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成长总得有代价（1）
六层汴梁城什么的，郭远这会没心思细想了。
郭远终究还是自己下场动刀子了。
郭远自己一直立的是纨绔子的人设。随身携带的，也是装饰作用居多的短刃兵器。
短刀是新丰铁匠作坊打造的百炼钢，一直以来都将会是个摆设，毕竟，上战场的话，自有另外的装备。
原本就没打算让短刃见血的，所以，宝石美玉之类的就尽管往上招呼。这使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价值不菲的装饰品。
郭远今日里就特别好奇，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这群人非富即贵，是这帮乞丐惹不起的存在，为何还要围而攻之。
毕竟在古代，可没有法律公允的说法。一群乞丐围攻贵公子，贵公子打死乞丐，巡城御史理都不带理的。封建王朝，特别像五代十国这种乱世小国，王孙贵族，即是当朝律法的化身。
御百姓都如御牛马一般，更别说这些乞丐了。
事出反常即有妖。郭远随即便不再留手，不装了。抽出腰间匕首，跨马一跃，纵马前驱，俯身，侧身，匕首一个半弧划过，一个乞丐的脑袋就与身体分开。
这是标准的军中身手。郭远也是从离开长安，就一直跟随亲卫和永兴军的悍卒历练的。半年来也有些军中的身手，对付些小毛贼，完全没问题。再说又有骑马的机动优势。所以一出手就可以拿下首杀。
其他的乞丐看了郭远的身手，不由得心惊，不由得喊道：“点子扎手，风紧，扯呼”。便欲退身回撤。
“嫩大爷的，出手了还想逃，我衙内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纨绔的人设还立不立了？”郭远不由得低声怒道。
一提缰绳，又是一招纵马前驱。马蹄子便踢中一个转身欲跑的乞丐。乞丐跌倒，便再也爬不起来。
其他乞丐见状，更加不管不顾的转身便逃，进了路边的乌漆麻黑的狗洞，寻不见踪影了。
那个被踢中爬不起来的乞丐，想来是马蹄铁的功劳。毕竟源于后世的功劳。马蹄铁这种有助于骑兵的利器，还是早早装备自家军队的。
这东西历史上最早出现是在南宋以后，于现在来说，还属于军事利器。甚至给老郭都说是实验性装备。还没普及呢。
也幸好今日里骑的马是从新丰跟过来的。这才有了这一骑踏一人的功劳。只是踏的是汴州的乞丐，而不是域外的敌人，让郭远心里颇为不爽。
刚开始围攻的那群野狗，早就在乞丐转身逃跑的时候，四散而逃，窜进周围的狗洞，不见了身影。
手下的家丁护卫几人，将受伤的乞丐摁住，一人飞快回报巡城司衙门，而另外一个人，奉了郭远的令，去了郭威的府上报告。
这个时候就要看看大腿粗不粗了。
不管在哪个朝代，警察总是最后一个到现场的。毕竟，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巡城司的人还没来的时候，柴荣已经带人先到了。
这里毕竟属于主街道的小巷，往来的人不多，刚才又是狗叫，又是一帮匪徒嚎叫的，不多的几个看热闹的，见是贵公子之流的遇袭，早就跑远了。很快，这里就只有郭远柴荣一行人了。
柴荣待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就听见有不远处人吆喝：“巡城司衙门办案，闲杂人等闪开，何人遇袭，报上名来”。
听到巡城司卫兵的喊叫声，郭远和柴荣，都不由的不再言语。
转身望去，是一个小校，领了十几个巡城司打扮的卫兵。
来人待看清柴荣和郭远之后，连忙上前给柴荣行礼：不知郭府的衙内在此，小的给衙内行礼，小的鲁莽。请问，何人遇袭？”
“我刚才被狗咬了，地上躺的，一死一伤，都是养狗的。我杀的。”郭远冷声说道。
“敢问衙内是谁家府上？小的回报上官记录时好些，至于这些腌臜的货色，不如就由小的处理，也好回禀过府尹之后审讯。”
小校看着衣着华贵的郭远，陪着小心说道。
“家父郭从义，永兴节度使。”
“原来也是郭府的衙内，不知衙内打算怎么处理地上这两腌臜人？”
“死的你交差，反正也是我报的官，给你拿去交差就是，活的我带走，我审”。
小校还欲分辩两句时，就听柴荣开口说到：“别那么多事，死的带走，回头告诉开封府尹，就说枢密使家把人带走了。府尹要人的话，就来府上要就是了。”
小校连说不敢，便急忙带着人，拉着死的那个离开巷子。
柴荣皱着眉头对郭远说道：“这是咋了？还没两刻的时间呢，你咋就遇袭了？汴梁城里得罪谁了？找几个福寿洞里的乞丐，这不是要你命，这是恶心你来了，和这帮人沾染上，后续麻烦不断啊。”
郭远想了想，说道：“我这才回到汴梁城第二天，就过府做了两碗面食，踢了你家厨子一脚，我这会也在犯迷糊呢。”
“厨子估计没这胆量算计你，回头我回府拷问一番。”
“话说地上这半死不活的咋处理？拉回你家估计婶婶能吓个半死。不如拉回我那吧？刚好父亲手下有军中的审讯好手。”柴荣面色严肃的说道，不到二十的年龄，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样子，像极了后世里严谨的老干部。”
“也行，拉回我家审讯总归不是个事。”
便转身吩咐家丁护卫，让人转告母亲晚些回家，又派了一个人去丰记的管事大掌柜招呼一声，准备些好手，一会要用。便由柴荣的人带着半死不活的乞丐，去往郭威府上。
郭远之所以一直都信任郭威方面，一方面，同属军方一脉，老郭也是郭威属下兼天然拥护者。
另外一方面，郭威的性格，以及行事风格，总归有爱民护民的章法，在外领兵，不过多的袭扰地方。奉行与民生息的政策。对百姓良善，这使得郭远这个受过后世教育的天然就亲近郭威一方。
一行人，带着乞丐转过街道，就欲往郭威府上走，就在这个时候，破空声传来，三支利箭直飞郭远一行。一支奔向柴荣，被他拔剑格挡。另一支奔了乞丐。因为没人格挡，中了箭之后，当场噶了。
第三支直奔郭远面门，郭远扬起短剑格挡。箭支在短剑兵刃磕碰了一下，郭远右手一沉，箭支就奔了郭远左肩了。来不及再次格挡，箭支入肉。郭远一翻身仰头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