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姐弟 争宠 - 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 瑾瑜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六十七回 姐弟 争宠

章节名:第六十七回姐弟争宠

君伯恭吩咐了婆子把饭就摆花厅后,又问:“可有准备大少爷爱吃水晶肘子和酒酿清蒸鸭子?”

那婆子忙赔笑回道:“老爷放心,准备了!”

君伯恭方满意点了点头,“这倒罢了。让人手脚都一点,大少爷一路舟车劳顿,只怕早倦了,早些吃完,也好让他早些回房歇下!”

婆子忙答应着去了。

这里自君珏进来花厅后,便鲜少说话,只一直含着慈爱微笑看着君珏杨氏因笑道:“大少爷不知道,自打发了人去接你以来,老爷每日里至少也要我面前说三遍‘也不知珏儿这会子到哪里了?’,可见心里有多疼大少爷,如今大少爷总算回来了,也难怪老爷这般高兴,连这些内宅琐事都事无巨细过问到,唯恐委屈了大少爷,不怪大家都说,大少爷是老爷心中头一份儿,大少爷其他弟妹们都要靠后呢!”

杨氏今日穿了丁香色百蝶花卉纹妆花缎褙子,梳了牡丹髻,当中插了赤金拔丝丹凤口衔四颗明珠宝结,看起来既庄重,又不失温柔,倒是恢复了一贯从容,但君璃却知道,过去十数日以来,君伯恭一直歇妾室通房们屋里,亦连本该歇正室屋里初一十五两日,也是歇外书房,正院这阵子发落了不少丫头婆子,可见杨氏心里有多生气有多烦躁,是以这番话虽说得好听,却不自觉带出了几分酸意来。

君璃生恐君珏觉得委屈或是不,毕竟杨氏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君老头儿几时视君珏为其众子女中头一份儿了?因张嘴欲要刺杨氏几句,不想君珏已先淡笑道:“母亲言重了,儿子与一众兄弟姊妹都是爹爹子女,爹爹都是一样疼爱,只不过因儿子不常家,如今好容易回来了,故而爹爹多问了几句而已,哪里就敢说是爹爹‘心中头一份儿’了?母亲这样说,也不怕兄弟姊妹们都打翻了醋缸子,今年再要吃蟹时,都不用搁醋了?”

说得杨氏有些讪讪然,笑道:“我不过白玩笑一句罢了,倒招来大少爷这么一篇话……”心里几乎不曾怄死过去。

话没说完,已被君伯恭微皱眉头出言打断:“好了,有话等吃过了饭再说不迟,这会子且先吃饭!”

杨氏不由越发讪讪然,但很便恢复了从容,笑着命丫头们传菜。

一时酒菜上齐,一家人依序坐下,君伯恭先举筷,随即众人也举了筷,默默吃完了这顿饭。

饭毕,君伯恭因命君珏:“随我去书房,我有话问你!”

君珏脸上有不情愿一闪而过,笑道:“这会子时辰已不早了,爹爹明儿还要上朝,不如早些歇下,待明儿下朝回府后,儿子再来打扰爹爹?”他有好多话想与姐姐说呢!

君伯恭闻言,看不出喜怒沉默了片刻,方点头道:“也罢,明儿再问你话也不迟,横竖你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走!”又命大家,“都散了罢!”

众人便都行了礼,鱼贯退了出去。

方走出正院大门,君珏便紧赶几步,走到君璃身边,低声问道:“姐姐,我能去你屋里坐坐吗?”

君璃正有此意,因笑道:“什么能不能,你便是不想去,我也会拉你去!”

旁边晴雪也笑道:“大少爷不知道,小姐自打知道您要回来后,没有哪一日不念叨个三五十遍,有好多话想与您说,也为您做了好多衣裳鞋袜呢,您怎么可以不去咱们屋里?”

君璃不由嗔道:“就你话多!”

君珏则笑道:“那我得非走这一趟不可了!”

姐弟主仆三人一路说笑着,很便回了流云轩。谈妈妈早侯着了,一瞧得君珏与君璃一块儿走进来,泪水霎时模糊了双眼,片刻方哽咽道:“大少爷长高好多了――”说着,便要给君珏磕头见礼。

早被君珏一把搀住了,眼圈也有些发红道:“妈妈是伺候过我娘老人,又是姐姐乳母,实不必行此虚礼,倒是我该感谢妈妈这些年来对姐姐不离不弃和无微不至照顾!”说着,竟真恭恭敬敬冲谈妈妈作了个揖,唬得谈妈妈脸色都变了,忙搀起来,急道:“上下尊卑有别,况照顾小姐本就是老奴分内之事,哪里当得起大少爷如此大礼,大少爷这是想折杀老婆子吗……”

君珏却只是微笑:“我说妈妈当得,妈妈便当得!”又看向晴雪,“晴雪姐姐也是,也该受我一拜!”

却还未及拜下,已被晴雪扔下一句:“谈妈妈好歹是服侍过夫人老人,又是小姐乳母,勉强也能受大少爷礼,奴婢算哪棵葱哪棵蒜,真受了大少爷礼,可是要遭雷劈!”急匆匆躲了出去。

君珏只得笑笑,向旁边一直看着他君璃道:“姐姐,我有这么面目可憎吗,竟让晴雪姐姐吓成这样?”

君璃一直看着他,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似,闻言笑道:“我家弟弟已长成风度翩翩少年郎了,将来高中之日,骑马游街时,不定会迷倒多少姑娘呢,又怎么会吓人?”

