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妃卷二(5) - 这个宠妃有点闲 - 姗姗莫迟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颜妃卷二(5)

这是颜挽同纪念第二次步入皇宫。

少女在车上补了个小眠,下车后果然阳光普照神清气爽。

皇上同皇后都在未央宫,颜挽照着绮兰姑姑说的给两位行了大礼。纪偃端详了颜挽许久,最后笑道:“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很合朕的心意。”

说罢一个身着华服的大太监就捧上来一个盒子,绮兰替颜挽收着递给身后的乐事。

“那好。”纪偃起身,对纪念道,“让颜妃跟皇后说说话,你随着朕去书房。”

“是。”纪念低眉善目地应着,看颜挽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心中愤愤,爷就是好儿子愿意孝顺家长怎么滴!

等进了书房合上门,纪偃才坐下来,对纪念道:“一脑袋官司的,究竟怎么了?”

“父皇……儿臣有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敢妄加揣测圣意。”

“哦?你不妨说说你的揣测,也让朕给你号号脉。”

“既然父皇不怪罪,那儿臣就说了。父皇这些日子对太子是否过于不近人情了呢?大哥并没有什么坏心,不过就是被宠坏了而已,父皇何必较真儿呢?”

“朕都打算跟你敞开天窗说亮话了,你就这么跟朕打马虎眼?嗯?”

“是。父皇最近对儿臣的眷顾似乎浓了一些,连大舅舅都看出了风声,不知父皇作何打算。”

纪偃不说话,只是起身打开一处书架底部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三道圣旨交给纪念。

“看看这个。”

纪念双手接过来,打开明黄色的锦帛,第一份……是废太子的诏书,第二份……也是废太子的诏书,而第三份有些不一样,是写了一半的废太子诏书。

纪念:……,您老已经把我哥在心底里废了三遍了。

“怎么,看出点什么了么?”

“父皇第一次的诏书写得苍劲有力,第二次却有些无可奈何,第三次写到一半就放弃了,应该同心态有关吧。”

“是啊,第一次信誓旦旦想废了,最终不忍心宣布。第二次一边想着要不要废无意识地写完了,第三次……呵呵……罢了。眼下我的时日也不多了,才想着不能拖下去了。越儿自有他的好处,但的确不适合做一个皇帝。任人唯亲且不查,护短而没有原则,再加上有个李家的太子妃……哎。本也想着快刀斩乱麻,后来想着不如给你铺条道路,让你即位顺利些。”

也就是说……太子是幌子,自己才是老爹心中真正的候选人?

馅饼给砸头上了,纪念正在双眼晃金星中……

“好好做,别让朕失望。”

这是皇帝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跟纪念说完亮话之后,皇帝就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吩咐皇后给颜挽赏了一件百子千福锦绣屏障,另一件是将颜嘉祯提为了翰林院从五品侍讲学士。

纪念明白,父皇这是真的看上了颜挽和颜家,想着成为自己将来能立的起来的外家。

话说颜家这么一根筋不贪财不惹事又学术性强的人家,换成哪个上位者都会喜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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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午后时分,阳光顺着窗格爬进屋子,一室之中带上了些许暖融融。

可是屋中人却不似时光般娴静,狠狠地又砸碎了一套景德出产的青花茶具。

桂琴姑姑招呼小丫头们将碎片拾掇下去,而后坐在萧子月身边柔声安慰:“娘娘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生气,您出身尊贵着呢,有些事犯不上!”

“出身尊贵?”萧子月一声冷笑,“殿下喜欢颜妃我不怨他,毕竟人家年轻漂亮的,可是姑母又是怎么个情状?又是赏了绮兰大姑姑,又是什么百子千福的绣屏,我才是正经儿的侄女,膝下都没有一个孩子,她还有心情去关心别人!”

桂琴叹口气:“娘娘您可不能这般说,皇后娘娘待您好着呢,只是不想太惹人眼而已。”

自家主子怎么就喜欢跟身边人别苗头,却看不见真正为她打算的人呢?

她觉得颜妃娘娘一点都不傻,真正傻的是自家主子萧子月。

正在萧子月不满姑母对自己薄情的同时,太子每天都在心底默念“父皇请再爱我一次”。

而我们的殿下纪念更是很好地诠释了神马叫“做贼心虚”,并做到了两个“凡是”方针。

凡是太子一叫必定报道,凡是太子诉苦必定陪酒。

纪念还没有将灵魂赎罪完毕之时,又一件大事发生了,皇帝陛下让宜郡王组团儿去城外接应霍营入京,是个骠骑大将军兼南阳长公主驸马的主儿。

霍营这人吧,说好听了叫得天独厚,说不好听了叫不知天高地厚。他们霍家是个世代出将才的家族,以前都是重臣,而上一任皇帝见这家功劳卓著,就把自己的闺女嫁了过去,从此霍家就沾上了国戚的边儿。

宜郡王的队伍那是十分的壮观,出城五十米亲自下马接见。哪知霍营只是下马淡淡地看了纪浩天一眼,道了声“郡王辛苦了”,便木着一张脸再度上马了。

宜郡王是皇子,而霍营是驸马,照一般臣属看着是霍营给脸不要脸,实则不然。

霍营这次是立了大功回来的,击退了西面管夷大军并立了西域防护的一整道屏障,功劳可以相媲美惠宗时成国公付霖,也是被尊为建国后第一大将的人。

而当年付霖归京时,惠宗是派了太子迎出城十里,虽然没有五十里这般远,但毕竟是太子亲自迎出来的。所以霍营对一个郡王出城迎接这事……还是挺耿耿于怀的。

霍营的接风宴是在宫里设的,纪念坐在霍营的对面,见到这位大将军一脸的不爽快,就知道是因为宜郡王。而后者还沉浸在“父皇您终于认识到我是个人才”的美妙滋味中不愿自拔,太子则在一旁看着宜郡王长吁短叹。

纪念很想跟大哥提点一句,您难道看不到父皇是在给四弟拉仇恨嘛?

等到吃吃喝喝结束,纪念一回头就扎进了舒颜堂,被颜挽给推了两下:“今天不安全。”

纪念喝了些酒,正在兴头上,被颜挽给泼了下冷水,却又懒得出去,两人就盖着棉被开始纯聊天。

纪念似乎真的喝了不少,此刻瞬时变身话唠。颜挽其实很想睡觉,但只要她不应着男人就在一旁戳她,她也只得打起精神听着。

纪念话里话外都是自己对不起太子,说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太子对自己有多好,大家感情多么深厚、志趣多么相投。自己现下觉得特别没脸见太子,抢了自家大哥最珍贵的东西,觉得特别郁闷BalaBala……

最珍贵的……难道不是贞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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