持、被理解、被容忍。

于是,许多男孩长大之后,习惯被体谅,却不懂如何去体谅别人;许多女孩则在一次次自我压抑中,误把忍让和妥协当作爱……

吱吱深深叹口气,她知道这些话对于现在的阮知意而言,是很难理解的,她也不会选择在现在说。她知道要改变阮知意贤妻良母的想法,这样的争论是必不可少的。

她浅浅说了些别的,“阮阮,你说我可以主动留下他,是因为你认为我们之间的这一段恋爱关系,是靠我来维系的。”

“可是真正的恋爱不是这样的。真正的恋爱是两人首先是平等的、独立的个体,是两人彼此欣赏、彼此尊重、彼此维系。”

她话锋一转,用其他的事情来转移阮知意的注意力,“而且,阮阮,成念初的成绩已经快要到年级前五十了。”

“她再照这个势头下去,高三下学期,我们就要和她一班了。”

“什么?!”果然,阮知意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了,“她学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吱吱点点头,“毕竟她上辈子也是考上重本的。”她好像不知道般,继续道,“她要是考上重本,就又能遇见后来那位医生了,又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了。”

“不可以!”阮知意的声音都带着满腔的愤恨。

吱吱点点头,果然啊,在追求男性的爱这件事上,对同性的打压和敌意,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仿佛她们生来就被教会了如何彼此打压,而不是彼此扶持。

吱吱转着笔的速度加快了些,她似是不经意道,“不然我给你个提议,你看行不行?”

“我们也去上那个重本,我们也去学医,我们近水楼台先得月,在那位医生还是医学生的时候,我们和他谈恋爱,这样成念初就没有机会了,对不对?”

“对!”阮知意重重道,“你怎么这么聪明,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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