说得君珏微红了脸,忙低头吃起茶来。

谈妈妈也笑道:“少爷真是长成大人,也懂事多了,若是老太爷与夫人泉下有知,还不定怎生欣慰呢……”话没说完,忍不住又掉下泪来,“若是少爷能早些回来,为小姐出头撑腰,小姐也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了……”

“妈妈说什么呢!”君璃不待谈妈妈把话说完,已断然打断了她,神色严厉:“方才正院时,我有些没吃饱,只怕珏弟也是一样,妈妈且下去做两碗酒酿圆子来咱们当宵夜,这里就不必伺候了,我与珏弟有话说!”

谈妈妈见君璃神色严厉,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却也不敢再说,只得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这里君璃方看向君珏,笑吟吟问道:“这次回来,爹爹可有说几时让你再去?”

君珏却是不答反问:“方才谈妈妈说,若是我能早些回来,姐姐便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了,除了汪家那边,是不是那一位这阵子又给姐姐气受了?”表情阴沉,下颌绷得紧紧,放椅背上手也紧紧握成了拳,显然正处于极度气恨状态。

君璃看眼里,就禁不住暗叹了一口气,她方才之所以急急出声阻止谈妈妈再说下去,正是担心君珏知道她受了委屈后,会难过气恨,会沉不住气,以致影响了他学业,眼下对他来说,学业才是第一等大事,只有他将来高中了,他们姐弟才会有真正好日子过,她如今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她并不觉得那些所谓“委屈”是什么了不得大事,她以前娱乐圈时,受委屈比这大多了也多多了!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种被人时刻惦记着、事无巨细关心着感觉,实是太好了!

君璃心瞬间软得能滴出水来,笑道:“谈妈妈是什么性子,这么多年下来,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便是掉一根头发丝儿,她都能念叨半日,她所谓我受‘那么多委屈’,你少说也得打几个对折来听。倒是你,是怎么知道汪家事?”

因怕穿帮,她一直没给君珏去过信,她那手毛笔字实见不得人,记不起以前事还可以推说是失去了记忆,可失去计议总不能连字也一块儿不会写了吧?所以君珏该至今不知道她汪家所发生那些事才对,可他方才却直接便说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

君珏抿了抿唇,仍是一脸不高兴,片刻方闷闷道:“我自爹爹使去接我人口中知道!姐姐当初怎么也不说给我去封信或是使个人带个口信儿与我?我若是知道姓汪敢这般对待姐姐,我说什么也定要赶回来为姐姐出头撑腰,断不会让姐姐受那么多委屈!”

君璃闻言,不由暗自庆幸,幸好君珏不知道,不然他便是真赶回来又能如何,他只区区一介秀才,汪渣男却是朝堂贵,没有君老头儿和君家撑腰君珏一个小小秀才,要如何与堂堂侯爷相争?万一再不幸有个什么闪失,套句谈妈妈素日常说话,那她才是真没脸去见地下谈夫人了!

念头闪过,君璃已笑道:“我知道你心疼我,本来我也是打算使人去与你送信,可巧儿就送信前夕,我竟发现那姓汪与人私相授受,我抓住了他这么大一个把柄,他除了答应我一应条件,还能怎么样?”

把那五万两银子事大略说道了一遍,“所以我不但没受什么委屈,反而大大赚了一笔呢!”

“真?”君珏一脸将信将疑,“可我怎么听说,你还曾寻过短见?”说着细看起君璃脖子来,一副誓要看出点什么端倪来样子。

君璃见状,不由庆幸自己脖子早已经好得看不出什么痕迹了,她想了想,索性点头承认道:“是,我是曾寻过短见悬过梁……”打算趁此机会,把自己“记不起大半以前事”一事,君珏面前过了明路,也省得日后他万一动了疑,再解释起来麻烦。

话没说完,君珏已霍地站了起来,铁青着脸扔下一句:“我找姓汪算账去!”大步便要往外走去。

他原本还以为这事儿是君伯恭使去接他人以讹传讹,毕竟上次他见姐姐时,姐姐还曾说过,不管日子有多艰难,一定会等到他风风光光高中那一日,让他只管安心念书,不要记挂她,他自然相信姐姐话。却没想到,姐姐竟亲口告诉他,这事儿是真,她确曾寻过短见,――只冲着这一点,他便是杀了汪铮年也不为过!

慌得君璃忙一把拉住,急声说道:“都已是过去事了,我这不好好儿站你面前吗,你这又是何必呢?况若非经此一事,我还是以前那个胆小木讷,庸懦无用我,你是愿意见到现我,还是愿意见到原来我?且那汪铮年竟与人私相授受,无媒苟合,可见不是什么良人,我能早早脱离苦海,说来还是幸事一件呢,你又何必非要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些时日之后,再回头去与之算账?真不值得!”

一席话,说得君珏面色稍缓,定定看了君璃一眼,才迟疑道:“你真这般想?”别人不知道她是怎样一个隐忍人,他却是再知道不过,他怕她只是强颜欢笑。

君璃毫不犹豫重重点头:“我自然是这般想。你是独一无二玉瓶,他汪铮年却是只上不得台面老鼠,我可不愿为了打老鼠反伤了玉瓶,那我可不得心疼死?”

君珏闻言,又细细看了她一回,见她不似是作伪,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姐姐说得对,似姓汪那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男人,确不是良配,姐姐早日离了他也是好事,我便不追究此事了!那姐姐回来后这一段时间里呢,那一位可曾给过姐姐气受?”

君伯恭使去接君珏人自然不会告诉他日前杨氏闹那一出,当然,那些人也不见得就知道整件事情经过,他们至多也就只知道少许蛛丝马迹而已,君珏之所以会这般问,之所以这般笃定杨氏会给君璃气受,还得归因于杨氏以前待他们姐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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