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不能泡澡

要不要主动出击，先让李副厂长滚蛋？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李副厂长和厨房的刘岚是有一腿的，可以拿这件事情做文章。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如果只是对完宣扬的话，恐怕效果不是很好，弄不好还会受到反噬，那样一来的话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不过什么都不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像也有点太被动了。思考间，宋飞已经来到了仓库，看着满满一仓库的老大哥机器，宋飞顿时将李副厂长的事情忘到了脑后，开始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别看只是对这些老大哥的机械进行日常保养，但这几天，宋飞的收获也是不小，不，可以说是很大。只有真正的接触到了机器，才能更进一步强化书本上学到的知识。深入的了解了老大哥的机械，以后去老大哥家收购的时候，也会更方便。这一点，宋飞早已经做好了计划。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安稳的渡过十年再说。现在还是想这些的时候。时光悄悄流逝，转眼已是晌午时分。宋飞手提饭盒，步入了食堂，盛了些菜肴，又拿了三个馒头，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用餐。维护机器是个体力活，不吃饱怎么行。尽管身体感到疲惫，宋飞的心情却是相当不错，他享受这种日复一日的充实感。正当他用餐时，身后传来的对话让他一怔，原本愉悦的心情也蒙上了一层阴影。“你们听说了吗？何雨柱要被带回厂里，接受全厂的批斗呢！”“真的吗？这消息哪儿来的？”“我今天去保卫处，听说保卫处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他不是偷了马所长的自行车吗？不判刑？”“不清楚，可能是马所长心情好吧！”“何雨柱这小子真是走运。”“不过，他这次被全厂批斗后，估计也得被开除吧！”“很可能，这可是大事儿，还是派出所送回来的。”“厂里的面子这次可丢大了。”“不知道全厂批斗大会什么时候开？”“还没通知呢。”背后的议论声渐渐消失，宋飞却皱起了眉头。按照马所长当时抓人的态度，应该是非常生气的，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何雨柱了呢？宋飞原本以为，何雨柱至少会被判个一年半载，或者至少一个月。但没想到，只是一个全厂批斗大会就结束了。虽然无论哪种结果，何雨柱都会被厂里开除。但宋飞的目的并不是让厂里开除何雨柱，他只是希望何雨柱能吸取教训，以后回到院里能安分一些，不要再惹是生非。现在这种情况，也不知道何雨柱有没有吸取教训。被厂里开除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个很大的教训，但对何雨柱来说，还真不一定。真是让人头疼！原本以为至少可以安静几个月，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以何雨柱那种记仇的性格，估计会把这事算到宋飞头上。到时候少不了一些小动作，宋飞不怕麻烦，但也不想自找麻烦。宋飞有种预感，他的生活恐怕不会再平静了。自从贾东旭死后，事情一件接一件，就没消停过。“唉~”宋飞叹了口气，吃完午饭，收拾好饭盒，便向食堂外走去。还没走出食堂，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何雨柱竟然被派出所送回来了！刚才的喧哗声，正是工人们看到何雨柱后发出的。看到何雨柱，宋飞刚刚放松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派出所的动作真是快。他刚听到别人讨论，这边何雨柱就已经被送回了轧钢厂。此时的何雨柱被两名警员押着，正朝保卫处办公室走去，看来是想把何雨柱移交给厂里的保卫处。但此时却被围观的工人们挡住了去路。对于这样的热闹，工人们的热情很高。毕竟这种事现在很少见。如果是在厂里偷东西，厂里会自行处理，很多都是不了了之。要么就是在场外犯罪，直接被警察抓到，要么判刑，要么在派出所待个十天半月。像这种送回厂里，让厂里批评教育的不多见。所以，工人们自然要围观。而何雨柱则深深地低下头，看着地面，显然觉得丢脸。平日里他在厂里可是嚣张跋扈惯了，总是仗着厨艺，觉得自己比普通工人高人一等，现在却被他眼中的普通工人议论、嘲讽、咒骂。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这是何雨柱绝对不想面对的情形。看着何雨柱的样子，宋飞挑了挑眉，觉得这个全厂批斗，似乎也不是完全没用。虽然说现在的全厂批斗没有以后那么严重，只不过是全厂通报，然后让何雨柱当着全场的面供述自己的罪行，做出悔过自新的表态，让其他工人引以为戒。在这个时期，实际上还有一类惩罚是极为严厉的，那就是名誉。特别是对于首都的劳动者而言，名誉是极其关键的一个方面。在全厂职工面前丢尽颜面，这种羞辱感并不比被关押十天半个月来得轻松。这也正是全厂公开批评的意义所在。但宋飞对此并无兴趣，他只是返回仓库，继续他的工作。然而，自从何雨柱回来后，厂里的大喇叭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厂里的广播员不断地播报着何雨柱的过错，这让宋飞感到有些烦恼。与宋飞不同，轧钢厂的其他工人今天比往常要兴奋得多，那些与何雨柱有过矛盾的，或者看不惯何雨柱的人，都聚集到了大礼堂，亲眼目睹何雨柱的悔改。看到那个平日里在他们面前傲慢自大的人，现在在他们面前变得如此卑微，已经让他们感到非常痛快。至于那些没有去大礼堂参与全厂批评的工人，也在各自的车间里讨论着这件事。总之，这个下午，轧钢厂的焦点就是何雨柱。只是这个焦点充满了讽刺、轻视和诅咒。幸运的是，仓库里只有宋飞一个人。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宋飞便直接骑上自行车离开了轧钢厂，一直骑出很远，大喇叭的声音终于消失了。宋飞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回家，也没有去餐馆。而是来到了胡同附近的国营澡堂，准备泡个热水澡。宋飞每周都要来泡澡。当然，轧钢厂也有工人澡堂，但那里只能淋浴，不能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