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盛会(十七) - 凰涅天下 - 君朝西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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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盛会(十七)

名可秀讲第三个字:直。

中庸讲温,但要“温而理”,不能因为温和而失了原则,这就叫温得过度,失了分寸,不直了。

所以名可秀在温之后,又用直。

孔子说“直”,有几个意思:正直,公平,直率。

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治国为政,都要用到“直”。

直与温是相对的。

比如朝廷清贪,就不能温。南北两朝当初在澄清吏治时,都采用了雷霆风暴的手段,揪出一个贪官,绝不姑息。现在的政治清明,可以说是建立在当初的雷霆风暴之后,荡去了污浊,再辅之严密的监察制度,和严厉的、不宽容的惩治手段。

名可秀讲,对贪官,那就不能讲温,要持以公义的直道,以法律为直绳,不枉不曲。

名可秀在这里讲直,就是对温的补充。

正如宽要有辨,温也要有直。

《中庸》说:“国有道,其言足以兴,国无道,其默足以容。诗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

什么是明哲保身呢?名可秀讲,明哲保身不是叫你怯懦躲避。明,是明心见性,心中有道;哲,是高明的智慧处世。当处于乱世,“明哲保身”不是怕――是不愿意轻易牺牲,所以“其默足以容”,退而隐世,担负起文化的传承责任。

但是,很多人误解了这句话,没将“既明且哲”放在前面,只看见了“保身”。于是,当国家危难之时,因为怯懦不敢站出来,苟全己身,还美其名曰“明哲保身”。

靖康之变,多少士大夫做了金人的俘虏?保全己身、不轻易而死这是对的,死要有价值。但当君王遭敌酋之辱,此即国家受辱,华夏受辱,然唯有李若水挺身而出,舍生取义。何以不“保身”哉?因为已经触及君臣之义,触及了士大夫应守的“道”,故勇而直,舍生以全道。此谓之,死有重于泰山也。

故靖康以后,我们讲士大夫的气节,就是批判这种当勇时怯,当义时退,不能直道而行。《中庸》说“国无道,其默足以容”,“默”是因为有“容”,对世间会有贡献,此谓之“保身”重于直勇而死――那些“明哲保身”的士大夫们又有几个是这一种呢?

故名可秀要讲直。

孔子道:“见义不为,无勇也。”此时直即是勇,而“义”即中道。中庸是讲中道而行,所以中庸者是见义勇为,不是“保身”不作为。

名可秀道,既明且哲,是要自己明心见性,处处有道。所以孔子说“国有道,危言危行;国无道,危行(行为要端正)言逊(言语要逊,含默)”――不论哪一种,都是为了道。所以为道,是既明且哲而保身。这才是中庸的中道而行。

名可秀又讲,孔子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故以直报怨。

什么是以直报怨呢?直者直道也,公平无私。这是讲你我有私怨,但我以公平之直道报之,不因为有怨而加重报复你,也不因为德行而宽厚待你,这就是直。

名可秀讲,君子之德,要宽要直,对于恶人恶事,那就不能讲宽厚,要讲直。国与国之间也是如此,对于中国无义的外邦,那就不能因为仁心而讲宽厚,要讲直,公平对待。

名可秀道,我们讲直,是要秉道而直,外温而内直。

《诗经》曰:“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如金如锡”是意志坚定,这是内直。“如圭如璧”是德行高贵,这亦是内直。

我们讲君子如玉,既是讲君子品德如玉高贵,也是讲君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此谓之,直道而勇也。

我们讲君子如竹,因为翠竹外柔内韧,风吹可弯但不可折,所以君子坚守仁心、正道和原则,要如翠竹般坚贞有节,不惧生死,不为利诱,不合俗流,此谓君子外温而内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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